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老兩人蹤跡。
密林中有一條東西走向的官道,地面鋪著一層細細的石子,足有三丈寬,佈滿了一道道深深的車痕,估計是專為戰爭而鋪設,北側建有一排哨所,近百名士兵全副武裝地站在大路兩側,腰桿雖然挺得筆直,但精神萎靡不振,還像霜打了一樣。
吳長老與流長老正在哨所裡,他們躺在木製的太師椅上,雙眼微閉,手捧茶杯,時不時地淺飲一口,一名百夫長在旁伺候,一手揮舞著一隻大蒲扇,小聲說道:“小侄讓孩兒們打點野味,讓三叔與流長老嚐嚐這裡的特產。”
吳長老瞥了瞥對面的流長老,輕輕撥弄著茶杯,嘀咕道:“見鬼,怎麼比咱們南疆還熱,好像火燒了一樣,真讓人受不了。”
流長老面無表情,一聲不吭,百夫長臉上堆滿了笑容,點頭哈腰道:“那是,三叔說得太對了,小侄受不了,孩兒們更受不了,您看看,已經缺員五人,昨天還暈倒了一個……聽說現在是北疆百年一遇的大旱,就連藍冰河也乾涸了一半,熱死的凡人更是不計其數。”
“流長老,你看……”吳長老又瞥了對面一眼。
“不能歇,咱們現在就走!”流長老放下茶杯,看了看兩人,呵呵笑道:“吳長老,不是小弟駁你面子,軍令如山,軍情如火,族長遠在九羊城,咱們必須在今晚趕到,爭取早點回來覆命……呵呵,錦賢侄的事小弟一定辦到,不敢保證太快,一個月內,怎麼樣?”
“好,流長老爽快!”吳長老高興不已,指著百夫長說道:“錦侄兒是我大哥的遺腹子,也是咱們家的一根獨苗,我一向視若己生,此地雖然遠離前線,但兩逆的餘孽非常猖狂,一旦有所閃失,我無法向大嫂交代……嘿嘿,若是真能調回鎬京,必有重謝。”
流長老擺了擺手,起身說道:“吳長老客氣了,咱們同是五房一脈,同祖同宗,相互幫助是應該的,區區小事何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