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南王亦笑道:“我這寨外還有五百軍卒,四十位高手,在淮河邊尚有數萬鐵甲軍,就是臨安那小兒來了亦得乖乖聽我們的安排,何況眼下兩國正是罷兵言和,臨安向我稱侄之時!”豪言一出,自是容不得別人申辯,十分霸道。在座眾人大吃一驚,暗中替任天琪捏把汗,卻瞧不出此人來頭,但對其與金人勾結卻是十分的厭惡。
任天琪沒得辦法,一邊叫明管家去告知老爺一聲,一邊叫宮銘帶著唐生智馬本清和家中親丁前去雙鷹處換回任勇沙地烏兒等人交於郡主。郡主亦叫冬雪等帶上明rì應穿戴之物,帶著四婢,眾胡勇,乘一頂鳳車隨二位王爺離開任家堡去了朱家莊。
寨中陡見情況大變,忙派人準備次rì迎親諸事。
任天琪和溫庭玉帶著天賜天寶飛馬來到寨丁住地,檢閱了這新來的五百馬步卒,見個個均是年輕彪悍,jīng神抖擻之人。任天琪大為高興,當場升牙將袁仁為中軍驃騎將軍,四校尉高立,鍾漢,狄威,艾童升為帳前統領牙門將軍,任命黑白雙鷹為左右都統制將軍,暫使管制軍權,其餘各人皆賞銀五兩,肉一斤,酒半斤。
眾軍兵高興,齊聲高呼“招撫使大人千秋”。
回到家,溫庭玉又叫家裡丫頭老婆子連夜繡得大紅錦旗兩面,上書“徐州招撫使”五個金sè大字。
任天琪自想不通老王爺如此辦用意所在,自坐在新房裡唉聲嘆氣,百思不解。
門被輕輕推開,吹進來一陣香風,進來了一人,那人又返身掩上門。來人輕步來到桌前,輕輕落坐,無語相陪。
任天琪一愣,忙抬頭一瞧,是依紅軒二師妹胡雪菲,紅繡。紅繡一身紫紅群衫,正含情脈脈笑嘻嘻注視著自己。
任天琪一笑,道:“師妹你咋來了?忙碌了一天,還不早點休憩?”
紅繡笑道:“聽敏師姐說,師兄你近來頗為不開心。我忙完了手頭的活得空尋思師兄此刻應在這裡,肯定心裡憋曲得慌,想尋個知己的人說說話,所以便過來陪師兄坐坐的。”
任天琪點點頭,笑一笑,抬頭瞧了一眼紅繡,垂下頭道:“師妹用心了。師兄是猜不透老王爺為何要前去朱家莊,我亦是怕得明rì去迎親一路上會出現啥變故的!”
紅繡笑道:“師兄是不相信郡主,還是不相信老王爺?”
任天琪搖搖頭,喃喃道:“這怎麼會的!師兄從沒有如此想過的,我只是擔心明rì來回的路上有人要鬧事,前幾rì便有人來寨裡偷偷打探院子裡情況,沒嚇死她們幾女子!”
紅繡驚赫道:“哪如何是好?”
任天琪瞧了一眼紅繡,道:“我不正擔心嗎!”
紅繡垂頭良久,道:“小妹瞧著明rì不會有人如此大膽,莊裡可是來了不少的江湖高手,又有朝廷恩賜,何人敢與天下人作對,敢與朝廷作對!”
任天琪眼前一亮,點點頭,笑道:“師妹所言在理,師兄我當真是當局者迷啊!”
任天琪深深地嘆了口氣,喃喃道:“郡主怎麼也會答應去朱家莊呢?不可思議!往rì裡有啥事郡主皆會與我商量的!”
紅繡抿抿嘴,道:“師兄你明白郡主的為人與喜樂厭惡嗎?”
任天琪聞言一怔,沉默了片刻,搖搖頭,一雙眼望著燈火,幽幽道:“師兄自己也不知道的!”
紅繡笑笑,道:“那師兄是真心喜歡郡主,還是出自報恩之心呢?”
任天琪聞聽一愣,想了想,道:“二者皆有。師妹咋想起來問這事了?”
紅繡道:“我見師兄眉宇間總是一股淡淡的憂傷,見雪姑娘眼神要情深於郡主。小妹是擔心師兄別有苦處,不得已而為之的!”
任天琪一驚,怕被紅繡瞧透自個兒的身心,臉上汗出,忙起身走門口,開門瞧了一下外面走廊,見無人,方關門回身,坐下道:“是誰告訴師妹你的,還是師妹你自己瞧出來的?你可不能在外面亂說的!”
紅繡搖搖頭,道:“是我自己瞧出來的,我也從沒對外人講過,我只是不放心這才過來瞧瞧的!”
任天琪嘆口氣,道:“其實師兄對郡主是情誼有加,並無二心的,只是,只是,哎,不說亦罷。是我與冬雪自覺得對不住郡主!”
紅繡驚道:“你與冬雪已在一起了?”說著小姑娘已經是雙目含淚了。
任天琪抬頭瞧了一眼紅繡,點點頭。
紅繡內心嗝頓一下,神情淒涼笑道:“我當是啥大事。郡主才不會將此事當回事的,尤其是在回得廣陵之後。一則其已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