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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19)(下)

帽,還是追上了人。

論酒量,出身小酒館的人再喝十瓶也不影響他跟人動手,但前面又瘦好多的那個傢伙本來也沒認真跑。

“這麼巧,你來玩麼。”霍驤先丟了個探路石。

——還是想我?

有人明顯比較想知道這個。

霍驤猜到了這次的巧遇並不巧。

上次小布谷鳥說的意思,他也能理解。

但大晚上踩著那些坑走,霍驤還是故意快快慢慢一路跟著王子,嘴上逗弄似的問他。

“拿飛鏢亂扔會死人的,你怎麼還是這麼兇,眼睛怎麼了,近視眼撞上樹了嗎。”

“冷不冷,小心腳下,雪媚娘,走慢點,前面黑。”

“白天的事有沒有被氣哭,明早我去幫你挨個打他們好不好。”

任憑霍軍士長怎麼騷擾。

謝留行都是走自己的。

好吧,霍軍士長有數了,肯定一天也沒想過。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謝留行對這個世界好像更冷淡了,連對他也不例外。

那件禁慾冷酷的毛領披風把還沒長大的謝留行包裹在雪中,也砌起了15歲的王子與一位普通軍士長間的距離高牆。

少年霍驤心想,真不爽,這本該是我的。

不過落到他的手裡,天王老子都不能管他具體想幹點什麼了,酒精催生青春期未完的騷動,瞅準機會的黑靴子突然加快了步伐。

霍軍士長跑了上去。

他用一條長胳膊粗魯夾住謝留行的腰肢要拖走。

謝留行二話不說給了潔癖人士毫無褶皺的軍褲一腳。

嘴角一提的霍驤低頭看見後更來勁了。

就像嗜好甜食的人在軍隊戒糖半年吃到了一份夢中情撻,上面還淋了奶油朗姆酒和各種果醬,他現在真想變本加厲把雪媚娘現場打包走。

然後霍驤也真的這麼幹了。

一個假到離譜的摔跤把二人像滾雪球似的推翻了。

下一秒,霍驤挺身抬起手臂,他脖頸上邪魅的星座紋身籠罩著謝留行,手指也開始像條有病的黑曼巴蛇一樣捏他臉。

謝留行用巧勁用力推霍驤一把進了雪地。

二人一起胡鬧瞎撲騰,面對這茬誰也不慌。

可霍驤比他高,這種互毆想也知道是他吃虧,王子殿下的身板很快還是被某人變相玩出了花樣。

帶著一肚子火跑來黑潮島的謝留行猛捶了血誓者的後背幾下。

提供洩憤的霍驤樂在其中,他開始擼貓似的順毛:“樹墩子咬人了,快來人救救我,哎喲哎喲……”

王子更生氣了!

都是你!

不給你要那些軍費我會被砸麼!

你這個螞蚱頭!外星人!臭狗屎!

但亂捏王子臉的手套明明特別硌,卻和這人接下來說的話是兩個樣:“……好吧,我承認,是我先想你了,謝留行。我還以為是做夢呢,我知道我很奇怪,可我沒辦法,因為我真的太想你了。”

說出實話的霍驤似乎親眼看到面板素白的人向他重重開啟了鴉翅般的羽睫,霍驤也並不後悔,他撒了點雪下來。

那些輕輕點點掉在謝留行面頰,嘴唇上的雪一點不冷。

就像霍驤此刻的眼神。

“以前我從不懂分別的感覺,更不懂戰場的殘酷,這半年,我懂了很多。莫麗莎偶爾給我寫信,我也成功結交了朋友,酒館裡的那些人都是,他們有軍樂手出身的二等兵,有軍醫,我們總在一起暢聊,並想念著一些再沒見到的人。”

“……”

“可每當那名二等兵開始想起他的手風琴,每當那位信教的軍醫想起他的上帝,我會想起的人,也只有你一個人,謝留行。”

當晚,霍軍士長用一招戰場同款烤箱奇襲成功拐到了王子。

他在軍中住的是大通鋪,想搞秘密偷渡可不方便,但其他戰友今夜全部有通宵娛樂,摸黑回來的霍軍士長僥倖過關了。

謝留行看到他住的這麼差,覺得有點不像話。按理莫麗莎肯定給了他不少錢,這人想給自己改善生活也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