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老祖大人。”
一個築基中期的中年修士,恭敬的應道,然後從桌面上拿起透過初選弟子的造冊名單,畢恭畢敬的遞給了陳月興。
今天只是開山收徒的第一天,陳月興也沒報太大的希望能夠在第一天就會受到資質較好的金靈根的弟子,但還是一個個的認真看了下去。
透過初選的寥寥十四五個孩童的姓名、性別、年齡、籍貫、靈根類別和指數,全都在造冊上記錄的清清楚楚。
本來不甚抱希望的陳月興在望見第十個孩童的記錄資料時,然不住睜大了雙眼,眼裡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隨即隱沒,神情也恢復了常態。
“這個嶽童的靈根指數你們沒有記錯吧?”陳月興指著造成,問向旁邊的大氣不敢喘的工作人員。
負責測試和記錄的兩個弟子上前瞭望了一眼造成,然後其中一人指著不遠處的一小群孩童中的一人,戰戰兢兢的說道,“回老祖,那個就是嶽童,可以當著老祖的面在測試一次。”
“那就再測一次吧。”陳月興掃了一眼後頭,然後合上了手裡的造冊,淡淡的的說道。
負責測試的弟子已經把名叫嶽童的孩子叫了過來,讓他重新把手放在了檢測用的長尺之上。
就在嶽童再次握住長尺的一頭的瞬間,刺目的金光再次出現在長尺之上,然後金色的光芒在無色的長尺上不停的往上蔓延,直到在第九個大刻度上停了下來,外洩的金光才慢慢的收斂進了長尺。
“好,好,好,不錯,這個孩子我帶走了。”陳月興滿意的望著衣衫有些襤褸的嶽童,聲音有些激動的說道。
“還不趕緊見過始祖大人”望著興奮的漲紅了小臉,忘記了行禮的嶽童,一旁負責測試的弟子,忍不住呵斥道,雖然明白嶽童此去,肯定會被陳奕文佔據肉身,只是在銘嵐宗打混了多年,絕對不會為了一個沒有依靠的菜鳥,而去做出得罪銘嵐宗大佬的愚蠢行為,甚至連一絲同情頭欠奉,直截了當的認為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眾人當中有兩個主修金靈根的弟子,望著興奮異常卻不知即將消亡的嶽童,不約而同的送了口氣,提了一年的心算是徹底的放下了。
看著自己的預測成真,肖青青忍不住眼裡閃過一絲的憐憫,卻又被她不著痕跡的壓了下來,她明白,在銘嵐宗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背景和實力更何況自己的境遇也未必就比這孩子強上多少。說不定,在這個孩子被陳奕文奪舍之後,下一個毀在陳奕文手上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
複雜的望著一眼嶽童,心下嘆息一聲,肖青青便低下了自己的頭,不再朝嶽童看上一眼。
“見,見,見過老祖宗。”滿臉激動的嶽童,手足無措的望著旁邊的測試弟子,慌亂的給陳月興見著禮。
看著嶽童健康的黝黑膚色,比同齡孩子健壯的體格,身上襤褸的衣物,還有長滿繭子的小手,陳月興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藹的把嶽童拉到了身邊,詳細的詢問了一下嶽童的過往。
受寵若驚的嶽童,結結巴巴的把自己的以往經歷詳細的跟陳月興講述了一遍。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被一個撿破爛的老頭收養,一年前老頭也被當地的惡霸打死,他自己無報仇,無意中聽說神仙就要開山收徒了,便偷偷的搭乘過往商客的貨車來到了銘嵐宗。
陳月興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沒有太大的牽礙,只要陳奕文奪舍之後幫他把打死爺爺的那些個地痞收拾掉就可以了斷這段因果,不錯,不錯。
望著身無掛礙的嶽童,陳月興越看越是滿意,最後忍不住輕笑出聲。
嶽童望著滿臉笑容的陳月興,恍惚間,好似那個疼愛自己的爺爺又回到了自己身邊一樣,然不住張口說道,“我能叫您爺爺嗎?因為您和爺爺一樣不嫌棄我,而且對我好。”說完之後,意思到自己莽撞了,嶽童趕緊低下了自己的頭。只是,還在不時的拿餘光偷瞄陳月興的臉色。
嶽童的話以出口,包括陳月興在內,都忍不住愣了,然後怪異而又同情的望著嶽童,不過礙於陳月興在旁的原因,眾人都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重新保持了恭敬的臉色。
陳月興異樣的望了一眼面前虎頭虎腦的嶽童,抬手揉了揉嶽童的腦袋,想著這具軀體早晚是自己孫子陳奕文的,到時候也是叫自己爺爺,早一點也無所謂,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周圍前來測試孩童及家人的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在銘嵐宗弟子同情而又怪異的目光中,嶽童開心幸福的圍著陳月興唧唧咋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