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套了半天的話也沒套出易青到底是哪家公子。
易青這餐飯吃的倒胃口之極,好容易捱到散席,徐曉君夫妻兩個開著一輛車,易青和依依還是坐孫茹的車,再把依依送會那家學校去。
一上車,易青就憋不住回頭向孫茹道:“大小姐,以後這種飯還是別帶我來吃為妙,你自己也儘量少吃吧,就不怕消化不良腸胃炎?”
孫茹淡淡一笑道:“怎麼樣,長見識吧,開眼界吧?要是這都受不了,您趁早回火星吧,地球就是這樣的。”
說著,孫茹牽過依依的手,道:“依依,我知道你肯定覺得這個培訓學校跟你想象中的表演學校不一樣。但是我告訴你,這就是屬於這種學校裡比較好的了。有道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徐曉君這裡,至少可以保證所有教你的老師全是電影學院的正牌老師!”
“真的?”依依的眼睛大大的亮起來,道:“這就是最重要的了,只要能學到真本事,其他全都無所謂!”
孫茹道:“徐曉君年輕的時候是我們中國第一代職業模特,後來憑分配到的電影學院,原來是負責在放映廳放電影的,因為她天生交際花的交際手腕過人,就認識了一大幫電影學院的老師和學生。沒幾年,當年她相熟的研究生好幾個都成了學院的老師了,她也正好利用這個人脈關係開學校賺錢。所以她這裡的教學是過硬的,我就是知道這點才讓依依去的。”
易青道:“那學校也太寒磣,跟個大地窖似得。”
“寒磣?”孫茹笑道:“您知道那裡租金一個月要多少錢嗎?比王府井的店面都貴!這個圈子大概是貧富差距最大的行當,你不能拿補習學校跟電影學院比,像這樣的就是最好的了!有宿舍有教室,你還想怎麼樣?北京的培訓學校大多數都是郊區弄幾個破房子,請幾個一輩子沒戲拍的‘著名導演’或者‘著名演員’來給學生講課,那些人講課的方式就是胡扯一通他們在劇組跑龍套的生活經歷,給學生做做示範之類的。”
易青啞然。一個教表演的學校,如果表演老師給學生做示範,那這個老師就是外行來濫竽充數的,這個學校就是騙錢的。因為外行人透過看電影電視的表面經驗,會認為表演只是做表情和做動作,所以他們才會自己做一遍然後叫學生跟著做。
這樣的學校教出來的學生,本來天分很高的也被糟蹋了,一般來說,被灌輸了這種觀念的學生,一輩子就很難有考上的希望了,這種賺黑心錢的學校真是喪盡天良!
“其實社會就是這樣,”依依反而倒是非常看得開,微笑道:“我從小到大,比這醜陋的多的東西不知道看了多少,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個社會有黑暗的一面,可不是也有像你們這樣的好人嗎?一年而已,我相信明年我一定能考上!”
孫茹笑道:“其實我倒覺得這是種難得的鍛鍊和生活體驗。你要在這個徐曉君手下練出來,將來多虛偽多貪心的人你都不用怕應付不了了。”
易青心道:說的好聽,你大小姐怎麼不去鍛鍊鍛鍊?
……
回到依依的房間,徐曉君夫妻兩個打了聲招呼先回家了。孫茹和易青幫依依收拾完宿舍,孫茹要送易青走。
易青趁孫茹出去跟寶叔說話的空兒,悄悄的在依依腰上一捏,笑道:“我這一兩天就要回家了,買火車票之前再來見你一次。”
“老天保佑你快走吧,”依依笑道:“大色狼你走得越遠越好。”
易青伸手在她彈性十足的臀部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女人哪,你們為什麼總是口不應心?”
“切,臭美!”
……
第二天,易青一早起來去買了火車票,下午自己偷偷跑來找依依,在那裡看依依上了一堂表演課。
難怪連孫茹都說徐曉君人脈廣,當天上課的居然是當年帶出程坤、趙微的班主任崔心清老師。這下連易青都有些羨慕起依依來了。
晚上,依依房門緊閉,不跟新同學羅嗦。易青跟依依離別在即,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少不得要彼此交代一番,易青把剩下的錢全塞給依依,依依說什麼也要給易青留下幾百,兩人推推讓讓,結果就推上了床,鈔票撒了一地……
一夜纏綿繾綣,說不盡的神女襄王,春夢了無痕。
大清早,易青貪得無厭的在依依晶瑩白皙的胴體上又肆虐了一番,才趁學校裡其他女生沒醒悄悄的溜了出來。
這一夜,腳都軟了。
依依早上請了假,出來跟易青會合,兩人打電話把孫茹約了出來,一起準備下午去送易青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