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餐館老闆是希的爸爸玩得挺不錯的一哥們,所以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
老闆是個爽快人,沒什麼架子。見希能在來登門拜訪他,立馬摟過希的肩膀像多年沒見的老哥兒倆似的,說小時候沒白疼他,小小年紀會做人啊,不錯不錯,有將來。接著老闆就跟他們講學徒是包吃包住還管九百塊的零花錢的,要選擇哪塊學習,一會給他的一個經理打電話就成,他只管賺了多少錢不管這些雜碎的。不過要希陪他打完一場電玩他才能給電話號碼。
那群小子在後頭聽了可高興壞了!包吃包住學他技術還有管零用錢的!這下女朋友就好哄了。
可沒想到錢還沒到他們手裡就被希收了七百塊,美其名曰,要積累原始經濟資本。
作者有話要說:
☆、12
做學徒的日子特別難熬,就算他們是學的甜品,但也要摻合刀工的事,既然摻合了就得練。於是他們操著三四斤的大刀一整天切這切那的切上了將近十個鍾。不僅如此,後廚有什麼重物都得他們來搬,有什麼雜活髒活也是他們的,聽說這還是因為託老闆進來的特殊待遇。
這操蛋的特殊待遇一天下來就能讓他們全體嚴重脫水,他的手連筷子都捏不住了,手一直維持著握刀的姿勢,完全僵直麻木了,手臂上頭也完全使不上什麼力氣了。那幾個傢伙更是癱了,嘴裡還嗷嗷著,他們要死了啊,再來一天肯定會死的啊,希這是把他們帶上了歧途了啊!
鬧得他要抱怨幾句都不好意思,還得忍痛給這幾隻軟腳蝦準備點吃的果腹。
雖然已經算準了他們第二天回賴上,可沒想到他們能這麼賴!
一個個都揪著床單不下來,還嚷嚷說他們肚子痛可能大姨媽來了,很有可能是希昨晚做的那些東西害的。不過他們兄弟一場他們不要什麼賠償,放他們一天假就行了。
希一聽怒了,也不知道當時是誰說要加夥的,他一沒逼迫他們二沒欺騙他們的。現在倒好,嚐到苦了就立馬罷手不幹了,還把錯都落他身上。好!就算他是主事者了!那他們這叫什麼事啊?才一天就不幹了?耍他玩呢?讓他怎麼跟周叔交待?
希這人就這樣,發起火來六親不認。他們能抓著床不下來,他就能找個把他們扒拉下床的來扒拉。於是挨個打電話,沒女票的打老媽的,語氣之差,內容之痛心,暗含希望之懇切。
之後不用半個小時,七個人就灰溜溜地套了衣服出來,垂頭喪氣地喊了聲希哥。
接著又是勞心勞力的一天。
希感覺這是是非常不錯的,雖然很累,但至少很充實。越粗重的活完全起來越有抓在手裡的踏實感,比那些抓不著摸不到的數學理論物理題型要可愛得多了。
另外也漸漸穩定了下來。過了半個來月後竟然攀比起各自因終日勞作而糾結起來的小老鼠,漸漸學會了苦中作樂。
一個半月後,是希領到人生中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份工資的時候,他這天整個人都處於亢奮狀態,興奮得不能自已,就等著下班拿到那封薄薄的卻又沉甸甸的信封。
其他幾個小子也不例外,按下浮躁的心潛心學習技藝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而最大的安慰就是來自那筆他們辛苦賺來的血汗錢。
領到後,大家都很自覺,按照之前的約定好的那樣,抽了兩百後把其餘的錢都盡數交給希。
這說來連希都覺得奇怪,兄弟們信任他是一回事,就連他們的家人也非常的看得起他。在這幾隻打電話回家說不能寄生活費回家的緣由後,那頭的人居然連聲說好,說是把錢放在希身上他們放心,要他們好好跟著他混口飯吃。希聽得都不好意思起來了,但在無形之中,希感覺自己肩上又重了一分,不,是七分。
兄弟幾個買了酒買了零食圍著那個破舊的老電視瘋了一通後,開始對著桌上推起來的五千八發呆。紅彤彤的一堆毛爺爺感覺就是一堆將來堆在你面前。這是第一個月的五千八,接著就是第一年的六萬九,這要是熬上個五年不就有三十多萬了?再開家小店,搞搞小生意,爹媽可以養活,女朋友也可以娶進門,再生個大胖小子什麼的。知足的就感覺這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顯然這群傢伙並不是什麼容易知足的東西,他們現在腦海裡的美好未來是他們站在他們無數間連鎖店前叉腰仰天大笑著,數著一沓沓的毛爺爺大笑著,摟著……嘖,當然是摟著媳婦大笑咯!
對對對!還有媳婦!還沒娶進門那得多討好討好才是。
“這包不錯吧?我媳婦她眼饞這個眼饞可久了。”一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