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載內河裝甲兵船“永綏艦”,撤離南京,首途重慶。三日後,林森一行抵達武漢,釋出《國民政府移駐重慶宣言》。
在一份就國民政府遷都重慶致軍內各級長官的密電中,蔣中正以最高軍事當局身份下達指令:“宜抱破釜沉舟之決心,益堅最後勝利之自信,寸地尺土,誓以血肉相撐持,積日累時,必陷窮寇於覆滅!”
中國共產黨派出以周恩來為首的*代表團和中國共產黨在大後方的機關報《新華日報》移駐重慶。
經歷了大轟炸,經歷了與重慶市民徹夜奔逃的災難後,發現了一種新的精神在復活:沒有哭啼,沒有叫罵,火光在後,大家靜靜的奔向公園。
偶然有聲高叫,是服務隊的“快步走”,偶然有陣鈴聲,是救火車的疾馳。
火光中,避難男女靜靜的走,救火車飛也似的賓士,救護隊服務隊搖著白旗疾走;沒有搶劫,沒有怨罵,這是散漫慣了的,沒有秩序的中國嗎?
像日本人所認識的中國嗎?
這是紀律,這是團結,這是勇敢—這是五千年的文化教養,在血與火中表現出它的無所侮的力量與氣度!
在“陪都”內外,中華民族的存亡關頭,中國的各個黨派,各種軍隊,各個階層,各種勢力,演了一場又一場的正劇,鬧劇,悲劇,喜劇。
回到空無一人的房間,覺得空蕩蕩的。
周圍的人都說肖銳鋒應該找一個人結婚,來告別這種一個人的生活。
也有很多人熱心的給介紹,但是他都拒絕了。
一個人生活在這個江水,群山環抱中的小城市,感覺也是不錯,暫時離開了殘酷的戰爭,喧囂的社會,有點半隱居的生活。
讓他感覺很放鬆,對於他這個人已經很滿足了。
有一天這裡突然來了很多的官員,穿軍裝的,不穿軍裝的。
他看到在一個頭發花白人的身邊有一個身影很熟悉,他嚴肅的站在老者身邊,環視著四周,在記憶裡搜尋著,漸漸的身影重合,他就是多年前的那個旅行者的夥伴。
他注意到在下面的人群中有人注視他,他的眼睛轉了過來,稍微猶豫一下後就認出了他,微微點了點頭。
他們就這樣臺上臺下相互注視,沒有任何的感覺。
好像很陌生,也許一切的答案只有在未來找到了。
慶禮結束後,就是告別儀式,依然嚴格禁止互相留地址,禁止拍照留念。
好在,大家都習慣了。
在回來的車上,他默默的看著一閃而過的景物,簡直不敢相信,一切因為他的執著和選擇而改變。
未來是什麼樣子,他不知道。
二.
抗日戰爭是在長達5000公里的正面戰場與幅員130餘萬平方公里的敵後戰場進行的。
兩個戰場彼此需要,相互配合,協同作戰,才最終贏得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
正面戰場的作戰,重創了日本侵略者的狂妄氣焰,粉碎了其速戰速決的戰略企圖。
由於中國堅持抗戰,使日本逐漸陷入了“中國泥潭”而不能自拔的困境。
從1938年12月到1941年12月太平洋戰爭爆發的3年時間裡,日本內閣像走馬燈一樣連續更換了7任。
對敵實行合圍,並斷其補給。
並在萬家嶺設下口袋防禦,待該師團一頭闖入後,加以包圍殲滅!
9月底起,對日軍發起多次進攻,第66軍克石頭嶺,第74軍攻佔長嶺,張古山,雙方爭奪慘烈,陣地一天數次易手。
將敵壓縮在三四平方公里的3個村子裡,從四面層層包圍,發起猛攻。
然後薛嶽命各師挑選奮勇隊,採分進合擊戰術,由兩翼圍殲萬家嶺日軍不顧敵機轟炸,奮勇殺敵。
雙方為每一個山頭,都展開了激烈的爭奪戰。
陣地易手了五次之多。
突擊隊更是血戰5小時,主陣地展開激烈的攻防戰,當日夜間戰鬥進入最高潮,日軍106師團更是自師團長以下全體動員,拼命突圍!
下午6時許,可能雙方都已用過晚飯,於是向對方高喊“我們開始吧”(敵我相距不過數十米,說話都能夠聽到),接著便是衝鋒槍槍戰。
全陣線槍炮聲不斷,像煮粥一樣,到第二天早上9點左右又歸於平靜,就像現在的正常上下班,說來也有趣。
但是拉鋸戰造成的傷亡是很重大的,防線不得不日漸縮小。軍部的指揮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