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奇怪的病例,經過腦電波掃描,皇甫夫人的所有意識都是開合的,也就是說她是有反應的,但為何醒不過來,這還需要我們不斷去研究!”
皇甫彥爵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透著他的不滿——
“醫生,我不管你們用怎樣的辦法,一定要讓她恢復正常!”
語氣雖是客氣,卻有著不容拒絕的命令。
樂基爾醫生自然知道皇甫財閥的勢力,而眼前這個男人身上不容小覷的氣勢也令他不敢去怠慢。
“皇甫先生,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而為!”
“不是盡力!而是——必須!”皇甫彥爵下了一道死命令。
樂基爾醫生連連點頭。
高等病房中,夜色已經早已蔓延開來,好不容易將皇甫御風夫婦勸走後,皇甫彥爵坐在了連翹的身邊。
今晚本應是他們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卻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度過。
“丫頭,明天就是我們的蜜月旅行,你這樣貪睡怎麼行呢?”
他低低的嗓音落下,黑邃的眸底透著痛楚。
到底是怎樣?
要怎樣才能令她醒過來?
★★★三更!
大婚:情洩如水(1)
連翹很美。
此時此刻的她是一種由安靜延伸出來的美麗。
這種美麗近乎天使般的純潔,又如近乎蓮花般的蒼白。
夜很暗,月很明,月光如涼水般傾灑下來,一束束銀光竟如聖母的光環一樣將病床上的人兒籠罩。
一直守著連翹的皇甫彥爵眼中有著近乎憔悴的蒼涼。
銀色的月光映和著白色的病服,透著朦朧的光,他有一種錯覺,在他眼前的女孩子就是上天派來的天使,她就這樣安詳地躺在那裡,淺淺而均勻的呼吸就像睡熟一樣。
是上天準備帶走她嗎?
不!
皇甫彥爵一激靈,二話沒說俯下身來,大手憐愛地撫摸著她的長髮。
那柔順的長髮呵,就像她的人一樣,充滿眷戀地縈繞在他的指間,帶著小小的調皮。
他的心被狠狠一揪,疼痛倏然蔓延全身……
“那……人家會想你啊”……
在他的耳邊似乎又在盪漾著今天她說過的話,那種有著小小羞澀的、迷茫的神情此時此刻令他倍感窩心。
病房外,所有相關的醫生都在加班加點,不斷研究連翹這種從未見過的病情,一刻不敢怠慢。
病房內,皇甫彥爵一瞬不瞬地凝視著連翹,將她的小手輕輕拉起,薄唇落下,輕吻著……
此時此刻,他才明白——這一刻,他的心究竟有多疼!
看著她的一臉蒼白,皇甫彥爵的眼前又彷彿浮現出他們一行人即將離開馬來時,華多老人私下找他的談話。
臨行前的一天,陽光很充足,淡淡的青草味竟然有一些甘甜。
華多老人在皇甫彥爵的攙扶下,在花園中散著步,雖說他的臉上是掛著笑容的,但心思縝密的皇甫彥爵還是察覺出老人的欲言又止。
“爺爺,您有話要對我說!”
他率先開了口,黑眸在陽光下閃爍著聰慧的光。
華多老人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慢慢斂去,留下的只是一片凝重和期慰。
“爵兒,不知道你對Kuching童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皇甫彥爵的眼神微微一暗,“丫頭曾經告訴過我一些有關童年的事情,我也曾經有過找人的念頭,但是——連翹似乎沒有見父母的心理準備……”
“人都死了,要如何去見呢?”華多老人輕嘆一聲,眼角漸漸滲出淚意。
“死了?”皇甫彥爵怔住了,他沒想到會是這樣。
“唉,萬事皆有因,萬物皆因果……造孽啊……”華多老人搖著頭,一臉的憔悴滄桑。
“為什麼會這樣?連翹她——應該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皇甫彥爵微微蹙著眉頭。
華多老人點點頭,“沒錯,那個丫頭還不知道,Kuching是個懂事的孩子,從小就是……”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哽咽住了。
皇甫彥爵並沒有催著他馬上說下去,而是一同陪他坐在了花椅上,耐心地等著他開口。
他知道,讓一個老人來開啟回憶是很殘忍的,尤其是痛苦的回憶!
華多老人的目光開始變得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