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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好了!

熟悉的騷動從下傳到腦中,扶蘇臉上的笑意瞬間凝滯,他直接把胡亥按在懷裡,用毯子將兩人緊緊圍在一塊,語調生硬的說:“快睡吧,我困了。”

胡亥用臉蛋蹭了蹭扶蘇的脖頸,低聲說:“大哥,擦擦臉吧,我弄了你一臉口水。”

胡亥驚訝的發現自己話音未落,與他緊緊相貼的身體就變得更加僵硬了,簡直像是自己直接靠在一塊打磨光滑的木板上!

“……大哥?”胡亥疑惑的叫了一聲,伸手推了推扶蘇的身體。

扶蘇立刻將扶蘇按回被褥之中,將他緊緊裹住,然後乾巴巴的對外面吩咐:“梁,取些溫水來。”

“是,長公子。”服侍人的方面,這群內侍都有一絕,也不知道身在荒山野嶺之中,梁是如何找到柴火的,但沒多一會,寬大的車廂內已經擺上了一盆溫度適宜的清水,順便還準備了一條幹淨的……袴……

胡亥名義上閉著眼睛裝睡,可在扶蘇轉過身的剎那已經偷偷翻轉過去偷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眼見放在水盆邊上的袴,胡亥抿著嘴唇笑得像是偷到油吃的小老鼠,趁著扶蘇回過頭前,像是什麼都沒發現似的悄悄回過身閉上眼睛,可他始終抿著上挑的嘴角,壓不下心中愉快的泡泡。

扶蘇聽到車廂窸窸窣窣的聲響,知道胡亥在偷看自己,但以胡亥的年紀,他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意義,扶蘇聽到他似乎無趣的翻過身子繼續睡,無奈的笑了笑,匆匆擦了一遍身體,咬著嘴唇不發出一丁點聲音的快速解決了剛剛驟然升起的小麻煩,隨後換掉身上的袴,躺到胡亥身邊。

他擁抱著幼弟的時候,心中沒有任何古怪,畢竟男人被人蹭一下都會發生這種尷尬的事情,和對著誰根本沒關係,反而是胡亥在扶蘇重新把他抱住的時候,忍不住扭動了幾下,心裡驀然有了一種“是不是該避嫌”的想法。

扶蘇身上最後一丁點睡意也被換洗消磨掉了,眼見胡亥同樣沒睡著,乾脆一面握著他柔軟的手掌揉著小小的指節,一面說:“你想好見到父王該怎麼說了麼?”

胡亥討人喜歡的小臉瞬間皺成一團,抿著嘴唇,可憐巴巴的說:“進去指節衝到阿爹面前,一把抱住他大腿往懷裡鑽,然後把、把手伸出來,隨便打——反正不可以打屁股了,阿爹書房裡常常有許多大臣呢。”

扶蘇聽到胡亥的話,不由得笑了起來,貼在他耳後低聲道:“王翦上將軍此番大捷,若是沒有意外的話,負隅頑抗的代王和早就沒有一拼之力的燕王都會投降,被當做戰俘送到父王面前。到時候父王肯定要辦大朝會,甚至會乾脆在咸陽城門外迎接將士歸來——你想要找個人少的地方跟父王認錯,怕是不可能了。”

扶蘇話一出口,胡亥立刻嚇得坐起身,雙眼瞪得圓滾滾的看著他,總是彎出笑意的紅潤小嘴也的張開了,看著傻乎乎的,他的眼神裡滿是不敢置信。

胡亥聽了片刻才苦著臉說:“什麼?當真要在全咸陽城百姓面前被阿爹打屁股麼?……大哥,我還是不回去了吧,阿爹的信印放在你那裡,我我我……往哪裡躲才安全呢?”

扶蘇颳了刮鬍亥的鼻腔,掐著他的臉蛋低笑道:“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偷了信印跑出來之前,就該想好退路和應對方法,省得被父王訓斥。”

胡亥捂著臉蛋,淚眼汪汪的看向扶蘇,十分諂媚的抱住他的手臂,往扶蘇懷中一坐,不停用臉蛋磨蹭著扶蘇的胸膛,語速飛快的說:“大哥,你幫幫我,大哥最厲害了。”

扶蘇笑著把胡亥抱在懷裡,等到胡亥安下心來,以為他同意了才忽然說:“既然你敢做出這樣的事情,就該做好準備了——我不會幫忙的,你好好吸取教訓,現在知道疼了日後才會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Σ(っ °Д °;)っ大哥,你的畫風不應該是這樣的!

你的善良、仁愛、寬宏、體貼呢?

這和人設說好的不一樣啊!

對上胡亥傻眼的表情,扶蘇笑得身心舒暢,他又揉了揉胡亥的一頭細軟捲髮,重新合上眼,十分愜意的說:“你學過的《詩》還能記住多少?出來玩了兩、三個月別把學過的東西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父王回去,一定會抽查你在外面有沒有懈怠——哎,若是讓他知道了你偷盜信印之後,非但沒有好好讀書習武,還將學過的知識都忘得一乾二淨,你說父王會怎麼做呢?”

QAQ打屁股都是輕的!

胡亥立刻蹦起來,一下子撲到車廂裡隔出的小櫃子前翻找了起來,迅速捧出幾卷書簡爬回扶蘇面前,仰頭看著他,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