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面臨滅絕的危險。”
她說得太急促,俏臉漲得通紅,劇烈咳嗽幾聲,劍長老一直沉默不語,突然在旁說道:“族長,這些年來,為了家族你付出了太多,他們立場不同肯定無法理解,說得再多也是對牛彈琴。”他的聲音極為嘶啞,中氣明顯不足。
“不,我要說。”桑公千虹拍了拍胸口,稍稍平靜下來,眼神極為倔強:“十年前,偶然得到一個訊息,解藥在蒼山門出現,卻被上清宮搶先下手,滅亡了蒼山門,此藥的下落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被上清宮繳獲,二是被逃出性命的弟子帶走……”
“黃金水晶,七彩鑽石心。”陳凡靈光一閃,失聲叫道。
“對,就是它們。”桑公千虹點點頭,偷看了玉清子一眼,迅速轉向陳凡,默默地說道:“七彩鑽石心雅名地心,而黃金水晶就是最主要的煉化輔料,它們不僅是修士界至寶,而且是飛昇丹唯一的解藥,因為研製飛昇丹的大師曾經說過,只有地心才能解開丹毒。”也許想起了百靈子,雙眼晶瑩,似乎含著淚水。
“此藥無解,唯有地心?原來它就是地心。”陳凡自言自語,情不自禁地回憶起那一夜,百靈子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不由痴了。
夜已深,月光朦朧,蒼茫大地一片蕭瑟,四周寂靜無聲,只有那秋風呼嘯而過,眾人都沉默不語,靜靜地看著陳凡與桑公千虹。
陳凡的腦袋特別清醒,許多往事一閃而過,喃喃道:“我明白了,你為什麼要與白雲子結盟,目的就是它們。”
桑公千虹嘆息道:“為了尋找它們,我們不會放過任何線索,原以為上清宮的可能性最大,最終還是大失所望,唉,只好將注意力集中於蒼山門,除了百山生之外,那一夜只逃出了五個人,百肥生和百智生投入兩殿,兩殿沒有任何動靜,所以放棄了,一個女弟子百輕元神秘失蹤,無法追查,百慧生驚鴻一現,至今沒有露頭,我懷疑他已經死了,只有你……”
陳凡搶過話茬:“只有我知道兩寶的下落,而且傻乎乎的往南疆跑,自投羅網,是不是?哼,我有一個疑問,希望族長不吝指教。”
桑公千虹嘴角勾出一絲笑意,擺手道:“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但問無妨,我知無不言。”
陳凡緩緩地問道:“對於桑公世家來說,我毫無反抗之力,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抓到我了,兩寶已是你們囊中之物,為什麼不採用極端手段,逼我交出兩寶?哼,難不成你還有一副慈悲心腸?或者看在魏老哥哥的情面上,不忍心施用大刑?”
桑公千虹嘴角微彎,不知在嘲諷自己,還是在嘲諷陳凡:“華道友,我還有慈悲心腸嗎?只要有利於家族事業,無論什麼事我也能幹,咯咯,不過,你把我想得太簡單了,也太小看自己了。”
陳凡淡淡一笑:“算你講了半句實話,我對你的心腸深有體會,那麼魏老哥哥呢?難道都是虛情假意?”
桑公千虹卻對魏目子避而不談,繼續自己的話題:“華道友能夠從陰陽頂活著下來,說明你很不簡單,如果你不想說,任何手段都無濟於事,但是隻要是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弱點。”
陳凡見她又停了下來,不再急著追問,只是靜靜地一動不動,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她。
桑公千虹本想再賣一個關子,看到陳凡毫不在乎,頓感無趣,只好怏怏說道:“只有讓你服用飛昇丹,才能感到切膚之痛,當你自己面臨自爆的危險時,為了自己的性命,肯定會主動地交出兩寶,當然,黑皮也是一種保障,我知道你遲早會自動找上門來,唯一的意外就是二妹,擅自放你出去,差點打亂了全盤計劃,所以讓你修成金丹。”
“桑公千虹,你可以真正稱得上深謀遠慮,心機之深無人能敵。”陳凡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輕輕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靜了一下紊亂的心情。
“還有什麼需要問嗎?”桑公千虹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陳凡睜開眼睛,眉頭一揚:“如果我沒猜錯,桑公千蓮應該在你手裡。”
“正確。”桑功千虹十分得意:“二妹本罪不可赦,不過念她有功於家族,所以將她與那個小畜牲禁足於赤荒殿,永遠不得出殿……咯咯,華道友,你應該關心一下自己,關心黑皮,怎麼樣?咱們做一個公平交換,各取所需,皆大歡喜,大家一起飛昇仙界,咯咯,不要心存僥倖,玉前輩,晚輩放肆的說一句,如果沒有我的同意,黑皮不會跟你們走,兩寶也無法煉製,三殿所有人員,包括華道友,只有等待著自爆的那一天。”
“公平交換?”陳凡苦笑一聲,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