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了,回到薛家以前她雖然傷心,卻不絕望,她那個時候堅信薛萬里無論在何時何地都會陪著她,站在她身後像一堵這個世上最堅硬的牆,為她了卻一切後顧之憂。
突然之間她才發現原來他是一堵牆,只不過不一定是為了守護自己,或者就是等在自己背後隨時給上最後一擊的危險者。她不不願意這樣想卻不得不這麼想,發生在她身邊的事情太多,太奇怪了,她曾經安慰自己,或者他只是來尋寶藏卻無意中遇到自己,白冰玉這一環並不在他的計劃當中……
“既然放碟豆走你這樣傷心,何不留下她?”薛萬里見白冰玉情緒低落,面露悲傷之色便輕輕的走到白冰玉身邊,攔她入懷安慰道。
白冰玉的身體顫動了一下,只不過她並沒有推開薛萬里。或者她還留戀他的懷抱,或者她還心存僥倖,或者她暫時不想薛萬里知道她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
“你說,你剛才說什麼?”白冰玉雖然假裝鎮靜卻難以掩飾內心的驚訝,碟豆的離開了去了何方去做什麼除了她沒有任何人知道,連她最相信的丫頭們她也一句都沒有說。她知道碟豆這一舉動非比尋常,自己一定要讓她去的安安心心,可是薛萬里卻知道了,而且毫不隱瞞的向自己問出來。
“你太寵你的這些丫頭,這樣你將來會吃虧的。要知道人都是貪得無厭的。你留戀她卻這樣放她而去,說不定有生之年你們再無相見之日了。”薛萬里說這些的時候語氣極其溫柔,縱然有些擔心,不瞞卻說的柔情似水。
“可是這卻是她所向往的,我沒有理由阻攔,我曾經也答應過她的。我雖然傷心,雖然不捨卻不忍因為我的私心毀了她的一生,或許這條路對於她來說並不是最好,可是卻是她最想走的。”白冰玉有種錯覺,薛萬里就算不是真的,他對她卻是有感情的,或者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傷害她,那麼他的身份有那麼重要嗎?
至少他的才華,他的胸襟,他的真心她都看得到,她這樣斤斤計較他的出身來歷,把自己陷於死地是不是太過固執?想到這裡她竟然鬆了口氣,畢竟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結果,自己還有時間去準備面對也許會來的暴風驟雨。
“重深,重深這個字是誰起的?是父親嗎?”白冰玉試探的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當初我初,哦,你也知道的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過的很混,豁然發現的時候變立志要幹一番大好事業。重深就好比說責任沉重深遠的意思。”薛萬里說道情真意切之時險些將話和盤托出,他不知道該如果給白冰玉解釋,解釋他曾經坐下的一切。現在又有了一雙兒女,心中的那份不捨更加強烈。
曾經對於父親為女色所左右的行為十分不滿,本以為自己終其一生也不會為情所累,可是天不遂人願,他怎麼就割捨不下她和那一雙兒女?
話說到這裡兩人都心事重重,一時間屋子又變的十分安靜。
“小姐,飯擺好了!”外面傳來百靈的聲音,打破了原本的沉默。
白冰玉在薛萬里的書房正在胡思亂想,百合卻領著展昭進來了。
“姑姑,義父什麼時候到?”展昭一本正經的站在白冰玉面前問道。
白冰玉抬起頭打量了展昭笑著說道:“快了,展昭不喜歡姑姑的家嗎?”
“不是,只是姑姑家的姐姐們都不讓雲飛動手,雲飛覺得很無趣。”展昭有些失望的說道。
“你會做什麼?說來姑姑聽聽。”白冰玉問道。
“我會劈柴,提水,還會修屋頂。”展昭看著白冰玉說道。
“我們雲飛小小年紀就這樣能幹,你義父真是有福氣。對了,想不想去看看弟弟妹妹?”白冰玉突然想到慕婉幕青,自己回來事情便堆山而來,都沒有來得及好好看看自己的兩個寶貝兒女。
“恩,雲飛教弟弟學武功,將來行俠仗義!”展昭認真的說道。
白冰玉帶著展昭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天空飄起雪,輕盈的如同花朵一般漫天飄灑下來,白冰玉仰頭看看天,一滴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臉頰,記得那年也是這樣一個天氣,她聽到了姨娘有了雪兒的訊息;去年第一場雪的時候她錯把薛方悅當成雪兒;又是一年大雪紛飛,可是那個叫雪兒的女孩已經不在人世間了,縱然她白冰玉有多努力的活著,她再也間不過那個如雪精靈般的妹妹了……
“姑姑傷心了?”展昭看見白冰玉眼角的淚水問道。
“姑姑沒有傷心,只是眼角不小心落上了雪花,雪融化了,就像是姑姑的淚水。”白冰玉用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微笑著對展昭說道。這時候才發現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