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待說些什麼,就聽聞樓上傳來“嘣”的一聲巨響,像是什麼撞到了門上。
大廳裡的眾人一抬頭,就聽媽媽哎了一聲,她抬腳就往樓上趕,別走還別嘟囔:“哎呀!!那不是小伶的房間麼……這是怎麼了……”
一聽那“伶”,皇甫怎麼可能還定的住,一個飛身追上老鴇:“誰和他在上面!?”
☆、第八章 鬧事
“嘿,想不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力氣還不小嘛。”房間內,一瘦臉三角眼男子正狼狽的扶著門站起來,滿臉陰沉之色。
“陳公子,還請自重。”伶緩緩地整理好有些凌亂的衣服,靜靜的立在房間中央,他前面的琴已經被粗暴的掃到了地上,琴桌也斜在一邊。
他口中的陳公子不屑的甩甩袖子,大踏步走過來,啐了一聲:“自重!?嘿嘿,你一個妓和我談自重?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做什麼去了!全城可都傳遍了!”他捂著還有些疼痛的脊背,努力地擠出一個猥瑣的笑,“怎麼?昨晚不知在皇甫嵐蕭身下有多銷魂呢!換了今天就不肯陪我麼?”
伶往後退了幾步,對此汙穢的言語微微皺眉:“陳公子,還請不要含血噴人。”
似乎是被他那不溫不火的語氣激怒了,陳賀猛的往前一撲,抓住伶的手腕,反手把他壓在了身後的木屏風上:“含血噴人?喲喲,你倒還開始為你的小情人辯白了啊?你還指望著他會來接你不成?”說著就往伶臉上親,“別傻了,他那個人可是出了名的無情,還不如跟了我呢……”
那人身上一股脂粉的味道撲鼻而來,伶偏頭一避,心裡升起一股無名的厭惡,他思考著要如何動手把身上的色豬給掀開,那人卻見沒親著,又嘿嘿笑著湊過來:“我說,當今丞相可是我爺爺!地位比皇甫那廝高多了,你跟著我,我可以給你的可比他多多了,”之後語氣曖昧一轉,“不管是床下的,還是床上的……”
饒是伶在冷靜,也忍不住重重的撥出一口氣,不過給了他三分顏色,就越說越過分,感覺到對方越湊越近,伶忍不住想一腳把他踢開,但這人但後臺乃為當朝丞相,三朝元老,連皇帝都敬三分,若是把事情鬧大,不僅會給柳樓帶來麻煩,自己也會惹禍上身……
他手腕微微一翻,從袖中滑出一根細細的銀針,不著痕跡的捻在指尖,雖然不想用,但若能快速的在其腦後腦戶穴和神堂穴上來一針,讓這傢伙迅速全身麻痺醒來之後又什麼都記不得,倒是安靜又簡單,只是,對於才瞎眼幾個月還不習慣的自己來說,這樣成功的機率又會有多大……
還在猶豫是否動手之時,就聽到木門“轟”一聲被踢開的聲音,一個漫不經心的語調就那麼突兀的響起來:“剛剛誰說的在床上比我厲害的?”
皇甫!?
這傢伙什麼時候在外面的!?伶一驚,手中的針正打算打出,卻不得不在途中改變路線,手腕一翻就順勢打進了雕破圖風裡……
“原來是陳公子!幸會幸會!”皇甫懶散的拱拱手。
陳賀還維持著把伶壓在屏風上的姿勢,眯著眼打量了這位不速之客許久,才有些橫橫的說:“我道是誰呢,皇甫嵐蕭,你來這做什麼?打擾了爺的興致!識相就給我滾出去!”
“滾出去倒是可以……”皇甫摸著下巴……
伶暗自苦笑了一下,那你進來做什麼?觀賞我難堪的樣子不成?也是,為一個伶人得罪了丞相絕對是一樁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
沒想到皇甫又悠悠的接了一句:“那還請公子先把我的人放開再說。”
陳賀一聽臉色有些沉:“你的人?睡一晚上就成你的人了麼?他今晚可是被本公子包下了的……”邊說,還邊用豬爪挑釁的在伶的腰上摸來摸去,挑著眉睨著皇甫。
“哦,是嗎……”皇甫抱著手一步步走過來,不看陳賀一眼,目光只凝在伶皺起的眉間,“可是,我怎麼覺得美人不願意呢……”
說著,大手一伸,就像提小雞一樣抓起了陳賀的領子,把他整個從伶身上撕下來……陳賀被皇甫一隻手提著,雙腳離了地,脖子卡在領子上,像上吊似的憋得臉頰發紫,抓著皇甫的手腕拼命針扎,可惜卻像陷進了泥潭裡似的越掙扎越痛苦,嘴巴大張著,喉嚨深處發出些“咕咕”的聲音,卻也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皇甫這才微微露出了些笑容:“嗯,陳公子,既然你那麼喜歡用‘滾’這種方式出去呢……我就成全你好了……”
話音還沒落,就單手一擲,陳賀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砸了出去,在空中翻了幾翻,撞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