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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兄不要講話,快快調息!”陳凡從懷中摸出一枚歸元丹塞入他嘴裡,然後伸出左手貼在他後背,一股龐大的陰性真氣隨即輸入他體內,迅速流遍全身,羅秀生的內傷立即大為好轉,站起身來自行調息。
慶成生畢竟是合氣期高手,知道陳凡的功力在自己之上,戰場的形勢已經完全逆轉,只是不知道陳凡的來歷,也不瞭解陳凡的與羅秀生有什麼關係,於是左手一揮,先讓周圍的眾弟子全部退後,然後雙手抱拳說道:“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慶門家主慶成生,不知道友是哪一門派的師兄?”
陳凡見羅秀生已無大礙,半刻之後就能恢復大部分功力,於是轉過身來將羅秀生與慶成生隔開,以防慶成生偷襲,然後冷冷地說道:“在下華中生,無門無派,逍遙自在。”
“這……?”慶成生一怔,但很快就控制住心中的怒火,滿臉堆笑道:“好一個逍遙自在,華道友乃神仙中人,慶成生佩服。”
“慶成生,華某久聞大名。”陳凡冷笑連連,接著說道:“慶家主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華道友真是快人快語!”慶成生陰笑幾聲,語氣卻非常溫和:“華道友也許是初到五湖,不太瞭解情況,所以咱們可能有些誤會。
“誤會?”陳凡灑然一笑,微微點頭問道:“華某愚鈍,慶家主有何高見?”
“修士界有言:‘五河之中有五湖,五湖親如一家人’。這句話人人皆知,華兄應該有所耳聞。”慶成生理直氣壯,表情嚴肅:“慶某正在處理五湖內部事務,按照修士界的規矩,華道友橫插一手似乎有些不太妥當吧?”
“親如一家人?內部事務?”陳凡感到非常滑稽,猛然哈哈大笑道:“華某走遍天下,還從來沒聽到如此荒唐之事,可笑之極!”
“你…你…?”慶成生惱羞成怒,老臉漲得通紅,但他畢竟老奸巨滑,乾笑幾聲問道:“華道友何出此言?”
陳凡淡然一笑,隨即說道:“華某沒聽說過什麼‘五湖親如一家人’,只知道你們慶湖好像與羅湖有千年之久沒有交往了,請問慶家主是否屬實?”
“這…這…?”慶成生啞口無言,吱嗚良久方才說道:“慶湖雖與羅湖早年有些矛盾,但咱們兩家都心存悔意,只是礙於臉面很少往來,而且相互之間從來沒有過沖突,所以並不妨礙五湖的親密無間的關係,總體說來還是一家人,就連已經仙去的羅老前輩也承認這一點。”
“是嗎?”陳凡似笑非笑,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接著手指羅秀生說道:“既然慶家主認為五湖一家,那麼為什麼在此殘殺自家人呢?”
“嘿嘿!”慶成生有些尷尬,不過眼珠一轉說道:“羅秀生大逆不道,欺師滅祖,羅老前輩仙去之後,趁著三位師兄不在門中時謀取大位,擅稱家主,而且虐待師弟,殘暴無道,僅僅一天就將羅門搞得烏煙瘴氣,眾弟子苦不堪言,只好前來慶湖哭訴,誰知他喪心病狂,一直追殺到此地,已有三人慘遭殺害,幸虧慶某及時趕到,才救下另外三人性命。羅秀生平日就惡貫滿盈,現在的行為更是令人髮指、人神共憤,罪不可赦,慶某作為長輩當然痛心疾首,此賊不除,五湖難安,若是姑息養奸,日後很有可能成為整個修士界的毒瘤,受害之人數以千萬。華道友高義之人,通情達理,只是被他一時矇蔽了慧眼,若是現在詢問倖存的弟子,真相立即大白於天下,華道友也會明辨是非。”一席話說得大義凜然,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華前輩,慶家主所說完全屬實,弟子羅花元可以作證。”躲在遠處的羅花元哭訴道:“羅秀生不僅殺害了幾名師弟,還準備對整個羅門進行清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除了他的幾個死黨之外,其餘師兄弟人人惶恐不安,不知道哪一天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若不是正好遇到慶家主,弟子早就不在人世,請華前輩給弟子做主。”
“是嗎?”陳凡瞥了他一眼,冷冷地問道:“你口口聲聲說羅秀生殘殺師弟,那麼請問他殺了誰?羅莘元、羅叢元、羅流元、羅向元又是誰下的毒手?”
“這…?”羅花元一下子傻眼了,頓時啞口無言。
慶成生一聽此言,知道陳凡瞭解全部真相,今天已經事不可為,立即抱拳說道:“華道友既然對花賢侄和慶某誤會頗深,慶某也就無話可說,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資欠牽��雷栽諶誦摹!�
他頓了頓輕嘆一口氣,接著說道:“華道友已經干涉此事,慶某為了表達自己的清白,只有先行告退,羅秀生就由華道友帶回羅門,望華道友早日查清真相,如若羅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