淚珠。
尼高爾小心的把孩子放到一邊的沙發上躺好;脫了外衣輕輕的蓋上。很細心溫潤的少年呢。
“我叫鳳青嵐。剛剛謝謝你們。”掛上淡淡的微笑;輕輕點頭致謝。
似乎不太習慣這樣的氛圍;臉微紅。慌忙道∶“啊;沒什麼!!!不用那麼客氣。我叫尼高爾;尼高爾·阿瑪菲。很高興認識你。”
腳步聲傳來;阿斯蘭拿了個醫藥箱過來。尼高爾看到慌忙站起來∶“啊;差點忘了你受傷了。阿斯蘭你來的正好。對了;他叫阿斯蘭·薩拉;是我的好朋友;這位是鳳青嵐。”
互相點頭致意;我脫下外衣;阿斯蘭在我身邊坐下;檢視了下傷口;皺眉。“傷口很深;而且子彈卡在裡面了。還是去醫院吧。”
我搖頭直接否決;掃了他們兩一眼∶“不用了。剛才的事一定引起軍隊注意了。現場一定有其他人看到。你們開了槍;迅速離開是為了不跟軍隊碰上吧!我這樣去了醫院一定會被注意到的;到時候會牽連一堆麻煩。”
阿斯蘭可能沒想到我觀察的那麼仔細。聽這麼一說;一時想不到解決方法;看著我的傷口猶豫不決。我見狀也不管他;直接脫掉已經被血浸透的雪紡衫。只留件白色的抹胸。大大方方的用沒受傷的左手開啟醫藥箱;找酒精棉花和紗布。
兩個男生看著我這一系列的動作傻在了那裡。反應過來後尼高爾滿臉通紅迅速轉頭。阿斯蘭紅著臉透著尷尬;坐也不是站起來也不是。我看著好笑∶“我又不是沒穿衣服;我都沒害羞你們紅個臉做什麼?有沒有匕首;傷口太深;得割開才能取子彈;我自己沒法弄,至少來個幫個手。”
可能見我個女孩子都大大方方;他們也不好意思扭捏下去了。阿斯蘭從靴子裡拔出匕首。用酒精消毒過後;幫我擦乾傷口周邊的血跡;消了遍毒。真他喵喵的疼。尼高爾從身邊的包裡拿出塊用消毒袋裝著的白毛巾。遞到我面前;滿眼透著緊張和擔憂。心裡一陣溫暖;感激一笑;接過毛巾咬住。示意阿斯蘭動手。他看起來比我還緊張。閉眼穩了穩情緒;下刀。我轉頭把視線撇向虛空。疼的冷汗直冒。左手死死拽著沙發;心裡把Blue Cosmos問候了個遍。
子彈跟骨頭卡在了一起;挖肉似的用了一刻鐘才取出來。相信我臉上一定蒼白的沒了絲毫血色。等上了藥包扎完畢。齊齊鬆了口氣。阿斯蘭往後一靠倒在沙發上;尼高爾一鬆勁差點跌坐到地上。小聲呢喃∶“這簡直比打仗還累啊!”
“你們是軍人吧???薩拉和阿瑪菲這兩個姓氏並不陌生;應該是ZAFT的軍人;沒錯吧?以後這麼有名的姓氏可不要隨便對陌生人說哦;很容易出事的,尤其在戰爭時期的這種地方。”
尼高爾懊惱中夾著幾分羞愧;臉色幾變。後又抬頭用那雙純淨的眸子對著我∶“但對你說沒關係;會在那種情況下不顧自己安危去救一個年幼的調整者;又怎麼會害人呢?不然你也不會怕因為給我們惹麻煩而不去醫院;更不會提醒我別隨便提起姓氏了。”
我笑而不語;阿斯蘭邊整理藥箱邊問道∶“你是軍人嗎?”
“不是;戰爭是殘酷現實的;沒有顆堅強的心;是無法去承受那些痛苦的。會面對很多無法面對的事;有時隨著對戰爭了解的深入;自己所看到聽到及親身感受到的會與曾經透過其他方式瞭解到的產生矛盾;出現問題。可能會對戰爭;對自己所堅持的信念產生疑問;對未來產生迷茫。有些人會面對前進還是後退或改變的抉擇。還有理念;感情、原則之間的碰撞衝突。所以若沒有能力去面對和解決這些問題;作為戰士;就算擁有了力量;也只會成為單純的殺戮者;永遠無法成為守護者。”我可沒說謊;我本來就不算軍人。連我手下的戰隊到現在我還沒給他們正式的軍籍。
訝異於我會說出這麼一席話;阿斯蘭和尼高爾陷入了沉思。不再打擾他們。穿上衣服;謝絕了挽留。出門找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瞬移走人。那個小女孩他們應該會安排好的吧;嘿嘿。反正;我們會再見面的。
克魯澤的邀約
C。E。71年1月3日
接到克魯澤的會面邀請;我好不容易擺脫了狐牌牛皮糖和雷式自動製冷機;爭取到私人時間。誰讓我上次捱了槍子還滿身血跡斑斑的回來呢。被唸叨、製冷抗議外加行動管制了N久;知道他們是因為在乎而擔心;所以我也樂意借養傷之名做米蟲。
史黛拉被帶回來時慶幸還沒被藥物控制;只是精神上有點混亂。小空進入她的意識深處發現大片空白。就是說她可能受過某種刺激而導致失憶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