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趟拿走國寶。
不是麻克的話,Jannick也應該不會,他是老外,除非對中國警察有很深的認識,包括警銜的劃分。這在一般的國人看來都很難分辨,更不用說一個外國人了。
剩下的就是趙旭東,這次是他給我們的訊息,顯然也可以排除在外。
褚帥?這個倒是很有可能,此人做事心狠手辣,又有李海東的輔佐,可是冒充警察,而且還開著警車招搖過市,這個膽子也太大了點兒。
武當派的?按照他們做事的風格,應該也不屬於這一類,哪次不是明搶呢?尤其是上次在西安遭遇之後,讓我覺得這些人似乎是在撞大運似的找我們,千里迢迢地來一次秦皇島,假冒警察再奪國寶。我感覺這件事似乎與他們也沒什麼瓜葛。
最後剩下的就是朱逸章了,朱逸章……我心裡反覆念著這個名字。他有老爸做後援,警車警服都不是問題,冒充警察他也有這個膽子,難道是他做的?我心裡拿不定主意,本想找大家商量一下。可是每個人都爛醉如泥,讓我只能一個人躺在床上瞎猜。一直到後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們急忙驅車趕往北戴河去和薛總商議此事。聽聞了事態的發展結果,人們都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不然的話,國寶隨時有可能被偷運出境,到那時再想追回來可就難了。
經過一番仔細分析對比之後,大家很認同我的看法,假扮警察奪走國寶的十有八九是朱逸章,可是我們又該去哪裡找這個人呢?三光給楊洋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本市的設卡情況。楊洋在電話中說道:“放心吧,命令今天凌晨就下達下去了。三區四縣,沿途設卡,不要說是一個人了,就連一隻鳥都很難飛過去。”結束通話了電話,大家都瞅著我,似乎都在盼著我能拿出一個解決方案。我的頭很疼,秦皇島雖說範圍不大,可是也不小。我們能發動的人力資源有限,遍地撒網,貿然出擊的話容易分散力量。萬一其中有誰發現了目標,反倒容易被對方圍攻。可是……我的腦子太亂了,閉著眼睛,香菸一支接一支地抽著,始終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
大力有些著急了:“佳亮,你到底想出來沒有啊?”崔力升表現出了少有的耐性:“大力,先別急,一定有一個辦法的。”我又想到,自從褚帥進入納粹基地後,朱逸章就像人間蒸發了似的,如果不是發生了這檔子事,我幾乎都快將這個人忘卻了。思來想去,他那時已經窮途末路了,身邊只剩下了幾個嘍囉,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迅速組織一股力量,也算是奇蹟了。忽然,我腦子裡閃過了一組畫面,在基地與褚帥對峙的時候,朱逸章的身邊除了我,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冒牌貨”孫源龍!
他與朱逸章一起離開的,說不定他會知道朱逸章的去向。想到這裡,我趕緊給楊洋又打了一個電話,拜託她聯絡遼寧警方追緝孫源龍,罪名嘛,暫定冒充他人招搖撞騙吧。只有找到這個人,才有找到朱逸章的希望。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看著眾人,每一個人的眼神中都是期盼。我說道:“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也只有等了。”翌日,遼寧警方傳來訊息,孫源龍並沒有回到遼寧鞍山,警方已將他列為網上通緝犯。三天後,楊洋來電話了:“有人在秦皇島發現了孫源龍,我們準備今晚收網。”孫源龍竟然還在秦皇島!這個訊息讓我們很興奮,他在,就意味著朱逸章也很有可能還在這裡。
接著,楊洋說出了朱逸章的藏身之地——火車站。
秦皇島火車站歷來魚龍混雜。火車站坐北面南,2012年才在原有基礎上修建完工,南面正對的是一個叫做范家店的地方,這裡每天迎來送往很多人。小吃攤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條街。夜晚,小旅館亮起五顏六色的彩燈吸引過往的路人。尤其是這條街上時不時還會蹦出一兩個中年婦女,追在你後頭問:“住店嗎?很便宜。”若是你嫌煩,她還會窮追猛打地說:“這樣吧,找個小姐怎麼樣,很帶勁兒的!”甚至有的髮廊門口就站著很多女的在那裡喊:“帥哥,進來洗個頭吧,進來洗個頭吧……”三光小聲對我說:“唉,質量比起瀟瀟足療店真是差遠了!”我唯有搖頭苦笑應對。
楊洋一眾警察清一色的便裝,給我們講解了一下抓捕計劃:“根據線人的情報,孫源龍就躲在了那家叫‘鴻運’的小旅館。一會兒我們的偵查員會去開一間房,檢視地形,藉機看看孫源龍在不在。只要他在那裡,我們就一擁而上,把他堵在房間裡。”“那我們呢?”“你們就不要上了。他認識你們,再說了,這裡這麼多人,萬一驚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