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逼迫殿下之舉!”
高明聞言趕忙道歉。
“張學士說的對,微臣剛剛多有冒犯,還望皇太孫恕罪!”
“唉!”
朱允熥長嘆一口氣,上前扶起高明等人。
“幾位師傅都是看著孤長大的人,有什麼事好好說,沒必要這樣……”
幾人聞言趕忙借坡下驢,一個個老老實實站起來。
朱允熥見他們不跟自己對著幹了,當即命人給他們賜坐。
在所有人都坐下後,朱允熥語重心長的道。
“諸位師父的諫言孤都明白,但也請諸位師傅想一想,我大明將士拋頭顱、灑熱血,付出了幾萬人的犧牲,好不容易打下來的萬里江山,真就這麼輕易的捨棄?”
三個老頭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派出膽子最大的高明上陣。
“殿下,漠北雖大,但卻是不毛之地,無法耕作,於我大明無用。”
“若是貿然駐軍,且不說花多少錢的事,光是能不能守得住就是個問題。”
“遙想當年盛唐之時,安西都護府所轄地域是何其廣大,可漁陽鞞鼓一響,整個西域霎時成為飛地,與大唐隔絕百年!”
“現今殿下所徵之地,比之盛唐之時更加廣大,也更加偏僻。”
“雖然微臣不懂軍事,但微臣也知道一個道理,一二十萬人扔到那片地方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只是靡費國帑罷了!”
在高明說完,楊新爐和秦亨伯當即跟上。
“高師傅說的對,咱大明想要長治久安,不能貪圖地域之廣,要內修仁政,外重邊防即可……”
朱允熥聽到這話當即打斷幾人的話。
“對呀!”
“孤就是在重修邊防,打算將邊防設定在天山以西……”
“殿下,這邊防太遠了,咱們大明腹地的物資根本運不過去啊!”
“幾位師傅難道忘了鐵路嗎?”
“孤已經命人修鐵路了,打算一直修到天山腳下!”
“這……”
幾人聽到這話霎時傻眼,這倒不是他們忘了鐵路這事,而是他們壓根就沒想過鐵路還能修建到天山腳下!
這得是個多大的工程啊,其工程量堪比秦始皇修建的長城了!
“殿下,您真打算修建一條直達天山的鐵路?”
“當然!”
“那殿下可知,這樣一條鐵路所耗費的鋼鐵和錢糧是多少,需要多少勞工?”
朱允熥聞言堅定的拍案而起。
“孤不管花多少錢,付出多大代價,都要將這條路修成!”
“我大明百姓不能總想著防賊,我們要主動出擊,從長城內走出去,將可能存在的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
“這……”
幾人見朱允熥的態度這般堅決,也就不再勸說了。
“既然殿下心意已決,那微臣等就不勸說了,只是微臣等要勸諫殿下一句,這條路修起來大明財政五年之內緩不過來!”
“如果西域一直駐兵四十萬,大明財政撐死了還能支撐半年,半年後必定入不敷出!”
朱允熥見他們終於不再反對了,當即露出一個和煦的笑臉。
“還請幾位師傅放心,孤肯定是會撤回來一部分軍隊的,西域那邊留個萬人守著,不讓帖木兒帝國的人打過來就行了……”
幾人見朱允熥這樣說,當即拱手說道。
“如此甚好,那樣一來臣等也能少熬幾個夜,少掉點白頭髮……”
在朱允熥將三個老頭忽悠著去幹活後,張宗浚故意跟在幾人身後,等著朱允熥叫住他。
果然,在他剛要邁過門檻之時,朱允熥當即把他叫住。
“張愛卿留一下,孤有點事跟你商量!”
走出門外的三個老頭,聽到這話無不翻了翻白眼。
皇太孫又要跟張宗浚這個佞臣商量事了!
其實張宗浚也不能說是佞臣,如果主公賢明,他就能當個賢臣。如果主公昏庸,這傢伙絕對當不成忠臣,只能當個逢迎拍馬的佞臣。
好在皇太孫賢明,對他們三個師傅一直頗為重用,只讓張宗浚乾點打雜的事情,他們三個這才容忍了張宗浚的存在。
否則,他們早就聯名上書,讓老皇帝將這個佞臣從皇太孫身邊給除掉了。
在政事堂裡只剩下張宗浚後,朱允熥說話就隨便多了。
“張愛卿,剛剛有三個師傅在,孤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