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個被他瞧不起的文人,在死後十數年仍舊有這樣大的影響。
臺下徐敏慶微微一笑,拱手道:“學生姓徐,名敏慶,自襁褓中被徐家收養,恩重如山,三年前有舊僕尋來,稱學生是江家三房後人。”
與其由別人去調查,不如自己說明,自己的身世簡單明瞭,並不難查。不過到底是不是江家後人,只怕還需要姨母出來證實。
場內因這一幕驚變而譁然,徐敏慶淡定自若地將自己的策論交上去,由各位品評,自己便退了出去。
徐北仍在外面等著徐敏慶的文章什麼時候張貼出來,可一轉眼就看到他人已經走出來了,徐北忙迎上去,顧不得問他文章做得如何,說:“哈哈,考完了就好,咱回家,洗個澡好好吃上一頓,再睡個飽覺,其他的等睡醒了再說。”
徐敏慶抿唇一笑,哥難不成是擔心他文章沒做好,提了他會難過?想到場內人因他丟擲的訊息而處於震驚之中,徐敏慶不由湊近低聲說:“哥,不用擔心我文章沒做好,該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有人認出我了,看來那人是江三公子的舊友,我沒承認也沒否認,哥,我看我們收拾一下去莊子上住幾天吧。”
徐北立即回過味來,忙一把拽住徐敏慶往人群外擠去,說:“對,我們快走,走晚了可不得安生,怎就那麼湊巧。”
姜平耳力好,也忙護著兄弟兩人離開,江宏也匆匆跟上去。
徐敏慶的身世,徐北自知道後跟姜平有提過,其實他不提,依姜平敏銳的觀察力,也早有察覺。
外面有同一個書院認識徐敏慶的,見他出來後就匆匆離去,私下嘀咕莫非他考岔了羞於見人,所以早早離去了?
後面又一考生走出來,神色懵懂,人也恍恍惚惚的,被人推了一把才驚醒過來,抓著那人就叫起來:“原來徐敏慶是江家人,是江三公子的後人!”
“不會吧,一個姓江,一個姓徐,怎會是一家人?”
“裡面有人見過江三公子,說徐敏慶跟江三公子長得極像,徐敏慶自己也承認是被徐家人收養的,真的!”那人激動地叫喊。
“去問問徐敏慶就知道了,哎,他人呢?剛剛不是出來了?”
“不對,他剛一出來就離開,快出去看看有沒有走遠。”
等追出去,連馬車的影子都沒能找到。
蕭王爺和四公子身邊有人過來低聲說明外面的情況,四公子攤手對他父王說:“父王你看,這兄弟倆都是滑不溜湫的,留下這麼一個攤子就甩手走人了。”走得倒乾脆得很。
蕭王爺摸著腦袋哈哈大笑,這性子他喜歡。蕭王爺看著有些人對於徐敏慶身世的事拿不定主意,要向他這邊過來,忙站起來,同徐家兄弟一樣,開溜了,將一攤子交給了他四兒子,臨走時還說要將老大給丟過來。
蕭謙坐在位置上撫額失笑。
徐北和徐敏慶一行像打仗似的,在最短的時間稍稍收拾了幾件衣裳,就駕了馬車出了城,去了莊子裡。
他們拍拍屁股走了,徐敏慶和江家之間可能的聯絡卻在城內傳開了,畢竟當時場內還有不少人,聽得清清楚楚,而徐敏慶這兩年尤其是最近一年也算不上太過低調,因而此事以強勁的勢態飛速傳播開來。
徐敏慶的文章在被人謄寫好後也張貼了出來,因身世的緣故一時間風頭盛過了其他被看好的考生,他那篇文章也被人翻來覆去一字一字地琢磨,揉碎了再掰開來,真是飽受考驗。
有人說徐敏慶不愧是江三公子的後人,文采斐然,文章不僅條理清晰大氣開闊,而且帶著一股少年人特有的銳氣,卻又沒有同齡人的華而不實,而是言之有物。
也有人說他名不副實,甚至酸言酸語地說他此時拿自己的身世作噱頭,目的不言而喻,策論大比的頭名不用比也知道落在誰身上了,那些成名多年又身負功名的考生,只不過少了一層光環,就要甘居人後,讓人如何信服。
徐宅門口也是車來車往好不熱鬧,可最後都敗興而歸,尤其是考場中那位失聲叫出徐敏慶身份的男子,幾次來訪都被告知主人不在家,讓他失望之極。
“別忘了江家還有人在北地的,不過是路程遠了一點,也許那位江大老爺知道一些情況。”
“對,我這就啟程去尋他,倘若那少年人真是慎之的後人,也不枉我與慎之相識一場,慎之在地下也能瞑目了。”
這二人在離開灩州城前又去求見了蕭王爺,在離開王府後,四公子讓人送了一封信至莊子上。
徐北看過信後,嘆了口氣,真是,躲到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