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喝,丟人!”此亮子笑罵道。
“嘿嘿!喝酒是天生的,有人從小就能喝,而晚輩練過幾次卻怎麼也提高不了酒量,只好放棄。”陳凡舉筷吃菜,對他的話毫不在意:“雖然可以運功將酒精逼出來,但對別人太不禮貌,所以晚輩索性就少喝。”
“有一定道理,但也不全對。”此亮子又喝了半碗,咂咂嘴說道:“喝酒如練功,功到自然成。老夫年輕時酒量也不大,後來每天喝一點,十年之後酒量居然增加了一倍多,現在每餐必有酒,無酒不成席,稍差一點的酒都不行。”
“前輩的海龍酒別人根本喝不起,只能用其它酒將就。”陳凡笑道:“況且世生萬物,本性不同,每個人的愛好也都不一樣,有人好酒,有人愛財,有人嗜武如命,豈能強求一致?”
“這些道理老夫豈能不知?”此亮子邊吃菜邊說道:“以前酒量小時怕別人笑話,現在酒量大了卻又忍不住想笑話別人,人的心理很矛盾。”
“哈,這是人之常情!”看了看灰暗的天色,陳凡奇怪地問道:“前輩,天色已���A�擰�顯趺床徽頻疲俊�
“難道你看不清桌上的飯菜?”此亮子含笑道。
“前輩說笑了,晚輩只是覺得有些不習慣。”陳凡停下了筷子。
“既然能看見何必掌燈呢?”此亮子的笑容高深莫測。
知道其中必有緣故,但是此亮子不想透露,陳凡也就不再追問,只有埋頭吃菜,時不時地抬頭觀看大海的夜景。海龍號的體積過於龐大,大海上的風浪又很小,所以速度非常緩慢,猶如蝸牛般在�怪腥潿��恢�朗裁詞焙蠆拍艿醬鍔詈!�
一刻鐘之後,陳凡看到此亮子連幹五、六碗,估計半壇酒已經下肚,知道他的酒量當真深不可測,於是說道:“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問無妨,老夫知無不言。”此亮子放下了酒杯。
陳凡眼珠一轉,坐直了身體問道:“前輩數次去捕捉蛟龍,除了制止它興風作浪之外,是否還有其它用意?”
“這……?”此亮子顯然對這個問題感到意外,沉吟半刻說道:“水蛟全身都是寶,有些東西對修士來說用處極大,例如它的角和主筋可以用來修煉寶器,修為最高的還能煉成靈器,它的血、鱗、膽等部位可以入藥,煉製頂級靈丹。不過對老夫來說,看中的是它的內丹,若是能將它煉化吸收,立即就能提高一個境界。丹道與氣道的區別主要體現在對‘道’的頓悟上,不是單純指功力的深淺,但功力也是一個重要方面,如果功力不夠,悟‘道’就非常困難,若是功力充沛,對‘道’的理解相對容易得多。可是……。”
“前輩如為難之處就不用解釋了。”見他欲言又止,陳凡連忙說道。
“沒什麼大不了的。”此亮子笑道,“近百年來老夫的丹道沒有任何進展,原以為自己的悟性不夠,後來才發現是功力欠缺,所以數次前去碰碰運氣。”
“厚土這麼多的丹師,奇人異士甚多,不少人肯定也在打同樣的主意,有沒有哪一位高人成功過?”陳凡接著問道。
“十萬年來聽說只有三個成功的例子,最近的距今已有三千多年。”此亮子搖了搖頭,半刻之後嘆道:“其實老夫也知道成功的希望很渺茫,可總是存在著僥倖心理,百年時間太長了,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也許一輩子到此為止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前輩不要放在心上。而且晚輩覺得成功與失敗並不是最重要的,因為每一次捕獲行動都是一次修行、一次難得的體驗。”陳凡勸道。
“有道理!想不到你年紀不大,悟性卻很高。”此亮子點頭讚道,接著搖了搖頭:“道理人人都懂,可事到臨頭能夠坦然自若之人就很少了,有時連老夫也不例外。”
“前輩過謙了。”陳凡笑道:“晚輩在修行中有些疑惑,百思不得其解,想請前輩指點一番。”
“哈哈!你找對人了,老夫最樂意指點年輕人,特別是虛心好學、悟性甚高的晚輩,講吧!”此亮子顯得很高興。
“何為丹道?”陳凡緊盯著此亮子,不知道他的答案是否與蒼山子相同。
“丹道?”此亮子一愣,似乎覺得一個練氣士關心如此深奧的問題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還是答道:“丹者,神也!”
“晚輩愚鈍,前輩能否解釋得詳細一點?”陳凡追問道。
“神者,心也!”此亮子的話依然深奧難懂。
“神者,心也?”連續重複了幾遍,陳凡似懂非懂,好像丹道藏身於白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