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的時候拿出的這一億八千萬港幣的原始資金外,今天席上由各界名流捐出來的古玩珠寶,其拍賣所得均將歸入這個基金。
在醫院裡住院住了大半年的軍刀,已經成功的取出了身上殘餘的所有彈片,身體恢復的也格外的好,一副精神抖擻的樣子,坐在易青、依依、孫茹他們中間。
易青在席上宣佈,由軍刀周劍良先生擔任這個基金的常務主席,基金的一些款項調撥由他分派決定,簽字生效。
席間,用投映機為大家放映了易青導演的作品《終生制職業》。
易青和孫茹正在陪軍刀興致勃勃的坐在酒桌邊看電影。突然,依依興奮的從後面跑過來,拍了一下易青和孫茹的肩膀,低聲道:“喂,你們看誰來了?”
第四卷 第二十六章 有子念青(下)
就在富麗華酒店裡易青、孫茹等人歡慶勝利的同時,另一些人的世界裡卻是愁雲慘霧。
灣仔西區一個小汽修廠的廢棄倉庫裡。
吱呀一聲,小鐵門一開,一個金毛仔賊頭賊腦的四下張望了一下,才拎著大包小袋的走了進來。
昏暗的光線下,一個胖子叼著菸捲眯著眼睛抬起了頭,正是這兩天被幾個和字頭的社團趕的無路可走的肥強。
“老大,東西買回來了。有啤酒,便當也買了,要不要?”金毛仔把東西放在肥強身邊的桌子上,問道。
肥強開啟一個便當,看了那些顏色黯淡的大鍋菜一眼,隨手放回桌子上,道:“先拿進去給義嫂她們吃。”說著,拿起一罐啤酒開啟,灌了幾口。
金毛答應了,提著一袋便當,走向倉庫後面,一個用木板隔開的房間,他敲了敲木板,低聲道:“嫂子,吃點東西吧。”
木板移開了,裡面走出來三個女的,兩個年紀大,一個年紀輕;還有兩個小孩。
這不是肥強的家眷。年紀大的兩個女人,是向五和向九的老婆;年紀輕的那個少女,是向五的大女兒,兩個小孩,一個是向五地小兒子,一個是向九的獨生小女兒。
向家兄弟馳騁港九黑道三十多年。不知結下了多少生死仇家。以前新義安聲勢滔天,這些仇家只好忍氣吞聲,不敢找向家的麻煩;現在新義安倒臺,向家兄弟落難了。這些恨向家恨的牙根發癢地各路人馬,自然就找上了向家兄弟的家眷出氣報仇。
向五和向九的老婆九死一生才帶著孩子們從仇家的追殺中逃了出來,多虧了肥強手下還有幾個死忠的古惑仔,保著他們兩家人藏到這裡來。不然不用說別人,就是追債的那些美國黑幫的人,也非把向家人剝皮抽筋不可。
向五的老婆接過金毛手上的袋子,看著肥強的背影,感慨地嘆了口氣,道:“沒想到五哥以前那麼對阿強,可是他還拼死救我們一家。真是日久見人心了。”
金毛仔勉強笑道:“阿嫂不要這麼說。強哥是五哥帶出道的,我們出來混,當然要講義氣。”
金毛仔說了幾句寬慰的話。看著向家幾口人開啟便當狼吞虎嚥地樣子,心裡發酸。
他嘆口了氣,回到肥強身邊,對那幾個蹲在角落旮旯裡聊天抽菸的馬仔道:“喂,吃東西!”
最後留在肥強身邊的這七八個古惑仔紛紛站了起來。懶懶散散的走了過來,拿了便當啤酒或坐或站的在那裡吃。
過了一會兒,一個馬仔一口咬到一塊小碎骨頭。嘎嘣一聲,咯得牙生疼,氣得他把便當往桌子上一扔,破口罵道:“操你老母地,這是人吃的嗎?”
這話一出口,立刻引來一片共鳴,象點著了火藥引子一樣,幾個古惑仔也跟著罵罵咧咧起來。一個馬仔大罵道:“罕家鏟的和勝義,以前整天跟在我們強哥後面。舔強哥和五哥地腳底。現在看我們衰了,就翻臉不認人,一晚上砍了我們幾十個兄弟!要不是這幫仆街,我們哪用整天吃這個!”
其他的人聽了,紛紛附和起來。那個金毛仔一拍桌子道:“丟!要我說,最不是人的不是和勝義,應該是姓易的那個罕家鏟才對!要不是他做二五仔,社團也不會散!”
肥強聽了這話,臉上的橫肉狠狠的抽搐了兩下,他把喝空了的啤酒罐子狠狠一捏,嘎嘣嘎嘣一陣亂響。所有人聽見這個聲音都靜了下來,看著他們老大。
肥強冷冷的掃視了一下自己手下這些死忠的兄弟,道:“我們新義安幾十年在香港,都是響噹噹地幫派。我十四歲跟著五哥出道,縱橫灣仔、三環、九龍,誰。也沒怕過!當年澳門仔和大圈幫,幾百人圍著砍我們幾十個兄弟,我一個人廢了他們三個渣數,硬是打下了灣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