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豈是常人所能理喻的?魔王是來看望小弟的了?”
醜漢點點頭,笑道:“為兄今天又收走老弟四個手下,不怪罪為兄?”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道:“魔王職責所在,小弟明白,怪罪不得別人!”
醜漢點點頭,抬頭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打量了一下大廳,笑道:“老弟就要隱退江湖了,就不後悔?就不怕風光不在,沒了聚財的童子?也沒安排幾個手下在座陪陪?”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道:“魔王的面前,豈有那些小鬼的座次!不知魔王此番要不要我這老頭子去?”
醜漢喝口茶,笑道:“仙道之人,早已跳出三界,自不在我魔王管轄之內,就不知老弟你到底是人是仙了?”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並未言語,又示意田木佐看茶。
醜漢亦笑而瞧著西門清遠。二人微笑四目相對。
良久,廳裡闖進兩銅麵人,各持長劍,對著醜漢。
面見廳裡場面大變,廳裡三人均未動。
醜漢低頭喝口茶,對著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道:“老弟令愛與內子?”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點點頭,又搖搖頭。
醜漢回過身來,仔細打量來的二人,一指其中一人,笑道:“拿你那墨荷劍與我瞧瞧,今兒我可不想與墨荷劍對持!”
那銅麵人怒目yù火靜立許久,方抬頭瞧了眼西門清遠。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那銅麵人猶豫片刻,還是將劍遞過。醜漢接過,仔仔細細瞧了幾遍,心疼道:“一萬兩白銀,太便宜了!”
西門清遠起身前來,順手拿過那劍遞與銅麵人,笑道:“好多年前的事了,怎還如此的牽腸掛肚。不夠大氣!”
銅麵人接過劍仍就挺劍怒對著醜漢。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伸手拍了一下那銅麵人,笑道:“小孩子家的,魔王是來看看爹爹的,不上前見禮,老挺著劍成何體統。老前輩怎會與你小字輩過招,自不量立!”
銅麵人恨恨的一跺腳,收劍回鞘,怒斥一聲,拔腿就飛出廳去。另一銅麵人也無聲跟上。身形之輕瑩,用勁之巧,比起前一人,有過而無不及。
醜漢亦是呆呆地瞧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出神。
西門清遠見了淡淡一笑,自顧微拍手掌兩聲,屏風後面轉出兩小丫頭,見過二人,垂手而立在案前。
西門清遠道:“速去備四個冷菜,四份水果,拿兩壇酒過來。再將老爺的玉棋子一併帶來。”
醜漢聞聲回神道:“兩罈子哪夠,拿四壇。只怕是今生想再喝的話只能是到我魔王的轄地上了。”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正要出聲,就見頭頂一人笑道:“四壇哪夠,得拿六壇,我都快餓了一天,還不犒勞犒勞?”
田木佐大驚,正要抽刀上前。
醜漢亦是眉頭微微一皺。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道:“難得大俠陪了我一整天了,肯定是累了餓了,也該我敬閣下杯酒才是!”
話語未落,廳上躍下一位身背木箱,腰盤軟劍的年輕人,正是張丹楓。
見得廳裡忽多了一位陌生之人,廳外大亂,立即闖進四位劍手,點腳上前就要圍將過來。西門清遠揮揮手,叫得眾人退下。兩小丫頭也自是退下。
張丹楓一身泥汙,亦不見外,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搶過茶壺喝了過底朝天。廳裡三人靜靜地瞧著他,亦不出聲搭話。張丹楓坐正了身,瞧了瞧三人,朝田木佐一點頭,又對西門清遠一點頭,轉臉那醜漢,笑道:“閣下的臉是真夠嚇人的。既是舊交,怎又前來挑釁?就不怕傷了和氣?”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道:“張大俠有所不知,這位可是閻王,拿人勾命之事均歸他管的;閻王可是從不循私的。”
醜漢點點頭,笑而不語。
張丹楓一按腰帶,“譁”的一下抽出劍,手腕輕動,一遞一挺,劍彈杯飛,點腳起身,探手前夠,伸手抓住茶杯,空中一個倒翻,又落回座。
醜漢笑而不語。
西門清遠笑道:“大俠好俊的身手,可這位是閻王,生死門第一高手,老夫亦自嘆不如的。”
張丹楓一挑眉,回頭驚詫道:“十殿閻羅?”
醜漢點點頭。
張丹楓一屁股坐椅子上,如夢初醒道:“對了,如非十殿閻羅前來,誰會出得一萬兩白銀請我出山呢,原來乾的是這掉腦袋的活兒!”
這邊上來幾個小丫頭擺上酒菜。
西門清遠淡淡一笑,道:“張大俠之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