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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她根據他早先的指令向左面微微一斜。

“砰”的一聲,挾持她的“劫匪”還來不及反抗,懷裡的人質已經被扯過去,男人的身體已經被他一腳利落的踢飛。

另一名被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到,傻愣在旁的中年“劫匪”,雙臂一扭,就地制服,被他拷上了手銬。

和任何一次任務一樣,無論過程多兇險,結局都很完美。

他掏出手機,正準備報警。

“等等。”卻被藍芹攔住。

藍芹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好幾次,逐漸試圖平穩了呼吸,細細的觀察。

一名“匪徒”被他踢得已經根本爬不起來,另一名被拷著手銬沮喪的趴在地面上。

任何一個角度看,身手很爛的他們,都不象“職業匪徒”。

特別,他們提過“不要怪我,誰讓你有個‘好’爸爸!”。

“能告訴我,你們這麼做是不是和我爸爸有關?”現在,她尚有點驚魂未定。

如果不是傅凌的突然出現,她真不知道後果會怎樣。

她的問話,讓他定住。

他的鐵掌,微微鬆開被他牢牢扭著雙臂的“匪徒”。

“呸,藍威不是人!”稍微得到一點自由,匪徒憤憤的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她怔怔的,任何人聽到別人辱罵自己的父母,都會心生不舒服。

但是,她反駁不出口。

因為,及時活在象牙塔裡的公主,也會隱約的知道父親的一些不光彩的作為。

只是,這麼多年,她一直捂著耳朵生活而已。

“我完了!我們都完了!”突然,中年男人開始眼淚大顆大顆的流出來。

那邊,被踢飛的另一個男人,也哽著嗓子嚶嚶哭泣,“多少家庭,因為該死的藍威都完了!”

傅凌的眸底開始染上暗色。

她發著呆,繼續聽下去。

“我們想綁你,只是想逼他言而有信而已!”

“他一句話拍胸脯說這個政府工程歸我們,我們把所有的身價都拿出來信任他,房子、車子當了,廠房抵押了,連老婆娘家的所有家當都咬牙投進去了,所有工程的材料都準備完畢了,他卻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說工程批給其他人了!這不是存心逼死我們?!”

“那麼一大筆的材料如果想要轉手,只有賤賣,賤賣回來的資金還不夠還銀行和金融公司的貸款!我們什麼都沒了!”

“就因為他受了賄賂!”

兩道絕望的聲音,控訴著她父親的罪行。

“老婆受不了孃家壓力,好幾次企圖自殺!我的兒子要被迫中止在外留學!工人吵翻天!放私貸的黑社會天天找上門!這些都是你們害得!為一己私利,不顧他人死活!”中年男人憤怒的狂吼著。

……

接著,還有很多很多話。

都是絕望的心聲,無情的咒罵。

她的眼眶逐漸發紅。

越聽,他的眸,更沉更冷了,身心被灰色的記憶吞沒。

母親尖銳的咒罵,最後被白布蓋上的滄桑、身心憔悴的面孔,不斷在他腦海裡盤旋不去。

雙側的拳頭漸漸握緊,隱隱的,他身上散發著抑制不住的肅冷。

隨著對方的控訴。

她一雙清眸凝結著強忍的淚珠。

“對不起!”突然,她上前重重的鞠躬道歉。

眼淚,落在了水泥的地面上,化成了溼潤的灰點。

他定住了,因為那個灰點,全身的肅冷,突的,漸漸的一點一點的抽離。

“能留下你們的電話號碼嗎?我會好好和我的父親溝通一下!”她真的覺得很難過,很抱歉。

這不是第一次了。

男人對金錢永遠貪婪不滿足的慾望,在她父親身上淋漓盡致。

兩個中年男人都呆住了。

沒有聽到應有的狡辯、對罵聲,反而聽到了不可思議的道歉。

他們都沉默了。

兩個人象有默契一樣,不用她開口求情,傅凌已經上前,冷著臉解開中年男人的手銬。

“走!要仇恨也該找準物件!”

這句話,他不知道是誰給對方聽,還是警告自己。

中年男人遲疑了一下,確定他們不會報警後,趕緊抹抹眼角淚痕,扶起自己的同伴,互相攙扶而去。

手機的鈴聲還在一次又一次不懈的響著。

她還在纏著睫羽,慚愧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