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算了,沒事,反正我都和奇雲大哥在一起,有什麼事情他會幫著我的。”說罷身子再度向奇雲靠攏了一些故意拉開和沈炎的距離,雲深這個小小的舉動深深刺傷了沈炎的心,隱藏在寬大袖口中的拳頭攥得緊緊地骨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師兄師兄,平老大人在找你呢。”三人剛剛上了二樓,二狗便跑了過來,急匆匆地說,“對了,找不到晚徑了,不知道他跑到什麼地方去了,馬上就該他上場了。怎麼辦啊?”
“他唱什麼?”雲深冷丹地問道。
“《長相思》。”
“哼,真是好啊,在這戲樓中,他不僅代替了我的位置,還唱著我最拿手的戲。”冷哼一聲,倒退一步,眼光清冷地在沈炎與二狗之間流轉,看著他倆一臉尷尬又難以解釋的樣子讓雲深覺得心底一陣淒涼。
“我們先回去吧,雲深,你別忘了你可答應了要給我做梨花糕的。”
莞爾一笑,收回目光,在眾人的目光之中兩人離去,白衣勝雪,美不勝收,沈炎深吸一口氣,開口叫住雲深,“雲深,你可不可以替晚徑上臺?”
腳步停在原地,一聲輕嘆傳入耳廓,雲深緩緩轉過身來,微笑地看著尷尬不已的沈炎,“師兄,你第一次求我……”
奇雲從後面環住雲深的腰,那俊俏的下巴搭在他肩頭,撒嬌似的說,“你還答應我了要給我做梨花糕呢……”目光如同鋼錐一般死死盯著沈炎,微笑中的寒意陰森入骨,紅光乍現。
“雲深……”
“我替他唱,不過……僅此一次。”牢牢握住奇雲青筋暴起的手,雲深淡淡溫和的提問讓那雙紅光泛起的雙眸恢復了正常,“我唱完就給你做梨花糕,奇雲大哥還沒聽過雲深的戲吧,今天就當是送你的小小禮物好了。”
“好。”
沈炎難以形容他此刻心中的感受,看著那兩人遠去的背影,他的心覺得一陣陣揪痛,從小到大,對於雲深,他總是覺得他觸手可及,卻又遠在天邊,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刻飄然遠離。
“師兄,那就……讓雲深上臺?”二狗覺著眼前的氣氛尷尬地讓他難以開口。
“嗯,準備準備吧。去吧雲深從前最常穿的那件戲服取來。”樓下的人都在找急忙慌地到處尋他,他是個戲子,人生如戲,從來都無法擁有完整的一生,就從雲深跟著成親王走,就從他開始陪伴平老大人開始,就成了這世上最難容的那一種人,渾身都是難以洗脫的泥點。
☆、60、執筆為君眉
“從前都只是坐在戲臺上看著那些妝容精緻的伶人在臺上穿梭,從沒見過你們竟然是這樣上妝的。”站在雲深的身後,奇雲彎下腰來,透過銅鏡看著雲深那張精緻的臉,結果他手中的筆,“雲深給我指導著,我給你畫。”
雲深渾身一怔,透過銅鏡看著一臉微笑不變的奇雲,“好。”
那柔軟的筆觸劃過雲深的肌膚,他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奇雲那副認真的樣子觸碰到了雲深心底的柔軟,挑起了那些曾經讓他憧憬不已的期待,“怎麼了雲深,幹嘛這麼看著我,是不是我給你畫得不好?”
“沒有,畫得真好。”咬了咬下唇,不好意思地問,“奇雲大哥從前給喜歡的姑娘畫過嗎?”
“是啊,給我最喜歡的女子畫過。”此話一出,兩人之間的關係頓時尷尬了許多,“呵呵,從前小的時候給我母親畫過眉,從小就是母親將我帶大,因此母親總是顯得那般疲憊,因此被人笑過,那時候家裡窮,沒什麼錢給母親買上好的胭脂水粉,因此,我就用那種碳頭自己做胭脂給母親畫,就是那時候學會的。常伴青松竹林間,日日為妻畫眉描紅,便是我那時我最大的心願。”
“那如今呢,找到喜歡的姑娘了嗎?”
“喜歡的姑娘啊?還沒有呢,目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輕輕將筆放下,那樣精緻的妝容近在眼前,“瞧瞧怎麼樣?”
“奇雲大哥從前經常聽戲嗎?”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長相思》是所有曲詞當中最美的一首了,雲深來唱最為合適了。”奇雲邪魅一笑,走到床邊長嘆一聲,斜躺在榻上,右臂斜撐,“我啊,不怎麼聽戲的,不過,師弟倒是戲樓的常客。”
“瑞哥?”想著此行不久便能夠見到那個日思夜想的人,輕輕撫摸著胸口墜著的碎玉,笑得那般燦然,“竟想不到瑞哥他對戲曲有如此多的研究,我只知道皇上最喜歡聽戲了。”
一提到那人,慕容御疆的面容登時出現在眼前,讓雲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