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消失,他們肯定會立即攻入羅島,所以危機並沒有解除,形勢還是不容樂觀,……”
“華某當然瞭解!”陳凡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然後說道:“除了今晚未能前來羅湖的最低階弟子,兩門的其餘弟子已經傷亡殆盡,韋寧生與辛衛生兩人頓時成為光桿家主,數十年的心血為之一空,肯定是惱羞成怒,如同受傷的野獸更加狂暴、更加可怕,估計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理智,會不惜一切代價報仇血恨。他們雖然只有三人,但每一個都是先天高手,其實力依然可以輕鬆消滅羅門。”
“華兄所言極是。”羅秀生憂心忡忡,緩緩地說道:“華兄功力雖高,但還是稍遜韋寧生半籌,千招之後就會處於下風,而辛衛生修至化氣後期已有二十多年,功力與羅某相差無幾,羅某即便能夠取勝也在千招之外,韋萬生雖說剛進入先天之境,但如今島上的弟子已無人是他一招之敵,由此可見,我們的處境仍然非常危險。”
陳凡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羅兄,如今的形勢確實對我們非常不利,但你似乎並沒有考慮幻樹陣的威力,它的殺傷力應該非同小可,可以大大增加了我們的勝算。”
“華兄有所不知!”羅秀生長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臉色黯然:“幻樹陣的威力並不在幻石陣之下,但沒有合適的弟子維持陣法運轉,現有的十幾位弟子只有養氣期修為,原有威力的只能發揮出千分之一,而且也是以他們的生命為代價。韋寧生三人進島後,能夠分散他們的一部分注意力就已經不錯了,我們也許藉機找出他們的弱點,然後給予重創,當然,他們都不是尋常之輩,咱們不要對此抱太大的希望。唉!羅門即便能度過此劫,所有的精英也是蕩然無存。”
“羅兄所言極是,面對強敵不要存在任何僥倖心理,更不要寄希望於敵人主動犯錯誤。”陳凡思索片刻,然後說道:“羅兄是否認為,今天的戰鬥咱們肯定是勝少負多,或者說已經成必敗之局。”
“可以這麼說!”羅秀生默默地點了點頭,良久之後方才說道:“敵我實力懸殊太大,咱們必須實事求是,不能自欺欺人,除非發生奇蹟,我們今天輸定了!”
“奇蹟?”陳凡含笑道:“奇蹟都是由人創造,羅兄是否覺得我們不能創造奇蹟?”
“很難!”羅秀生搖了搖頭,顯得信心不足。
陳凡緊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創造奇蹟!”
“什麼辦法?”羅秀生精神一振,眼中閃出一絲神采。
“冒險!”陳凡一字一頓地說道:“咱們不能按常規行事,必須出奇制勝,以己之長攻敵之短,先打他們的弱點。”
“冒險?”羅秀生一愣,隨即迫不及待地說道:“華兄快快道來!”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華某對付韋寧生,羅兄對付辛衛生,但韋萬生卻無人可擋,所以我們必敗無疑。”陳凡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但華某認為,他們三人中修為最低的是韋萬生,我們就先拿他開刀。”
“華兄的意思是……?”羅秀生若有所思。
“非常簡單。”陳凡眉頭一揚,朗聲說道:“華某先將韋寧生與辛衛生死死纏住,羅兄對付韋萬生,他的功力與羅兄相差甚遠,百招之內將他拿下應該不成問題,然後再回頭對付辛衛生,若是能夠充分利用羅島的地形與幻樹陣,也有希望在數百招之內將他幹掉,最後咱們倆人一起圍攻韋寧生,勝負已在五五之數。”
“此計甚妙!”羅秀生立即喜形於色,雙手互搓,顯得興奮不已,但片刻之後忽然冷靜下來,連連搖頭:“不妥!不妥!此計過於冒險,韋寧生非同小可,若是再加上辛衛生,華兄危矣!他們現在已成瘋狗,肯定會對華兄發動瘋狂進攻,也許羅某尚未擊斃韋萬生,華兄就已經身受重傷,到那時咱們倆人都難以逃脫。”
“羅兄雖然言之有理,但如今這是所能想到的最佳方案。”陳凡目露精光,神情凜然,大聲說道:“華某既然站在羅島,就已經下定決心與羅兄同進同退,況且華某也不是無能之輩,韋寧生若想擊傷華某也必須付出慘重的代價。”
“華兄!”羅秀生眼睛溼潤,感動異常。
“羅兄,事關重大,不要再瞻前顧後。”陳凡厲聲叫道:“羅兄系羅門於一身,萬事都必須以羅門為重,如今情況緊急,容不得再前思後想,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咱們都不能放過,決不能坐以待斃。”
“好!好!好!就按華兄之計行事。”羅秀生擦乾眼睛,嘴唇顫動,但又沉默不語,似乎對什麼事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