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酒味,難聞死了,臭酒鬼。”
“就算是臭酒鬼,也是你相公啊。”他笑呵呵地用手指猛戳她的俏鼻。
糖心感覺鼻子都快被他按扁了,偏過腦袋,怒氣衝衝地講:“你大晚上撒什麼瘋啊!”
殷邊瓷很坦白地承認:“嗯,今晚就是撒瘋。”
接下來他就跟對她的衣服有仇似的,三下兩下便給撕扯成稀爛。
糖心想溜下床,可惜一下被他箍住手臂,拉回身下。
他抱著她越來越興奮,糖心忍不住流下淚痕,狠狠咬了他肩膀一口,破口大罵:“殷邊瓷,你這個變、態、無賴、混蛋!”
半盞熱茶的功夫裡她又哭又嚷,然而殷邊瓷依然沒有完事的意思,糖心心裡一通委屈,真是有種被暴雨摧花的感覺,情不自禁便想到了葛青逸,如果大師兄是她的夫君,肯定不會這樣對待她的。
糖心感覺自己快死了,不由自主地哭出聲:“大師兄救我!大師兄快來救我!”
她看到殷邊瓷眼睛都紅了,又彷彿是晃過一瞬的傷心,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覺得解氣極了,他越不放開她,她就越要喊大師兄,當然結果就是,她像俎上魚肉一樣被殷邊瓷翻了個身,繼續承受下一輪的排山倒海。
這一晚糖心十分悲慘,足足在床上躺了兩天才能下地,好在殷邊瓷開始忙忙著煉丹,近來都是歇在煉丹房,偶爾過來看她,糖心便耷拉個臉色不理人,認為他就是故意來看自己萎靡不振的樣子的。她越想越憋屈,突然有了離家出走的打算,偷偷收拾行李,尋機溜下山,可惜還沒走到山腳,就看見殷邊瓷倚正在樹下“等”著自己。
“夫人是要去哪兒?”殷邊瓷彷彿意外遇見她似的,挑了挑眉。
事情敗露,糖心嘴角一搐,只能裝模作樣地道:“哦,我、我打算下山逛逛。”
殷邊瓷掃了一眼她背後鼓囊囊的包袱:“既然下山逛逛,夫人怎麼不叫上為夫?”
糖心心想你明明知道我要逃跑叫上你豈不是我腦子有病?嘴上卻道:“我這不是怕你忙嘛。”
殷邊瓷笑道:“再忙為夫也要先陪夫人啊。”上前攬住她的小腰,“走吧,夫人想去哪裡玩?”
糖心渾身冒出冷汗,連忙搖頭:“不逛了不逛了,我突然有點肚子疼,還是回去好了。”
當晚,糖心果然又沒能逃過某人的魔爪。
糖心覺得現在的日子就是度日如年,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要逃離這個混蛋的掌心。
轉眼過去一個月,某天夜裡,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糖心突然被阿蘿搖醒:“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快醒醒,聽說上無殿那邊走水了!”
走水了?
糖心像被雷劈了一下,頓時睡意全無,披了衣裳匆匆推開窗扇,果然望到南邊的方向火光沖天,看樣子火勢極大,將上方的一片黑夜都燒紅了。
糖心正欲出去,卻被阿蘿攔住:“不行的夫人,閣主之前交待過,說外面不安全,讓夫人安心留在屋裡,現在眾人都在竭力撲火,應該很快就會沒事的。”
但糖心哪裡是坐的住的人,況且她覺得奇怪,無緣無故怎麼會走水呢?
“沒關係,我看一看就回來!”糖心不顧阿蘿的勸阻,丟下一句就跑遠了。
糖心走到迴廊裡,但見人影綽綽,幾乎都是拎著水桶趕去撲火的侍從,由於糖心步履急快,拐過廊角時,險些與人相撞。
“二師兄?”糖心看清楚來人,忙鬆口氣地撫了撫胸口。
荀子帆問:“小師妹你要去哪兒?”
糖心焦急啟唇:“我聽說上無殿走水了,正要趕過去。”
荀子帆安撫她:“你別擔心,閣主正在那裡指揮,火勢基本被控制住了,你此刻去了反而會添亂,先回去吧。”
“哦……”糖心癟癟嘴,在他面前不好使小性子,只好點了點頭答應。
“來,跟我從這邊走。”荀子帆怕她被來來往往的侍從撞到,主動為她帶路。
糖心跟著荀子帆一路行走,原本喧譁吵鬧的人聲漸漸遠去,糖心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二師兄,這裡不是回飄嫋居的路啊。”
“是麼?”荀子帆指向她背後,“你看那是什麼?”
糖心剛一回頭,驀覺全身一麻,毫無意識地昏厥過去。
等糖心再次甦醒,外面的天已是大亮了,而她正躺在一座木屋內的土炕上,居然不是在她的飄嫋居?
陌生的環境,令糖心有些驚慌,伸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仔細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