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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玉心想到底大幾歲,說起話來叫人喜歡聽便回道:“你們倆個來大嫂自然是歡迎的,一家人何必說客氣話。幾日不曾見你們姐妹,過的可好?”
“恩,過的很好。大嫂管家,我們姐妹過的自然好,只怕以後沒有這麼安逸了。”薛方雲說道。
白冰玉聽到這裡方才覺得這薛方雲不簡單,這分明是話中有話,便叫倆個小丫頭去傳些點心來,自己想問問情況。
待小丫頭都出去了,裡間就剩下孔雀和蝶豆伺候著白冰玉這才問道:“雲兒有話要說?”
那薛方雲不說話,只是用手推了推薛方悅說:“你央我陪你來,嫂子問話你快說吧!”
只見那薛方悅淚水立刻在眼中打轉,過來片刻便跪下了說道:“悅兒知道自己給大嫂添麻煩了,可是大嫂,悅兒只有求您了!”說完竟然嗚嗚咽咽的哭起來。
孔雀一看忙退出去,怕一時間誰進了文華齋的院子聽見了,便派了兩個婆子去守門了。蝶豆知道的,讓薛家小姐給自己家小姐下跪要是傳出去又有人要說閒話了,忙上去講哭成淚人的薛方悅給扶回椅子上。
薛方雲看薛方悅磨磨唧唧只知道哭,替她著急,又不好替她說。
“悅兒別哭,大嫂答應悅兒找回二姨娘,好不好?大嫂一直派人打聽的,只是京城這樣大,姨娘又是當成粗使丫頭賣的,連個名都不曾有。所以找起來費時間。”白冰玉忽然想起自己答應了這三小姐將她生母找回來的。
“悅兒別哭,大嫂都說了。我就說大嫂記著的,你怕什麼?”薛方雲話雖然是對薛方悅說的,聽著好像卻是向白冰玉提示什麼。
“大嫂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倆個今日來怕是有話要說吧?要是信得過你們大嫂我呢,就直接說。我不喜歡藏著掖著的人!”白冰玉對待小孩子向來寬容,特別是悅兒,她總能讓她想起雪兒。
“大嫂既然這樣說,雲兒索性就信了大嫂了。雲兒瞧了這麼久,覺得大嫂是好人,所以,就當是雲兒臉皮厚也罷,總之雲兒是想我們兩個只有指著大嫂才有活路。這麼晚來不為別的,怕就怕來的早,來的勤了我們的日子更不好過了。”薛方雲說這話的時候只看著白冰玉,話中雖然不帶怯意,眼神中流露出的卻是祈求。
“這話從何說起?”白冰玉不解,她再好不過也是個外姓人,上有父母兄長,如何會沒有活路。
“大嫂不知,父親對我和悅兒也沒有任何感情,三姨娘死得早,大哥對我們更是陌路人一般。今個太太又開始管家了,所以我和悅兒都沒有了月錢,還在原先打嫂發的我們沒有敢很花,留了些。”薛方雲說這些的時候沒有任何表情,說起老爺太太薛萬里好像都是在說不相干的人。
“如何?”白冰玉沒有弄清楚情況,不便插嘴,雖然之前她們的事情她也略微知道一些,心中並無偏誰之意,不過都是薛家小姐一般對待。
“我還好,已經十三歲了,指不定那天爹爹給配了人,就遠遠的離了這薛家。可是悅兒還小,只怕熬不到那個時候了。”薛方雲說道這裡有些落寞,她在眾人眼中一向開朗,從未見過也有落寞的一面。
“不至於,怎麼說也是老爺的親生骨肉。”白冰玉見她如此心有不忍便安慰道。
“大嫂不知道,薛家敗落,所以財產變的重要起來,然而大月的刑律規定在室女可以繼承財產的。哥哥有了大嫂自然不在乎,可是大小姐卻要在乎的。”薛方雲說道這裡沒有往下說。
白冰玉覺得這不過是玩笑,薛家能有多少財產,她最清楚。為了那點財產,讓生女去死,在她看來薛家老爺還不是那樣的人。
白冰玉不回答兩位小姐都不說了,她們顯然很失望,尤其是那薛方悅,低著頭,白冰玉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小心的,不僅小心而且看起來怕人。
“我記得蘭兒說過,太太好像待你不錯,賣了三小姐的丫頭都沒有捨得賣的丫頭。”蝶豆笑著問道。
薛方雲無奈的笑笑說道:“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已經說,多少或者少說都沒有什麼區別。太太怕是想找機會想讓我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可惜一直沒有得逞。如果大嫂將今日我說的話說給了太太,只怕我也不必活在這世上了。不過我也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句卻讓蝶豆和白冰玉都愣了,一個平日笑的那樣燦爛的女孩竟然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不僅讓人聯想她這些年都是如何活的。
“其實,這薛家的小姐,又是姨娘生的,比起大嫂身邊的丫頭都不知道差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