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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景帝抬抬手示意他起來:“當年事情,如今這宮中,還知道真相的,除了朕和修意,也就只有你了。”他看著洛塵谷,笑容落寞,“都言伴君如伴虎,知道秘密越多,死的越快,可這寂寞深宮,若沒有個人能說說舊話,該何其寂寞啊。”他緩緩站起身,房間裡橫掛著一副字,瘦骨嶙峋,有幾分淒涼意,幾分豁達心,矛盾至極。

“五十年鴻業,說與山鬼聽。”景帝喃喃念著上面文字,“峻兒,再入終南山,你可會化作山鬼,與朕談天麼。”

作者有話要說:倫家還是可愛的存稿箱君哦,小爺主人把這個章節插進來的時候,說最後的部分暗示了很大的玄機哦,倫家是笨笨的猜不透啦,可是小爺主人說,評論君是一定能看粗來滴,大家可以去戳他呦,狠狠地戳他呦。

小爺主人還說要感謝雪精娃娃君投的地雷,還說雪精娃娃君客串的“禁藥”早晚會出場地不要著急呦~~

倫家去睡覺啦,不許調戲人家呦!

☆、61大婚之夜

騎著披紅掛綵的駿馬;吉樂響徹十里長街,就連一向冷清的楚府,也掛上了大紅的綢布裝飾。羽歌夜來到楚府門前,下馬引弓,在門口的箭靶上連中三箭;有法力幫忙想要射偏都不可能。楚府中門大開;特意趕回來的唐清刀和楚淳岡一起;扶著楚傾國走出中門。楚傾國也穿著大紅的吉服;整個人都顯得喜慶而明亮;羽歌夜伸出手;和楚傾國握在一起,共同向唐清刀和楚淳岡行跪拜禮。行過禮後,楚淳岡和唐清刀便回到府中把大門關上。羽歌夜不能入門;楚傾國被攆出門來,這是希望夫夫和樂,永不吵架,薩爾沒有回頭路可走。

楚傾國在中門緩緩合上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容,手卻把羽歌夜攥得生疼,羽歌夜緊緊地回握他。唐清刀那麼剛強的人,竟在門未合上的時候背過身去。楚淳岡伸手拍著他的肩膀,眼睛一直看著羽歌夜,在門縫越來越小,除了羽歌夜和楚傾國能看到窄窄一點的時候,楚淳岡突然雙手作揖,行了一個絕不該由岳父對帳婿行的禮。羽歌夜明白,那是楚淳岡把楚傾國託付給自己,希望自己能包容楚傾國所有的特立獨行和肆無忌憚。

楚傾國的笑容裡多了兩個通紅的眼眶,他躍上和羽歌夜同來的駿馬,兩個人向著紫禁城正門前行,一路上知道這是皇子喜事的百姓,會高聲念著諸如百年好合早生貴子的祝福語,後面的散喜隊伍會灑下銅錢,把婚禮的喜慶散到民間。

二人同樣不得入皇宮,成家立業,兩個人就要住在自己的府邸,再不是皇宮的皇子,楚府的帳子。在皇宮正門口的唐修意,竟在臉上敷了點粉。羽歌夜知道唐修意平時是不喜妝容的,只有當他因為精神不好,卻又希望讓人看到他精力充沛的時候,才會略施薄粉。去唐府見唐蓮若,他要展現作為帳子最好的狀態,今天送羽歌夜成親,他想必昨夜一直沒睡吧。

二人徐徐拜倒在地,景帝按慣例,說些“薩那為家,成百年之和美,陰陽為繼,壯皇庭之血脈”的駢句吉祥祝福。景帝把手中的金印交到羽歌夜手裡,唐修意則把一柄脂膩膏滑的白玉如意放到了楚傾國手裡。楚傾國接過玉如意,唐修意拉著他的手,努力地微笑,試了幾次,只說出一句:“好好過日子。”

兩人換馬為車,共同坐在車駕上,一人握著掌家的金印,一人握著興家的如意。

“可憐天下父母心。”羽歌夜回望宮門,“一對兒撬了殼子的子女,真是天造地設。”

“我們能做的,也只有好好的活著,讓他們安心。”楚傾國撫摸著玉如意。兩側的窗戶掛著薄薄的紗簾,楚傾國猛地掀開簾子,卻又緩緩放下。

“怎麼了?”羽歌夜探身過去,外面是無論自願與否湊上前來討喜的人群。

“沒什麼,看錯了。”楚傾國沒說出看錯了什麼。車駕緩慢,卻終有盡頭,極晝祭壇便在眼前。

這一次,登壇的只有他們兩人,大紅的吉服後襬,在臺階上如同燒著的火焰一樣。

“吉時已到,祭拜諸神。”羽雲歌看著羽歌夜,又看看楚傾國,不知為何笑容便有些僵硬。兩人共同拜過諸神,又拜過天地,在夫夫對拜之前,要朗聲唸誦自己的誓詞。

羽歌夜從羽雲歌的手中接過那張紙,上面的內容是他記得寥寥無幾的能用來愛情盟誓的古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楚傾國微笑著開啟自己手裡的紙,聲音清朗而深沉:“生死不離,朝暮與共,相約白首,同來同歸。”

“同來同歸。”羽歌夜輕聲念著最後四個字,他於文學,造詣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