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爹爹為什麼生氣?”抱過貪吃的洛洛,揪著他的小鼻子,笑道:“爹爹沒有生氣,他……只是回房整理儀容了,因為啊……他跟你一樣臭美!”呵呵,現在我真的很幸福,因為我生命中重要的人都在一起,親情、愛情、友情……我一樣也不缺。天空一片昏暗,厚厚的雲層壓得很低,潮溼的石地板透出寒意,古色古香的粱柱掛著燈籠,昏黃的燈光照著溼地,修長的腳緩緩步行於空無一人的長走廊上。我又回來了吧?為什麼我仍會夢見這裡?這夢什時候才會結束?我已經不耐煩了,開始討厭這樣的夢!“你進幹什麼?出去!”尖銳的女聲劃破寂靜的天空。
是周音,我敢肯定是她,這幾日她總是闖進我的夢。順著聲音走了過去,透過窗前看見一臉憤怒的周音,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上痕跡。背對的男人拈起桌上刺繡,輕撫著上面繡花,低沉的聲音有些冷漠:“近來可好?”“不關你的事!滾出去!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大嫂,你竟對我如此無禮!”周音氣急敗壞地奪過他手中的刺繡,大聲叱呵。
“大嫂?”冷冷的聲音透出寒意,他緩緩轉過身,妖豔的面容映入眼內。好熟悉?他是……他是……熊漲?雙眼睜大,他……不用遮掩了嗎?他釋懷了過去?紅得滴血的雙唇緩緩開啟:“孩子……不是他的吧?”周音像是受到驚嚇了般,腳步踉蹌倒退一步,險些被木凳絆倒,雙手支在桌面上,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臉色蒼白,眼神閃躲,彷彿是在隱瞞著什麼,大聲吼道:“你……你胡說八道什麼?孩子當然……當然是他的!你……你……”熊漲眉頭微皺,修長的手指划著桌面,長長的睫毛蓋住眼中的不耐煩:“如今已不是大夫人當家,而我——熊家二少爺!”冰冷的聲音迴盪屋內。“你……”周音露出一絲恐慌,支著身子的雙手顫抖著。
“說吧,或許……我還會給‘你’的兒子一條生路!”僵硬的手指彎曲,似乎耐性已是到了極限,下刻就會爆發。周音睜大眼,眼中充滿恐慌,顫抖的聲音帶著哭腔:“你……你怎麼這麼殘忍?你難道忘了妹妹嗎?”“紗兒……紗兒……”低沉的男聲帶著痛苦,忽地,他猛地抬頭看向周音,臉上帶著恨意:“如果不是你,她也不會死!”周音害怕地向後退。“我……我沒又害死她,如果當初不是你為了得到妹妹,而出賣夏之媚。
她也不會整日鬱鬱寡歡而死,害死她的是你!”熊漲憤怒地一步一步逼近她,吼道:“住嘴!不是!不是!熊港不是他的兒子,他是誰的野種?說!是你逼走豬妹,而紗兒整日以淚洗面,責怪自己,最後……”“港兒是他的,是他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港兒是熊家唯一繼承人!你是不是害怕自己侄子奪走熊家財產,所以想剷除他。告訴你,你作夢!他……是……”熊漲握緊拳頭,冷笑一聲轉過頭對著門口大聲道:“把人帶進來!”“嘎吱”一聲門被開啟,兩名虎背熊腰的男人捆著年約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進去,他們壓男人壓倒在地,男人痛苦的呻吟:“大爺,放過我吧!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抬起頭來!”熊漲冷叱道,修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男人聞言抬起頭,猥褻的面容讓人莫名有種熟悉感,但我確定並沒有見過他啊!而周音卻出人意料,她整人呆愣住,眼中是恐慌,嬌小的身子不停的哆嗦,半刻,她卻又冷靜下來,可眼中還是帶著一抹恐慌。
“我不認識他!”“是嗎?難道你不覺得他長得很像你的港兒嗎?”“這種人怎麼像我的港兒……”熊漲十指緊緊相握,盯著跪倒在地的男人,聲音透出寒意:“是嗎?我也覺得奇怪。熊港既不像你,也不像大少爺,卻和這個男人有九分像!熊家唯一繼承人恐怕是要改姓了!”“熊漲!你是什麼意思?”周音憤怒地提高音量。“我什麼意思你再清楚不過了!需要將你們的港兒請過來認親嗎?這個男人……才是他的親爹!”“胡說,胡說!”周音失控大吼,恨恨地眼神射向地上的男人,似乎恨得將他碎屍萬斷。
男人也害怕的抖著雙腳,哀求著:“大爺……放過我吧,我……我並不認識這位夫人啊……”“來人,請少爺!”熊漲並不理會他們。“慢著!”周音高聲阻止。“不要叫港兒……不要叫他……不要!”熊漲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那麼你是承認了熊港是他的兒子?”周音咬著唇,一臉的恨意看著男人:“如果不是他……我……十九年前,我滿懷著少女的心嫁入熊家,可是換來的卻是獨守空房……他從不碰我,想的唸的只有那個女人……那日,我去西山拜佛,求它能幫我挽回他的心……可是,沒想到卻遇上這賊人,他竟將我……玷汙。
回來後,我誰也不敢說。害怕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