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本人後來也被變相扣押。
國民黨徵集“救濟特捐”支撐內戰,籌款目標無法達到,變相扣押他8小時,最後被迫出錢才贖回自由之身。
當局已把當年的“親密朋友”當成重點打壓的物件,他及其集團的伸展空間大為壓縮。
他悲哀地看到,昔日左右逢源,一呼百應的黃金時代的確一去不返了。
也不是人人都改便衣。
中國人和日本人那時候長相差別不大,外觀區別可不小—中國人普遍瘦而高,日本人普遍矮而壯。
中國人喜歡往地下蹲,日本人喜歡彎腰鞠躬。
便衣隊要求很高,個兒太矮的不要,鑲金牙的不要。
肚子大的不要,腦子傻的不要。
反正是一通挑選,野村大尉和其他二十幾名聰明伶俐的日軍入選。
二.
日軍很快發現八路軍比國民黨正規軍更難對付。
八路不和日軍硬碰,甚至不集中大部隊,只是如同破褲子纏腿,幾個回合下來,日軍大感頭疼。
集中兵力下去*,八路隱藏於人民之中,看不見又無處不在,抓住機會就是一擊,你打他是無蹤影,他打你是一陣風。
這樣越打越多,日軍損失慘重又趕上太平洋戰爭爆發兵力不足,氣焰一下就下來了。
向八路學習游擊戰和明治維新顯然不同,不能真找個八路來教吧。
一來八路大概不肯教,二來怕八路“狡猾” 。
教著,教著把皇軍帶進伏擊圈去怎麼辦?
青木大佐所在的獨立*聯隊只得在作戰中注意收集八路軍的相關刊物,資料文獻等物,由師團組織分析。
並開始在日軍中根據八路軍的作戰特點進行相應的訓練。
為此還進行了大“當量”的山間徒步行軍訓練。
因為華北日軍從開戰以來一直有對汽車公路依賴的毛病,如果真打游擊戰,這肯定不行,要學習八路翻山越嶺的本事。
增援作戰中日軍不用汽車,用徒步行軍長途奔襲,避開了八路對公路的封鎖,已經有了點兒徒弟打師傅的影子。
日本人辦事認真是個優點,便衣隊弄了兩個漢奸當教練,封閉訓練,舉止神態都要學中國人,便衣隊內部都不許說日本話。
這倆漢奸一個叫楊建康,一個叫馮德平,平時對日軍極為恭順,日本兵都說他們是“皇軍的朋友”,教起鬼子來非常用心。
不久,日軍就認為偵察隊可以出動了,打算偷襲附近的八路軍。可沒想到第一仗就被打了埋伏,偵察隊被輕易識破,二死一傷。
日軍馬上徹查原因,檢查下來啼笑皆非。
原來,日軍為這些便衣隊員配的服裝都是從城門口當地老百姓那裡弄來的,五花八門,穿上活像山東農民,但是,卻給每一個日本兵配了一頂統一的瓜皮帽!
於是,八路就看見一群衣衫襤褸的“農民”,鬼鬼祟祟走來,人人頭頂一嶄新的瓜皮小帽—撿糞的還買得起瓜皮帽?
要說還是有些效果的。比如,日軍總結,進行遊擊戰,最好的戰場是山地,要準備放棄城市,撤進山區和盟軍周旋。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第九十五章。必然覆滅的命運
一。
十六七歲,正是人生的花樣年華,這些孩子們本來應該坐在教室裡學習,應該在場院裡嬉戲,應該對未來充滿美好的憧憬與幻想,應該對人類社會的進步作出有益的貢獻。
可是他們為什麼會走上硝煙瀰漫的戰場,用自己年輕的血肉之軀去充當軍國主義無謂的戰爭炮灰呢?
更可怕的是,他們的“視死如歸”完全是出於“自願”,出於強烈的“忠君思想”。
那麼,究竟是什麼力量促使他們作出如此愚昧,瘋狂的選擇呢?
雖然最初的特種部隊都是被他們的上級直接要求自願執行這種任務的,但後來隊員們還是被要求填表宣告他們是否願意執行這種任務,絕大多數隊員都說他們願意。
然後,那些明確表示願意執行任務的人從中央司令部接到“特種部隊命令”,然後他們必須出發。
這些命令通常都寫在基地的佈告欄上以供所有人閱讀。
因為知道他們的生還機會微乎其微,所以當時他們一心想著應該抓住一切機會阻止敵軍進攻重要目標,這樣他們才不會白死。
最具吸引力的是自願者在經過兩三個月的訓練之後就有機會上前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