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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接過藥,逃似的進了房間。

不想,她臨去前滿面羞紅的模樣倒教他有了一絲驚豔,怔忪半晌,軒轅靖才回到自己房裡,忽然對身後關門的嚴淵道:“嚴淵,你覺不覺得那位姑娘很有趣。”

嚴淵不知該如何作答,乾脆徹底沉默。

“很有趣。”軒轅靖喃喃道,唇角不自覺地上翹。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八章 暗流湧動(1)

天剛放亮,已有三三兩兩的人聲從街市傳來。

雅魚梳洗完畢,推開雕花木窗,薄霧尚未散去,將遠山的黛色一一暈染開來,清冷的空氣中也彷彿有了一股墨香。

深深吸氣,緩緩撥出。雅魚伸了個懶腰,轉身從桌上拎起收拾好的包袱,準備離開陶城,繼續趕路。

她此次準備入京。早就聽聞天下繁華之地,莫過於京城,她好不容易下了山,怎能不去見識見識。

行至軒轅靖門前,不由停下腳步,摸出他昨日給的瓷瓶,想了想,轉身敲門。

手剛舉起,尚未落下,門卻突然向裡洞開,嚴淵端著水盆立於門內,想是沒料到門外有人,一時竟呆在原處,忘了反應。

“早。”雅魚友善的笑道,“我是來還藥的。”

正在整理頭上素紗冠的軒轅靖,聽到雅魚的聲音,忙走到門口,見果然是她,有些微訝異:“這麼早。”

嚴淵忙讓到一旁,雅魚步入房內,將瓷瓶放到桌上:“是呀。沒想到你也這麼早。我以為你還沒起身呢。”

“我習慣早起。”軒轅靖看了眼瓷瓶,“你留著用便是,不用特意還我。”

“我的手已經沒事了。”雅魚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的藥真的很好,我就搽了兩遍,就什麼事都沒了。謝謝你。還有,昨天我態度不是很好,對不起。”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溫暖的目光注視下,她竟有些不知所措。

從未出過遠門的她,身邊的男子從沒有像眼前的人這般讓她感覺溫暖的。有個詞叫什麼?雅魚昨天夜裡握著瓷瓶想了半晌,才想到適合他的詞——溫潤如玉。

初見他時,因為還沉浸在對軒轅銘幽的憤怒裡,又聽到他也姓軒轅,不由自主的將對軒轅銘幽的憤恨轉嫁到了他的身上,也就沒有細細打量過他。後來,見他竟對自己的無禮毫不計較,還送藥給她,驚詫之餘,也將他粗略的打量一番,不知是不是因為他送藥的舉動,整個人落入她眼裡,竟讓她從心底感到溫暖。

出來這麼久,他是第一個如此關心她的人。對自己昨日表現出的嬌蠻無禮,她有些懊惱,暗暗擔心,會不會給他留下不好的映像。

此刻的他芝蘭玉樹般立在她眼前,笑容清淺的瞧著她,倒叫她不敢回視。

“總之,謝謝你。我……我先走了。”

怕再不走,她的窘迫就要被他看穿。

“姑娘,”軒轅靖喚住她,“在下軒轅靖,尚未請教姑娘……”

“我叫歐雅魚。”雅魚忙道。

對喔,她連他的名姓都還不知道,日後想起來豈不遺憾非常。

軒轅靖瞧見她背上的包袱,問道:“歐姑娘準備去往何處?”

“我要去京城。”

他的眼裡出現熠熠光輝:“這麼巧,在下也要趕往京城。不知姑娘可願與在下同行。”

“真的?!”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緣分,“有人同行當然好。你也不用姑娘姑娘的叫的那麼麻煩,既然同行當然就是朋友了。你就叫我雅魚吧。”

眼前的人兒笑的明媚,話語帶著幾分率真。軒轅靖被她的情緒感染,也笑得開懷:“好。你也可以叫我阿靖。”

一同用過早飯,軒轅靖一邊與雅魚說笑,一邊漱口淨手。

嚴淵快步走到他身旁,低聲說了幾句話。

“哦。”

雅魚見軒轅靖面帶詫異,出聲相詢:“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說著,他走到窗邊,探頭向外瞧了瞧,轉頭看向雅魚道,“是我的一個長輩來送我了。我昨晚去拜會他時,他也未曾提及會來送我,所以才有些驚訝。”

示意嚴淵收好行囊,軒轅靖繼續道:“走吧。既是長輩,怎可讓他等我。”

雅魚點點頭,同他並肩走出客房。

步出客棧大門,就見四匹純白如雲的白馬拉著輛鎏金鑲銀的豪華馬車緩緩走到他們跟前停下。

雅魚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這馬車讓她想起銘幽那張揚的府邸,心底暗道,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