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週呢!一週一億一千萬,再有兩週……天哪!花木蘭萬歲,我喜歡中國女兵,是的,我是說我愛她,你們知道地。我愛死她了……”
易青懶洋洋地打斷了強森這種南美式的激情胡言亂語,對大家說道:“得了吧,夥計們。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第三週的票房下跌的跌幅應該超過40%。而第四周和第二週相比,跌幅超過60%,要知道新鮮感這種東西,尤其是來自外國,我是說來自異體文明的新鮮感,是很難持久地。要讓他們再對中國感興趣,那得是下一部電影了。”
“所以,我預計,”易青總結道:“《花木蘭》的首輪票房大概達不到三億;而後加上第二輪和派拉蒙、華納續簽之後的票房。大概可以達到三億五六千萬的成績,具體如何,那還要看上帝地安排。”
說這些話的時候。易青的嘴角掛著強大的自信和一絲戲謔的微笑,那種感覺,彷彿他才是那個主宰一切的“上帝”一樣。
這時,李恩華的秘書溫莎把一壺綠茶端了進來,按照英美貴族喝茶的習慣,給每個人倒了一杯,還配上了牛油小餅乾。
易青端起杯子,笑著示意大家道:“來吧,讓我們為《花木蘭》乾一杯!各位,請別忘記了。這,來自中國……”
李恩華欣賞的看著這個朝氣蓬勃地師弟,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他喜歡易青說的這句英語故意在“這”的指代上用了歧義病句,讓人搞不清他地“來自中國”到底是指電影,還是指綠茶……
La中國城廣粵料理廳。
在吃午餐的時候,李恩華拾易青要了一籠他最愛吃的蝦餃,然後隨口問道:“你怎麼在唐人街買那麼多東西?”
孫茹笑著在旁邊介面道:“馬上回香港了,買點中國的東西,送一送在美國認識的朋友嘛!”
李恩華詫異的道:“不是還有兩週嗎?再說電影上映完還有很多事情呢!”
易青被蝦餃裡的熱油燙得直呼氣,好容易騰出嘴來,道:“不,最遲後天早上走,該回香港了,那邊還有好多事等著辦呢!”
“別鬧了,小子。”李恩華笑道:“你週五上午約了詹姆斯·史密斯談他手上那幾條院線續簽的事,怎麼你忘啦?”
易青簌溜一聲,喝了一口魚翅羹,滿意的咂著嘴搖著頭,好象在感嘆魚翅的潤滑美味,然後突然正色道:“日期是定下週五沒錯,但是我可沒說地點在La。他不是要談嗎?飛趟香港吧!”
李恩華聽了這話,眼晴微微一亮,隨即笑著搖了搖頭、彷彿一個老成地長兄看著自己淘氣的幼弟一樣,夾起一個叉燒包放進他的碟子裡,瞪了他一眼,道:“吃你的包吧!告訴你別玩的太狠,人家也是有爹媽生養的。”
“靠,當初他搞我們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易青白了老師哥一眼,拿起叉燒包對孫茹道:“從今天開始,我們有粥喝粥,有飯吃飯,有包就吃個包,總之就算是餓死,至少在華星公司的生意範圍內,決不再讓外國鬼子騎在咱們頭上裝大尾巴狼!”
孫茹懶得理他,看了七八年這嘴臉還沒看夠嗎?她低頭對李恩華道:“他這個飯桶,別說餓死,餓他一頓他都要嗷嗷叫。他將來要是死了,決不可能餓死,我者多半是貧死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那個咬了一半的叉燒包向著易青那剛要反唇相譏的大嘴方向頂了上去,給他塞的滿滿的,不讓他再唧唧歪歪。
李恩華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些鼻酸,他望著天花板默默的想到:老師啊老師,要是你還健在,還能看到今天這一切,那該有多好!
第二天,李氏國際在影城最昂貴的法國餐廳裡,擺下餞行酒,為易青和華星製作單位的全體成員餞行。所有在這次合作中參與聯絡、交流和共同工作的雙方員工全部出席。
接到訊息的何風、李佩佩夫婦。急急忙忙從墨西哥邊境驅車趕回來,在酒宴開始之前終於趕到,連聲抱怨易青太著急回國了,害他們不能玩的盡興。
大家看著這對藝術家夫婦哈哈大笑。這兩人穿著美式皮夾克,帶著墨西哥風情的氈帽,臉上曬得紅撲撲地。身上揹著一大堆馬骨、石器做成地墨西哥樂器,還有幾把民間制琴師製作的吉他一一這哪是進過維也納金色大廳的音樂家,整個一個墨西哥流浪藝人。
李恩華手下這些干將,長期跟著李恩華。對中國的事物有著特殊的愛好,對易青、孫茹和這些可愛的中國同事更是幾個月以來建立了不錯地感情。
美國人從本質上說,其實個個都是孩子,他們的感情直接而熱烈,沒有收斂和合蓄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