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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可以讓九原大營的兵馬直接開往雁門關。

可即使鄭國用著遠遠超過他預想的速度完成九原直道的建城時間;到達駐紮在雁門關的秦軍大營時候,得到的第一個訊息竟然是蒙恬將軍大破匈奴軍隊;伸入陰山草原追擊匈奴單于,如何不讓鄭國心中鬱悶不已呢?

只要徹底戰勝胡人;那麼守衛雁門關的將士數量必將減少,對運輸糧草的需求直線降低,與此同時,胡人南下也成了幾十年內絕不可能出現的奇觀。

自己這番努力竟然白費了!

即使心中鬱悶,鄭國卻明白蒙恬上將軍能夠大破匈奴軍隊是天大的喜事,他並不為此遺憾,只是對於自己估算上的誤差極為憂鬱。

嬴政不到二十歲,鄭國便到達了咸陽城,他和鄭國相交多年,君臣二人默契十足,嬴政聽了鄭國的話已然明白老人話中未盡之語。

嬴政擺擺手安撫道:“老令多慮,百越屯兵雖多,可大多數已經在那裡安家落戶了,朕早已准許趙佗等人的提議,讓他們在百越屯田,士兵們耕作訓練兩不耽誤,既不耽誤訓練,還能夠填飽肚子給朝廷省一筆糧草。早一日晚一日修成通往百越的河道都無礙的。”

鄭國舒展了臉上的皺紋,安心道:“有陛下這句話,臣知道沒耽誤陛下的大事就放心了。”

說完話,鄭國四下張望了幾眼,納悶的詢問:“今日怎麼未曾見到太子和胡亥公子?”

扶蘇和胡亥兩人,一個是嬴政最看重的長子,一個是他最寵愛的幼子,無論何時,身邊至少能夠看到一人伴駕,可鄭國今天過了晌午前來覲見,卻發現嬴政身邊卻空蕩蕩的,不由得心生疑惑。

尷尬的神情在嬴政臉上一閃而過,隨後他若無其事的說:“胡亥跟隨朕走南闖北,幾年未歸,說是不認識咸陽城了,朕讓他出去隨心遊玩幾日。至於扶蘇……他身子這幾日不怎麼爽利,回去休養了。”

嬴政正說著,看到隨身伺候的鑫緹出現在門外,舉止自然的衝他招手,問道:“御醫如何說?”

鑫緹顧忌的瞥了鄭國一眼,隨後將頭埋得更低,低聲回話:“啟稟陛下,御醫說太子有些血瘀之證,休養些時日為妙。”

嬴政眉頭一皺,眼底閃過後悔的神色,一抬頭對上鄭國滿是驚訝的神色卻趕緊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滿臉嚴肅的解釋:“定是朕巡遊天下的時候,他忙於政務不肯好好休息,累的——對,就是累的!”

鄭國眨了眨眼睛,明白太子的“血瘀之證”必定頗有內涵,於是順著嬴政的話說:“是啊,太子年輕,人年輕的時候總覺得自己一身精力無窮無盡,不懂休養。陛下一定要對太子教導一番,不可累壞了根本。”

語畢,鄭國躬身道:“臣告辭。”

“老令好走。”嬴政扯著僵硬的笑容讓鑫緹送鄭國離去,等到鄭國人影消失不見了,口中立刻衝出一聲嘆息,為了自己一時大怒打得長子內傷而愧疚。

鑫緹送完鄭國一回大書房,嬴政立刻追問:“御醫到底怎麼說的?扶蘇的病情……嚴重嗎?”

鑫緹趕忙磕了幾個頭,語速飛快的說:“太子是孝順陛下,陛下教導太子的時候,太子才沒有閃躲。御醫說太子胃中有淤血,這些日子恐怕會有些嘔血、便血之證,其他臟腑無礙。”

嬴政聽了這話神色黯然,忍不住開口道:“胡亥小時候非要隨著扶蘇出征,脾胃也虛弱,扶蘇的脾胃如今也被朕傷到了,這真是,哎……”

鑫緹低聲勸慰:“陛下何必憂慮呢?太子年輕,身體壯碩著呢!胡亥公子這些年好好將養,身子一樣無礙了,太子居於深宮,有御醫和陛下看顧,用心將養幾年,也必然會恢復的。”

嬴政再次嘆息一聲,閉上眼點點頭,低聲自我安慰:“是啊,定然能好過來的。”

嬴政心裡擔心著兒子,卻不知扶蘇並不覺得自己身體有何難受的。

他上輩子隨同蒙恬上將軍駐守雁門關,關外風霜如刀、胡人進宮猶如餓狼都不能讓他無法忍受,身體上區區一些不適又能讓扶蘇感覺到什麼?

聽到御醫的診斷,扶蘇十分淡然的派人煎藥服藥,隨後便趁著養病的機會,臥回榻上看奏章去了。

“太子,胡亥公子若是回來了,聞到滿屋子的藥味兒?”內侍梁跟在扶蘇身邊伺候,對扶蘇和胡亥之間的關係一清二楚,自然明白他們素來見不得對方受傷的事情,不由得憂心忡忡的向扶蘇討主意。

扶蘇未曾抬起頭,聽到胡亥的名字卻放柔了眼神,嘴角微微勾起,溫和道:“就說我染上風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