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蓮不耐煩的一揮手,命人將他逮捕下去。
李煥章這才反應過來,忙要掙脫張鳳鳴跪下討饒,“大帥,大帥我冤枉那。大帥,奮升跟您這麼多年,哪裡做過一樁混賬事情,大帥。。。大帥我真冤枉!”
於有富回過神來,知道何宗蓮已經有了決定,當下起身怒指他道:“來人,還不快將這廝帶下去!”
定勳上前給他一腳,那李煥章吃痛之下也是回過神來,怒罵道:“好你個老匹夫,你們這是要造反了!”
“把他的臭嘴給我堵上!”
“我呸,何春江。。。別說我沒提醒你,大總統早就知道你有不軌之心了,哼,等收拾了護**的賊子,看你怎麼死。。。”
“帶下去。。。。”
一直叫罵著的李煥章被帶了下去,於有富上下有些擔心的看著何宗蓮,“何帥。。。”他話還沒說話就被何宗蓮揮手打斷了。
“不必說了,我已經有了決定。傳令下去,封鎖一切訊息,全力緝拿城中不臣勢力!”泥人都有三分土氣,何宗蓮因為信佛,一直都有土佛之稱,可不代表他這幾年給北京多番打壓之下沒有一點怨恨。
“翌晨,咱們城中可還有些車皮?”
於有富沒搞明白他要詢問什麼,不過還是老實點頭,“許昌原本乃是京漢一線補給大戰,城中尚有數十車皮、車頭!”
何宗蓮眼光閃爍個不停,“我聞之那南疆十省巡閱使乃是了不得的英主,現今年不過而立便有此番勢力,日後經營得當入主中樞指日可待。我有意以河南建功投靠與他,諸位兄弟當知我何宗蓮非是愛慕權勢之輩,但我一師的眾多兄弟都有家小,先不提大總統如何待我,便是槍口對準自己人我便不願為之。只是我雖有心為各位弟兄日後換個好前程,但總歸攤上降將身份難以翻身。我有意趁第三師尚不知我一師變心為諸位謀一樁大功,不知各位可願賣命?”
定勳第一個站出來,“卑職誓死追隨大帥!”
於有富回過神來也是當下半跪地上行禮,“何帥以袍澤待我,我等願為何帥肝腦塗地!”
“敢不從之!”
齊刷刷的回答聲。
何宗蓮滿意,當下命人攤開地圖,手指沿著京漢鐵路畫上一道,“京漢鐵路之重要諸位必然知道,後方不止我第一師之變,必然還未炸燬鐵路以滯後護**的推進。我欲趁機帶一師主力假裝潰兵,乘坐火車沿途拿下長葛、新鄭等站點,伺機攻陷滎陽(鄭州),保住黃河大橋。。。”
這是個瘋狂的決定,若何宗蓮的戰略完成,僅這一份功勞便抵得上打下半個河南省,第一師可謂是為護**建了奇功一件了。
一眾將領頓時抽吸冷氣,因為他們驚喜的發現,第一師現在無人知道已生變心,而京漢鐵路一線只剩下潰散不成軍的第三師殘部數千人,換言之他們完全可能不發一槍便完成何宗蓮的設想。
於有富等正擔心投靠了護**之後受人鄙視,有晉升之功當下活躍起來。
第一師,總算是做出了決定了!
革命聖人張靜江又到武昌了!
這訊息從武昌發到李漢手上時,他本人正帶著手下幾位將領在長沙視察湖南防務。護**在河南戰場上勢不可擋的快速推進著實震驚了不少人,現在北京政府已經露出了不敵的勢頭。國內無論是洋人還是一群妄圖透過憲政進入政壇的商賈、縉坤、立憲派之流,都不願意再看到一位軍事強人的崛起,尤其還是一位年輕的過分,又有自己主張的年輕派軍事強人崛起。所以武昌這段時間十分熱鬧,南來北往的盡是試圖調停兩方戰事,妄圖將戰事控制在河南省內,儘可能的不叫北洋集團陷入崩盤。這其中又以朱爾典跟梁啟超、唐紹儀等為最,這段時間來往他武昌的府邸跑得最勤的便是這幾批人了。
在這個時間,革命聖人張靜江又到了武昌,對於親自難尋湖南、江西,對南方系軍閥施加壓力的李漢來說倒也並不覺得意外。因為調查局在日本的情報人員已經發現了最近這段時間革命黨活動的異常活躍,每日不是拜訪日本政客便是向各實業主表示親近。而且,上了調查局警戒名單的革命黨新巨頭許崇智悄悄乘坐一艘隸屬黑龍會下屬洋行的商船在杭州短暫停留,隨後繼續南下的舉動無不顯示了革命黨似乎也有抓住這機會趁機行事的打算了。
革命黨暫且放在一邊,有調查局盯著李漢倒是不太在意。張靜江要找他無非就是希望革命黨在南方生事,希望他這位正在爭奪中樞控制權的巨頭屆時點點頭,默許革命黨的起事。
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