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卻毫無反省之意地回給她一個又壞又迷人的微笑。“是誰在裡面?”兇怒的叱喝,隨著驀然開啟的房門,迴盪在書室之內。“呀啊!”剛才被元鈞那麼一鬧,完全忘了情勢緊張的夏濃也被這斥吼嚇著,不由得嬌撥出聲。而她這自然流露的反應看在旁人眼底,十成十像是跟情郎幽會偷情被人抓姦在床的女人。“嘖,搞什麼?沒看到我正‘忙’著嗎?”依依不捨地自夏濃也柔馥香郁的身子爬起,元鈞順手爬了下微亂的長髮,俊美無儔的臉龐加上一身尊貴氣質,扮起驕矜傲慢的紈絝公子哥兒簡直入木三分,也讓原本警戒的來人稍稍鬆懈了心防。門外,三名男人瞪著房內的情景,表情都不怎麼友善。“先生,這裡外賓禁止進入。”其中一人冷冷地開口。“嗟,禁止進入?這麼大間宅子卻沒個地方能讓人‘休息’,會不會太不懂得待客之道了?”佯裝不悅地皺起眉,元鈞依舊不理會對方難看的臉色,像個驕寵慣了的富家少爺,大言不慚地批評。看對方一副矜貴冷傲的態度,由於今夜與會人士都大有來頭,入場的管制監控亦十分嚴格,閒雜人等無法隨意闖入,因此三個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底猜測著眼前這年輕男人如此氣焰張狂,來頭應該不小,說不定是哪個大官之子或是企業接班人,在弄不清對方身份的情況下,自然不敢任意得罪。在一旁偷覷幾個男人的態度明顯有了軟化的趨勢,夏濃也打鐵趁熱,佯裝羞惱地推了推身旁的元鈞,開口嗔道:“哎喲,討厭!就跟你說不要在這兒,你偏偏不聽,人家要回去了啦!”“好好好,寶貝,一會兒我們去五星級飯店開房間,這樣你滿意了吧?”收到她的暗示,元鈞不正經地笑著,卿卿我我摟著懷中佳人準備離去,完全不把旁人放在眼中。“等等,慢著。”正當他們要順利踏出房門時,其中一人開口了。微頓下步伐,元鈞沒有回頭,身旁的夏濃也則是緊張地揪緊了他的襯衫。“怎樣?本少爺很忙,你們還有啥事?”他略顯不耐地回首。“我讓這位保全送您下去吧。”對身後的保全人員點點頭,當初開門叱喝的男人不放心地說道。“好啊,快帶路吧!”明白對方心底仍存有戒心,元鈞不置可否地聳聳肩,讓那名保全人員走在前頭。待離開了那兩個男人的視線,夏濃也才鬆了好大一口氣,不過心底仍惦念著未到手的資料。剛才那兩個男人,她曾在調查的資料中看過,是負責監督工程的官員幕僚,很有可能就是為了討論承攬業務之事才會進書室,若錯過了這個大好機會,實在是太可惜了!喂!你在幹什麼?瞧見身旁小女人偷偷摸摸的舉起一隻銅製擺飾花瓶,元鈞瞪大了雙眼,以無聲唇形問道。噓!朝他比了個噤聲手勢,夏濃也同樣以唇形回道:別妨礙我!隨後,在他還來不及阻止的情況下,她便將手中花瓶咚地一聲砸在前面的保全人員頭上。“你這女人實在太亂來了!”元鈞氣急敗壞的低吼,長臂一撈撐住頹然倒下的保全人員,另一手還恰恰好接住落下的銅製花瓶,免去了一場引人注意的噪音。“對、對不起嘛!我沒想到這花瓶這麼重,才會一時手滑……”夏濃也好委屈地解釋著。“問題不是這個吧!”瞥了眼昏迷不醒的保全人員,他沒好氣的道。“算了,既然做都做了,不回去探探就太可惜了!”將昏迷的保全人員拖入儲物櫃,就地取材以膠帶捆綁藏好,他沒轍地搖頭,換來她開心的低呼。“yes!太好了,那我們快去吧!”她雙手握拳,迫不及待想要回到書室。“慢著。”元鈞一把拉住了她。“又怎麼了?”她皺眉。“我知道有個好地方,可以清清楚楚聽見他們的談話。”緩緩勾起弧度優美的唇角,他的眼底,閃耀出危險的光芒……“喂,元鈞,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地方?”興奮地瞥了眼身旁的他,夏濃也真的很懷疑,這男人對這間豪宅的結構也未免太熟悉了點,竟然連這種隱藏的密室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繼父在國外有間格局相近的建築,像這類的豪宅,多多少少會建有一些密室,尤其像主臥室、書室這類主人專屬的房間,為了躲避意外最常設定此種設施,災難發生時還可以直接從密室逃往外頭,會猜中也不足為奇。”聳聳肩,他說得輕描淡寫。“那你一開始怎麼不早講?”害她繞了那麼一大圈。夏濃也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換來他一臉無辜的表情。“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聽,那兩個男人好像在爭執些什麼?”指了指外頭,他的一句話立刻轉移了她的注意力。“真的嗎?我瞧瞧……”躲在緊臨著書室的密室內,夏濃也透過牆面特別挖鑿的單向貓眼悄悄窺伺外頭的動靜。“可惡,田淵那傢伙到底是從哪兒得到的訊息?為什麼會接二連三地出面干預我們的行動?”外頭,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低咒。“說不定是日本那邊的人露了餡,誰也沒料到半途會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