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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廳,萬歲摒住呼吸,等著她進房間。他應該要自然地跟她打招呼,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在等她回來。誰料過了一分鐘,還是沒看到她經過。他好奇地起身出去,發現廚房亮了燈。走到廚房門口,淡容站在碗槽處揹著他正起勁的洗擦著。

“你在幹什麼?”

淡容倏地轉身,手上拿著沾滿泡沫的東西迅速滑落。“呯”一聲,落地開花;原來是飯碗。

“搞什麼鬼呀!”萬歲大喝一聲,忙彎腰去拾地上的碎片。

淡容被吼得瑟縮了一下,慌忙蹲下幫忙。

看著她手上的泡沫隨著身體移動而掉得滿地,萬歲突然心情極度煩燥,語氣更惡劣:“你能不能先處理掉手上的泡沫,別弄得到處都是。”

淡容愣住,突地感到指上疼痛。她站起來,轉過身面向著水槽哇啦哇啦地衝著手,紅色的液體隨著猛烈的水柱衝擊瞬間消失。

那邊在收拾殘局的萬歲仍在碎碎念:“沒事洗什麼碗?洗個碗都洗不好!越幫越忙!”

“萬醫生,那碗是我買的。”低垂著頭的淡容微微往後側了側,短髮把她半邊臉蓋住了大半,連帶表情也看不清。“不過中午時我的確打破了你家一隻碗,所以這是我買來賠你的,但我多買了幾個。”

淡容把水槽裡另外幾隻碗衝乾淨後拿到料理臺上,轉身時見仍蹲在地上的萬醫生瞅著自己,不帶絲毫情緒地說:“很抱歉,麻煩到你了。”然後退出廚房開了飯廳通往陽臺的玻璃門,拿了掃把再進來,把地上剩餘的碎片掃乾淨。

萬歲挺起腰站直,淡容把簸箕舉到他面前,他愣愣地把手上的碎片扔掉。她則拉開廚櫃撕了一個膠袋,把垃圾倒進去,打了結,再到陽臺上拿來拖把;動作利落地把地面拖了幾遍,然後拎起垃圾走了。

她由始至終沒再發一言,表情極為嚴肅。萬歲頓時心裡完全放空,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麼?這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18

萬歲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週一到週四了,他沒見過淡容。她沒回來嗎?非也。公衛門口那塊小地毯每天都被踢歪,早上換鞋子時他也有看見那雙屬於她的雪地靴放在櫃子裡。種種跡象顯示,她晚上有回來。只是,他真的已經有四天沒跟她踫過面,即使大家住在同一屋簷下。她就像隱形般,讓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是週日那夜他說話的語氣太重,她生氣了,所以藉故避開?為此萬歲良心又隱隱有些不安。

小週末的晚上,他洗完澡後坐去客廳開了電視,手裡捧著書,眼睛卻不停地瞄電視牆邊上掛的鍾。

九點多時,他有些不耐煩,進廚房泡了杯菊花蜜,跟自己說他不是故意等她回來,只是太無聊。十點多,菊花蜜喝了兩杯,他覺得不能再喝下去,否則晚上要跑廁所。加上這東西甜,睡前不宜多喝。再稍後,電視機報了時間,十一點零二分。搞什麼鬼?這麼晚還不回來!怪不得晚上總踫不上面,只因他多半十一點前就睡覺。

不等了!他有些氣惱地關上電視和所有燈,去到房間門口時又忍不住截返把過道的一組黃色小燈開啟。刷完牙洗好臉再換上睡衣,他不死心的出來一趟,意外地發現那組小黃燈已經關掉,而她的房間門縫裡有光線洩露了出來。

要不要去敲門?敲門後說些什麼?萬歲在走道處躊躇著,突然傳來開鎖聲,他迅速閃身到牆後。

腳步聲進入浴室,還伴隨了幾聲咳嗽。

感冒還沒好!萬歲輕敲著旁邊的矮櫃,聽著牆的另一邊裡傳來哇啦哇啦的水聲,內心矛盾掙扎。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關心這個女人,而且關心的程度遠比他以為的還要多。可是他不想表現得太明顯,他們只是泛泛之交。

水聲停住,她洗完了。情急之下,他匆匆開了客廳燈,跑進廚房倒了杯開水,再快速出來。

淡容穿好衣服擦乾頭,用電吹風吹乾頭髮,踏出浴室習慣性地左轉,手才及到門把手,萬醫生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你每天都這麼晚?”

淡容轉過身,看見萬醫生手拿著水杯站在過道上。他身穿著睡袍,腳下是家居拖鞋,說真的,他這種家居型打扮淡容還是第一次,平時在家他都穿戴得很整齊。不過即使如此,萬醫生依然很帥。

“說話呀。”見她愣愣的不說話,萬歲有些煩燥。他拿著杯子像個傻子般在這裡站了五分鐘,好不容易盼到她出來,但她竟沒發現他的存在,恨得他牙癢癢的。

被催了,淡容才納悶地回答:“加班都差不多這個時候。”上週師兄給她的那個婚房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