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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若說世上誰最瞭解自己,唐修意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他自小不喜親近獸人,宮中只是有些流言蜚語,只有唐修意知道他是一點也不希望進行“和合之事”。他本來指望等到日後自己開府,不被束縛宮中,便可躲過這一劫,到時候想要偽造一場“和歡”出來,自然十分容易。卻沒想到唐修意早就針對他設計了難逃之局。從席上那杯怪異的酒開始,羽歌夜怕是已經落入唐修意的圈套了。

三年不回清梧院,他實在太過粗心了,剛進屋時,香氣乃是催眠的“雲車片”,待他睡下後,卻變成了促情的“香檀麝”。看看希奇,如今已經是個身材標緻的小夥子,此時卻面色潮紅,雙手掩著的地方真是桃首竹柱,想必也是被灌了藥的。開蒙一是教導皇子通曉人事,二是檢驗皇子是否身體正常。開蒙之後,必然成為皇子“屋內人“,乃是躍上枝頭的天大恩賞。可若是皇子自身殘疾,或者種種原因未能“成事”,這份恩賞便成了催命符,開蒙宮人只能帶著關於皇子最**的秘密被處死。

如果換個不認識的傢伙,羽歌夜還可以狠心推開,眼不見,便裝作不知道對方命運,一而再,再而三,若換了三批宮人還是不行,便說明皇子身體有問題,宮中也只能盡力掩蓋,不再強求他。可是唐修意實在太瞭解他了,抓住他剛回京這個心神激盪防備放鬆的絕佳機會,第一個推上他床頭的人選,就是希奇。

希奇跟在他身邊這麼久,當然知道他對於□的厭惡。此時已經是絕望的閉上眼睛,彷彿任命。即使明知自己的命運,他也沒有開口,甚至都不敢用祈求的眼神看羽歌夜一眼。羽歌夜抬頭,沈聽河必然是被唐修意抓過來的,想必香爐的香也是他換的。低著頭的他流露出同樣的絕望,若是希奇失敗了,可以想見,唐修意放進來的下一個人,必然是沈聽河。身為自己身邊的親信,卻被唐修意驅使,羽歌夜真不知是該氣還是該憐?再看看希奇聽天由命的樣子,羽歌夜看著唐修意決絕眼神,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

唐修意有備而來,絕不會讓他有逃避機會:“清梧院鳳翎衛希奇,舉止淫冶,不知禮數,冒犯皇子,罪該當死,把他拉出去。”話音剛落,外面便傳來沉重足音,唐修意只是冷漠地看著羽歌夜的表情,外面的侍衛想必是被特意囑咐,腳步聲又響又重,門扉推開的聲音讓希奇渾身發抖。

“母君!”羽歌夜開口,他張著嘴,臉上全是羞澀,“是兒臣一時驚慌,把他當成了刺客。希奇跟在我身邊多年,情分最深,得到這份恩賞,也是應該的。”希奇瞪大圓眼看著羽歌夜,震驚至極,就連屋角的沈聽河都猛然抬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唐修意卻像是早有所料,笑得十分溫柔:“看來歌夜也長大了,既然如此,便繞了他這一次,我也覺得他是個好的,既然你喜歡,就留他在枕邊伺候吧。”他轉頭對宮人說,“來人,把白綾鋪上。”

羽歌夜真想抽自己嘴巴,他怎麼就忘了這一點!皇子開蒙,必然揀選處子,身後秘處會塗抹“蜜合羅香”,床上鋪陳白綾床單,若是成功,便會在床上留下血跡,滿屋留下蜜合羅甜蜜馨香。他剛進屋的時候,床上並沒有白綾,顯然唐修意早就料到還得經過這麼一出,根本不是真心想要殺掉希奇。他若換個藉口,或許還能逃得一時,剛才說辭,卻是把他和希奇同時逼得不得不發的境地。

羽歌夜下床任由宮人換上床單,唐修意過來輕撫他頭髮:“我兒今日也算長大成人,母君總算了卻一樁心事。”說完便轉身出去。羽歌夜心裡種種難言憤怒,在唐修意抖個不停的手掌撫摸下,也只能無奈嚥下。此身為母肉,安能不孝順,唐修意又何嘗忍心逼著羽歌夜做不願做的事情,他心中的痛苦只怕不低於此刻的自己。只是就像他早就覺悟到的,想要在這個世界平安生活,前世的那些知識幾乎沒用,他要遵循的是這個世界的規則。身為皇子,若是不能生育,他會被景帝直接排除在繼承人外。全世界怕是隻有兩個人,認為雄性和獸人結合是錯的,和普羅大眾相比,他現在才是真正的異類。

門扉無聲掩上,羽歌夜緩緩轉身,希奇本來驚疑不定地一直看著他,現在卻挪開了眼睛,滾圓的豹眼裡少見地蘊含著複雜的感情,驚訝,擔憂,羽歌夜早就預料到,羞怯,驚喜,這讓羽歌夜也手足無措。如今想來,當初唐星眸逼著他抱著希奇取暖,怕是已經算計到了三年後的今天,他準備好的“天生不能接觸獸人”的說辭不攻自破。

“你且起來。”羽歌夜啞著嗓子,唐修意準備的必然是宮中最好的秘藥,讓他神智清醒,身體卻叫囂不休。他沒有試圖遮掩自己潔白褻褲下高高翹起的兇物,反倒是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