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從何時開始具備了那種味道?時有時無又是什麼道理?
如今大鬍子再次指出高琳的身上散發出了血妖的異香,並且從高琳那驚人的運動能力上面也證實了她是血妖的這一事實。可問題是……為什麼在新疆之行的前半階段,我們誰也沒有發現她居然是一隻血妖呢?
正感茫然和費解之際,忽然間,就見高琳俯下身去,一把掐住地上那隻血妖的後頸,隨手一提,居然將那血妖如同玩偶一般提到了半空。隨即她盯著那血妖的臉上看了一會,點了點頭,又提著血妖走回了人群之中。
姓孫的顯然知道高琳具有超人般的能力,他似乎對此並不畏懼,反而是把高琳當成了貼身保鏢來使用。待高琳走回自己的身邊,那姓孫的眯起眼睛凝視血妖,片刻,他單眉一挑,好像已經認出了對方是誰。
雖然季紋慧等人與高琳的中間還隔著數名黑衣壯漢作為屏障,但畢竟不是銅牆鐵壁,自然可以從人縫當中看清前方的情況。儘管季三兒曾經和我們有過一次驚險的旅程,期間也沒少看到各種各樣恐怖的屍體和血妖,可他天生膽小的性子卻是難以改變的。再加上那血妖的樣子確實��耍�救��誑吹街�蟛揮傻眉ち榱櫚卮蛄爍齪����弊匝宰雜鐧嗇鈽讀艘瘓洌骸拔業穆柩劍 �
姓孫的聞聲回過頭去,看著季三兒瑟瑟發抖了樣子撇嘴冷冷一笑,隨後頗為不屑地陰聲說道:“這八成是你那幾個好兄弟的傑作,你應該為他們高興才對呀。”
季三兒似乎對此人甚是畏懼,他並沒有做出回應,只是訕訕地低下了頭,不敢與對方的眼神對視。
而季紋慧的性格卻要比自己的哥哥剛烈得多,聽那姓孫的話中頗有嘲諷的意味,她也皺起秀眉瞪著對方,語氣冰冷地說道:“像你們這種敗類,就應該得到這種下場,風涼話也是你們能說的?”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一個高個漢子立時怒道:“臭婊子!你說什麼?”說著就要舉手打人。
那姓孫的抬起手來擺了兩擺,皮笑肉不笑地斜眼說道:“算了,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她可是謝鳴添沒過門的新媳夫,小心到時候人家找你拼命。”
若是橫眉立目地惡語相向,季紋慧也未必就怕了誰了。可當著眾人的面被說成是沒過門的新媳夫,一向臉皮極薄的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承認也不是,不承認也不是,僵在當地說不出話來。
姓孫的也無心跟她作口舌之爭,一句話說罷,便轉頭看向那始終一言不發的短髮女人,神色鄭重地低聲問道:“你怎麼看?”
那短髮女人沉吟不語,看看那斷肢的血妖,又望著遠處的山峰呆呆出神。半晌過後,才緩緩搖頭開口答道:“看不懂,不知道是變成血妖以前受傷的,還是之後才被那幾個人弄成了這樣。不過他的四肢絕對不是一次性弄斷的,腿上的傷口要更早一些,兩條胳膊才是新傷。”跟著她指著那血妖半截手臂續道:“這應該是被砸斷的,估計是那個姓胡的男人用重手打的。”
聽那女人說完,我們三個不由得相互看了對方一眼,心中均是吃驚不淺。想不到這看似斯斯文文的女人也是個非同尋常之輩,只是簡單看了看就能猜出事情的真相,看來這姓孫的還真是蒐羅了不少能人異士。
姓孫的聽罷點了點頭,又指著那半死不活的血妖說:“傷的這麼重,就算讓他變回普通人也活不過來了,處理掉吧。”
高琳聞言“嗯”了一聲,手臂一振,將那血妖遠遠地扔了出去。跟著便有一名黑衣壯漢走上前去,用機槍在血妖的後腦上面一陣掃射,直把一梭子子彈全都打完這才停手。在重武器的巨大火力下,那血妖的頭部被打得血肉模糊,讓人看著甚是反胃。
槍聲過後,那姓孫的忽對高琳使了個眼色,似是在對其下達著某種命令或指示。高琳自然能領會主人的意思,她走出人群,在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停了下來,一語不發地沉默了一會兒。隨後她回過頭去,開口對姓孫的說道:“人的氣味,還在附近。”
這句話一出口,我就料定我們的蹤跡已然敗露,再繼續躲藏下去也是枉然。可還沒等我做出反應,就見那姓孫的伸手指了指季紋慧,立即有一名黑衣壯漢向她走去。手臂起處,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緊緊地抵住季紋慧的面頰,只要稍有不慎,她那細嫩的小臉上就勢必會多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那姓孫的冷笑數聲,一臉輕蔑地朗聲說道:“幾位朋友,還不出來見個面麼?”
事到如今,我哪裡還敢繼續試探他的耐心和手段?他們這種人,殺死一個同伴比碾死一隻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