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貓著腰瞧瞧接近牆根,屏氣凝聽,裡面人聲嘈雜得很,恐怕不下十人。如果都是些還在吃奶的小屁孩的話,那就不能是他的對手了,他還怕拳頭捏緊了把人家給不小心捏死了呢。
不過還是要先看看對方的戰鬥力還有武器,他偷偷伸長脖子挑著眼角看上一眼。
可就這麼一眼就讓他徹底失控了,雙眼充血的狂奔而入,上去就抓著那小子的領子狠狠地給他來了十幾二十拳做個開胃小菜。
全場的人都驚呆了,完全不知道這突然間發生了什麼,這隻熊一樣的傢伙是誰。當事人也連小鳥都沒來得及收進去,就傻愣愣地被揍成了豬頭,眼角嘴角被石頭一樣的拳頭磕破了皮,直往外冒血,模樣極狼狽。
這時才終於有人回過神來,明瞭這是敵人後,才隨地操起一根木條要給他一腦後勺。給了是給了,木條也斷了,他的後腦勺也滲著血,可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繼續往死裡揍那孩子。
這一棒子喚醒了不少人,看他那架勢暗叫不好,這小子是來真的了,下手完全沒節制,一點收力都沒有,石頭一般的拳頭十成十地全砸在那孩子臉上,這他媽再這麼揍下去可是會死人的!
可這小子跟頭熊一樣,完全不知如何下手,最後沒辦法只好五六個不怕死的一起上陣,手腳並用地將這熊從那小子身上拔除,看他進氣少出氣多,要死不死的樣子,他那命算是保住了。
接著,一夥人也沒什麼好果子吃,一個挨一個地都讓他一頓好揍,還好的,力氣有些收斂,不過也傷的不輕。
奄奄一息間,為首那人瞥見那熊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白蓮花往外走了。
似曾相識的畫面讓他心裡一驚,這他媽就是他弟說的保鏢?!我擦!不早說!要是知道肯定不會幫忙的好嗎?這他媽以後日子還能活?!
作者有話要說: 看得出莫莫其實是被怎麼了的不許說我變態!你全家都是變態!
☆、6
希抱著莫莫往回走,一直緊閉雙唇,就連感覺到肩窩處溼開了也沒開口說一個字,始終目不斜視,穩步前進。
突然莫有些哽咽的聲音從肩窩傳出,“希,我臭麼?”
“不臭,莫莫最香了。”
之後莫沒再開口說話,只是無聲的流淚變成低低的啜泣嗚咽聲,又從嗚咽聲變成了嚎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聲像是在委屈地控訴,伴著眼淚將心中的不甘一併宣洩出來。
希走得很慢,莫需要一個緩衝的空間,他也需要一個思考的空間。他是完全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莫莫的,因為太瞭解對方,反而變得誠惶誠恐,怕一個不小心傷了這自尊心極強的人,怕這脆弱的的人受不住二度傷害。他也不知道如何跟凡凡解釋這一切,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去跟莫爸莫媽解釋……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全部都不知道。
曾經的他總以為自己多麼了不起,可以給莫莫撐起一片廣闊的天;曾經的他是多麼的天真,以為莫莫有他罩著,全天下的人都不敢欺負他;曾經的他又是多麼可笑,真覺得自己就是莫莫的英雄了。
如今呢?
莫莫被人劫走完全是他沒來得及接到他,是他一直想要莫莫依賴他而沒教他基本的防身之術,也完全有可能是他,他才會遭遇這種骯髒事情。
希越想越煩躁,腦袋後的傷還有那些小崽子咬出來的抓出來的傷此刻痛的像貓爪狠狠撓在心上一樣,一道道的血痕悶疼得讓他喘不過氣來。就像莫莫的嘶吼聲,壓得他頭痛腦脹,痛苦難耐,痛的他想逃避不遠處的家。
實在受不了這透不過氣來的低壓,只好隨地一坐,掏出他那老年機,盯著那一串熟悉的數字,僵直的手指一直沒下去那個力道,就那樣摟著莫莫盯著手機發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望著開始染黑的天重重的嘆了口氣,最後下定決心,給那串電話發了條簡訊:阿姨,莫莫遇到一些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但這件事……這件事可能對你們來說會很恐怖。我事先跟你說,是希望能配合一下什麼的,別傷到他。
許久後,他接到莫媽媽的回信,只有一個字,好。卻足足隔了半個來小時。
這時莫莫已經沒了哭聲,呼吸也很平穩,想是哭累了睡著了。思忖了片刻,明白怎麼地也得回家處理下這一身的傷,再痛快洗個澡什麼的。就掙扎著起身,開始往回走。
沒多走幾步,就漸漸有了人家,屋裡的嬉笑聲不知為何聽在希耳裡有些刺耳,不過飯香還是可以接受的。嘛,畢竟都過了晚飯時間了嘛。
開始可以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