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長相過於俊美的元鈞,夏濃也的心頭迷霧豁然開朗,但同時有揪心和震愕不已的感覺。可聽聞她的問話後,他的臉色則是陰沉得如風雨欲來之勢。“你、說、什、麼?”咬著牙一字一句低吼,他就差沒當場掐死這個腦袋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小女人。這個夏濃也是哪條筋接錯線,竟敢這麼懷疑他?“啊,你不用硬ㄍㄧㄥ了啦!現在都什麼時代了,我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啦!呵呵呵!”收起自己莫名情緒的她,拍拍他的肩膀說。她好明理、好大方的一席話,非但沒能安撫他,反而讓他臉色更加鐵青了。“什麼同性戀?我的性向正常得很,你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他惡狠狠說道。“耶?都跟你說了不用硬ㄍㄧㄥ嘛!你就坦然承認不是很好嗎?”打氣似地又拍拍他的肩,她和藹地笑著。不行!手好癢,好想直接掐上她那截纖細的頸子!元鈞雙手緊緊握拳以阻止心底暴怒的衝動,然而瞪著眼前笑得一臉鼓勵的夏濃也,他就火上心頭。“你真的是說不聽耶,非要我證明給你看嗎?”既然說不聽就用“做”的!一把扯過身前的她,他作勢要吻上她的薄唇,卻在下一刻被一隻纖纖玉手給搗住。“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就不要再勉強自己了。”不贊同地望著他,夏濃也好言規勸,像是對迷途的羔羊循循善誘。“該死,你這個女人!”他氣。“有寶寶在家,你最好別說髒話。”拍拍他的肩她柔聲安撫,看看牆上的時鐘隨即又道:“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喂,慢著……”誤會都還沒解釋清楚,可惡的她是想上哪兒去?“放心啦,這件事就當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的,未來我們還要好好相處,你也要加油哦!”臨去前,夏濃也俏皮地對他比了個封口的手勢,還不忘眨眨眼保證自己會力挺他到底。瞪著迅速消失在門後的她,元鈞這才回過神,咬牙低咒起來。他媽的,什麼叫他們之間的小秘密?什麼叫絕對不會跟別人說?還有,她要他加油個什麼屁?這隻白痴加三級的菜鳥根本就徹底誤會他了!他可是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篤信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正常男人啊!這個該死的夏濃也,該不會期望未來兩人的相處模式,會變成什麼好姊妹之類的鬼關係吧?一想到此,元鈞忍不住抖落一身雞皮疙瘩,咒罵連連。下回,他一定要讓她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男人。哼!夏濃也這該死的小女人,是真打算把他這堂堂男子漢當成“好姊妹”了嗎?瞪著客廳沙發上熟睡得毫無防備的她,元鈞額際青筋隱隱抽動。剛進家門就有眼前這等旖旎誘人的畫面,他真不知該感謝上天的眷顧,還是該怪她的脫線神經。米色長沙發上,僅著清涼背心、熱褲的夏濃也懷抱著元寶,一大一小睡得又香又甜,絲毫未察覺他的歸來。自從他的性向慘遭誤會的那天開始,過去常與他針鋒相對並防他防得厲害的她,突然轉性了,不但開始對他好言相向,甚至還常常一身清涼打扮在他眼前晃呀晃的,簡直沒把他當成男人。他也不是沒向她再三強調、嚴正宣告自己的正常性向,但她的死腦筋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說通的,他又不能“親身證明”給她看——雖然他曾經這麼認真考慮過。最後,只能落個啞口無言的下場,氣往肚裡吞。“真是敗給她了。”想起她的頑固,元鈞只能嘆息。瞥了眼過去維持一貫整齊清潔的客廳,早以不復以往的被許多報章雜誌和紙本資料佔滿,他算算日子,又到了雜誌社的截稿日,難怪她又把他的房子搞得一團亂,不過,他早已習慣,懶得再和她計較。想來,她是在連日趕稿後累得睡著了吧?“嘖,要睡也不會到房間去睡。”即使心頭老大不爽,他還是沒出聲吵起熟睡中的一大一小。看著沙發上睡得香甜的粉嫩嬌顏,熟睡中的夏濃也,少了平日鬼靈精怪的淘氣和兇巴巴的脾性,多了些嬌美與荏弱,讓他一時之間看得出神。視線從她甜美的臉蛋,一路向下來到纖細白皙的頸項……隨著她輕緩的呼吸吐息,她胸前的豐盈規律地起伏著,元寶的頭枕在她柔柔軟軟的雙峰之間,睡得好不香甜,一隻不安份的小手還搭在她的白色背心肩帶上,時松時緊地抓弄著。小寶寶那一臉安詳滿足的神情教元鈞見了,不自覺眯起了褐眸。“這個礙眼的小色鬼!”看看,才小小年紀就愛吃女生豆腐,那隻不安份的手在摸哪裡?還有還有,那張怎麼看怎麼像只小色狼的滿足睡臉,真讓他這個做兄長的汗顏,家教無方啊!想起元寶這小鬼獨享她的懷抱,每次哭鬧都非要她親自抱哄才肯安靜下來,他心頭就老大不爽。平時就連母親大人出馬,恐怕都制止不住元寶的任性,可是這小鬼偏偏獨愛夏濃也,簡直是匹牙沒長齊的小色狼!滿心妒意地瞪著在女人柔軟豐盈前睡得香甜滿足的元寶,元鈞危險又灼熱的視線,很快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