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的《東京日日新聞》已經確定了這一訊息,您快看!”
胡漢民從外面著急走來,這一路許是走得比較急,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
“太好啦!”孫文激動地站起身來了,事實上他是在31日的早晨從國內殘餘勢力中得知了這一訊息,但是因為不是親眼所見,也沒得到日本國內報紙的證實,他一直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
他的秘書宋、慶齡端著壺茶水走了過來,“胡部長從外面趕來辛苦了,先喝杯茶吧!”
胡漢民是孫文新組建的中華革命黨的政治部長,不過在面對宋時他也有些不自然,臉上微微露出些笑容,點了點頭,“有勞宋秘書了!”
宋、慶齡跟孫文經過這幾年的朝夕相處,尤其流亡日本這大半年的互相照顧,彼此之間已經有了份默契。加上其父宋嘉樹這幾年在湖北商界也是呼風喚雨藉助著李漢的崛起大勢賺取不下百萬,因此還是胡漢民跟居正出的主意,希望孫文最終能跟她走到一起。一來可以借宋家之財勢,二來也能綁緊了最近開始跟李漢走近有些疏遠了他們的大金主宋嘉樹。
為此兩人不惜親往澳門走了一遭,見了孫文的原配夫人好生相勸了一番。
居正正在屋裡,他們住的房子是宮本滔天在東京的產業,聽到樓下有聲音,正與張人傑討論中華革命黨的中央執行委員守則的居正好奇下了樓,瞧見胡漢民跟他點了點頭,“可有國內的最新訊息?”
胡漢民點頭,正要說話呢孫文已經看完了他帶來的報紙,一心革命跟討袁的他激動的在屋裡走個不停,“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居正瞧見他神色有異,又見他十分激動,料來也說不清楚,乾脆從他手裡直接要過報紙自己看了起來。
“什麼?李漢起兵討袁?”
居正微愣片刻,“這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胡漢民搖頭,“說不清楚,英士剛從國內回來,他應該對國內的情況更瞭解一些吧。報紙上日本評論家認為李漢是為了爭奪浙江,英士剛從國內回來,他應該更清楚一些吧!”
居正冷哼一聲,“找那個大煙鬼幹什麼,他現在說不得又躺在哪個藝妓懷裡,天天往返花紅柳綠的地方,他現在除了大煙就是女人了!”
他的聲音有些大了,連一旁的孫文都給他驚醒了。一抬頭看到旁邊宋、慶齡眉頭輕蹙,忙道歉道:“宋秘書,在下沒有別的意思。”
宋留學美國,是新時代的新女性,平素最不喜別人瞧不起女人了。
見宋臉上和緩了一些,居正有些恨鐵不成鋼,“只恨咱們當初都太莽撞了一些,若是小心經營、步履維艱,他李漢今天的基業,咱們未嘗不能超越!”
他到底還是有些書生意氣了。
孫、胡二人不說話,均是從歡喜中回過神來了。給自己點了一根菸,在宋、慶齡嗔怪的眼神中,孫文長吸了一口,“這事也都怪我,當初以為推翻了滿清就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好了不說這些了,再說下去又成了我的個人檢討會了。聊聊國內吧,李漢起兵討袁對於咱們來說是個機會。不管他是不是咱們的同志,總歸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他絕不是袁世凱那樣前朝出身的舊官僚。若他真是有心要推翻袁世凱政權,他想當大總統我不反對。至少看他在地方上的建設之功,他比我們更懂百姓需要的是什麼。不過民國新建,一切都要小心經營。我看他之前策劃的大鐵路公債便有些冒失了。雖說我之前也曾提出過十年要建二十萬裡鐵路,但鐵路事關國民命脈,豈可拿之抵押洋人,用來換取修建貸款,還應以本國之力徐徐圖之。”
此言孫文盡顯大炮本質,幾人也不好接話,他們這些人耍嘴皮子玩革命還行,但是經營國家均是沒有操心過的敗家之輩。
倒是那二樓上張人傑左等右等不見居正上樓,一下樓看到幾人盡在聊天,他跟幾人閒聊一陣知道了情況,臉上也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色,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國賊袁世凱,雄獅也。李漢者,猛虎也。二者相爭乃是我們最好的機會,這兩方無論是誰勝出,短時間之內都沒有精力關注地方,我等在日經營許久,理應當有所有作為!”
“計將安出?”
幾人齊齊看向了這位中華革命黨的財政部長,張人傑微微沉吟片刻,“可在福建發難,或可兼顧廣東!汝為在福建軍界素有威望,此時福建正巧前督軍孫道仁被逐,李厚基乃袁氏爪牙,自認閩省督軍之後對福建軍界多番打壓,不少將領恐生二心,乃我等最好之機會!”
孫文等齊齊點頭,中華革命黨的現任軍務部長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