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眼,那瘋子懷孕後,女村長開始徹查此事。當時跟阿三爸一起去的幾個無賴都找人把自己身上的汙水洗了個乾淨,唯獨阿三爸狂妄,以為找到也不會怎樣,最多賠幾個錢,可這已經不是老村長了。
很快,阿三爸被查了出來。他死也不要承認那個已經出世了的孩子,說是那麼多人上去,誰知道是誰的種?他又不是吃飽了沒事撐的被別人家養野種。
這幾句話可謂是激怒了這位滿肚子進步思想的女村長,也激怒了整村的女性。後來經過□□等等一系列事情後,本來寬裕的家庭也開始敗落,阿三也成為了導致這一系列事件的掃把星。
又是掃把星,又可能不是自己的種。阿三在那個家可以說是挨著打長大的,一直過著的是這一頓飽一頓餓的日子,掙扎到八歲就從家裡逃了出來。那時候的人們自己家能吃飽飯那還是個問題呢,哪還顧得了別人家不要的孩子啊?只是他偷摸走的食物就當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寬裕點的家裡有什麼零工也順便捎帶上他就是了。就這麼流裡流氣地混了三四個年頭,政府開始把掃盲班開到了這裡來了。
這孩子是女村長給塞進李家的,現在他變成了這副樣子,說不理那也說不過去的。就找了關係,把這孩子給弄了進去,看學點知識在手裡能不能幫幫他自己改變命運吧。在那裡,他也的確開始他的另一個篇章。
那年惠兒十一歲,惠兒家是村裡頭很是寬裕的家庭,辦了這掃盲班就能作為第一批學生進去接受教育。
那時候的惠兒和黔川都是學校裡屈指可數的大美人,一個穿著大紅色的花布衣,一個穿著水藍的小襯衫,都紮了倆□□花,笑起來一人一邊酒窩跟對小姐妹花似的,把一干年輕子弟迷得神魂顛倒的。
當時的阿三也是其中一個,他喜歡那個穿著大紅色花布衣喜慶喜慶的小姑娘。本來厭學的傢伙破天荒地求著女村長給他買了件白得可以閃瞎他的眼的白襯衫還有雙乾淨的布鞋,梳著個乾淨的背頭,然後天天去人家姑娘面前晃悠。
可惜,人家姑娘眼裡就只容得下那高嶺之花,那位學校裡出了名的白面書生。
可是,阿三不願意就這麼放棄,憑什麼他要輸給那跟塊冰塊似的白蓮花?他硬生生地就擠進了那個畸形的三人世界,差點把那擁擠不堪的世界搞得塌陷。
就這樣辛苦的經營到高嶺花去縣城讀中學,黔川追著去才算結束。倆人去縣城那晚上,惠兒跑來找阿三,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的?阿三高興得直哆嗦,說了滿口從老人話本里學來的混賬臺詞,可把心情低沉的惠兒給逗笑了。後來,兩人就漸漸走在了一起,成為熱戀的一對兒。
阿三為了惠兒的居有定所,穩定收入,可以說是拼了老命往裡玩兒的。可是後來他倆發現不管他們怎麼努力,惠兒家裡人都不會為此動容,更不用說是允許阿三娶她的了。
經過好長一段時間的密謀後,兩人決定先煮飯再擺席娶進門。就這樣,他們小倆口的世界有了他的存在。
後來就是他記憶裡那個天地了,外婆原本是不認母親的,不過在他五歲那年外婆第一次抱了他,然後就漸漸好了。父女、母女之間能有多少隔夜仇的?
他想到這就寬心了,他媽愛的辛苦一定能諒解他的,他就能好好地摟著他的莫莫過小日子了。希在夢裡傻笑著想翻個身摟住身邊人,卻發覺自己動不了,渾身難受的束縛感讓他從沉睡中漸漸清醒過來。
四周黑壓壓的,窗外遠處的天卻有些亮堂,這應該是晚上六點多的天了,希納悶自己怎麼就枕在他媽膝蓋上就睡了那麼久,還被搬了進來。
嘶——好冷吶……
他挪動手腳準備摸回可能被他踢掉的被子,卻意外地發現,他的手腳,是,被捆住的!而他正穿著大褲衩,難怪會冷了!現在可是大年初八的天啊!誰綁的他?就給他穿個大褲衩這是要滅絕他的節奏吧?
黑暗中遽然響起一個低沉的男聲,“醒了?”
“啊?啊……你,你是……?”
“聽我兒子說,你是該叫我岳父的。”
一句話打破希平靜的心情,希再次晃動手臂試著掙脫那束縛。心裡直罵咧咧的,罵那老闆沒事把這繩子做那麼結實幹嘛?綁的人這是怕他跑了不成?罵完又尷尬的乾笑了兩聲,說,“哎喲,範叔啊,這不知是誰的惡作劇,您幫我解解?”
“啪”得一聲,滿屋光亮。重獲光明的眼睛難以適應的眯起了,莫爸很是配合地在一旁等著他適應過來。適應過來後,希識得這裡既不是他家也不是莫莫家,便偏過頭尋找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