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忍,問:“有事情瞞我對不對?”
她還想隱瞞,我作勢要繼續向回走,她才急著說:“宿舍,我住不下去了,學校周圍有很多出租房屋的,環境和位置都還不錯,我想去看一看。”
“住不下去?”我音調高了一些。
她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點頭。
那一瞬間,我幾乎有些狼狽,我感覺很銼敗,我第一次發現也有很多事情是我所解決不了的,我所不能控制的,比如人心,比如流言。
想將整個學校裡的人清空,那些個不負責任的言論將原本的事情誇大的無數倍,這會成為一個結,一個永遠打不開的結,不會有任何辦法,只能等待著人們忘卻,淡忘。
“外面不安全,我在學校附近有一處臨地住所,不如,先。。。。。。”
“不要,你不要再管我的任何事情了,我一個人沒問題的。”
怎麼會沒問題?放她一個人住在沒有安全保證的校外,我會放心?她如果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原諒自己?
我這邊態度強硬,她也分毫不讓,兩人固執的對峙著,直到電話響起來,她趁著我分神,提著箱子就跑,我一邊按通電話一邊趕上她,顧不得她的箱子,只一手攬住她的腰就按在懷裡,她掙個不停,我用了幾分力,她才終於安靜下來,那邊話筒裡佳茹的聲音有些遙遠:“蘇維,還有二十分鐘我就要登機了,感謝你這段日子以為給我帶來的美好回憶,如果我還有機會回來,也許,我們可以將這份緣份延續下去,再見吧。”
她如此的聰明,明明離開了,卻還是丟下可能回來的話語,那句有可能再續前緣就像一個不定時會爆開的炸彈,在每一次我將要踏進雅靈的國時,就砰的炸開。
她出國了,走的乾脆利落,電話消號,資訊全無,問不到她出國的原因,也得不到她家人的任何回覆,校園裡的流言又有了新的版本,什麼為了治療情傷而遠赴他國,什麼被最好的朋友刺了最重的一刀,什麼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看去憨憨厚厚,骨子裡卻是個妖媚的主,什麼我與雅靈早己情意互生,佳茹只不過是我一個臨興而起的玩具而己。。。。。。
雅靈勉強在我為她租下的地方住下,卻很少主動來找我,偶爾在學校裡見了面,她也是匆匆避過,或是嗚啊的敷衍我幾句便離開,她從沒有向我說過她承擔的這些,只是偶爾瞥見她時,她總是一副失神的狀態,只有在應付我時,才會堆起一臉偽裝的笑來。
蘇氏的危機再也隱瞞不下去,我從報紙上看到這一個訊息後,第一個想法竟是覺得可笑。
父親不向我透露任何內情,也不讓我插手公司的一切事情,明明己經這麼嚴重的情況,我卻要從報紙上得知一切,這怎麼能不讓我覺得好笑。
匆匆趕回到家裡,父親仍就咬定這一切危機都只是一時的,蘇氏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跨掉,我提議讓我開始參與到公司的運作中去,他沒有馬上答覆,卻是提到了雅靈,說想要見見這個女孩。
我不記得我當時是什麼樣的心理,是內疚?是欣喜?是覺得理所當然?是償還?是堵氣佳茹?還是本就己有了將她圈在身邊的想法?
我趕回學校,正要打電話給她,她卻己經在我的宿舍樓下等待了,見到我,她幾步跑過來,有些喘,卻急著說:“我剛剛看到的報紙,會沒事的,這種事情我經常在報紙上看到,只要資金有了著落,就會扭轉過來局勢的,所以。。。。。。”
她不停的說著,我卻分起神,第一次仔細的打量著面前的這個女孩。
平凡,真的平凡,卻讓人心暖,若不是她因為佳茹,若不是她無時無刻不出現在我的身邊,我是否早在見過幾面後就把她忘記了?她的話很多,提到她自己的卻很少,多半都是與我有關,偶爾有關她自己的,也是自嘲的口吻,故意醜化了來讓我開心,她很少說華麗的語言,她的關心只有幾個字,卻喜歡用實際行動來讓你安心;有時因為太過熱情而讓人誤會,卻不懂解釋,一臉的委屈像個孩子,但下一次仍就要那樣做,固執的讓人又氣又毫無辦法;又總是一臉的相安無事,瀟灑的好像全世界就屬她最堅強,實則,被我逮過好多次一個人偷偷掉淚的時候。。。。。。
這樣的一個女人啊。。。。。。
“如果,有一個機會可以永遠和我在一起,你願意嗎?”我忽然問。
她愣住,說到一半的話就卡在嗓子裡,咳了咳,有些驚訝和快速閃過的驚喜:“什麼?”
“和我在一起,你願意嗎?”我又問了一遍,並不清楚當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