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比賽,自然要分出個高低來,英小姐比流蘇公子所用時辰稍短,自然這局在流蘇公子與英小姐之間,英小姐已是勝了半分,流蘇公子以為如何?”
“這是自然。”流蘇恍若絲毫不介意般。至此蒼月上至皇上下至黎明百姓莫不高興萬分,已驟然間將舸妮神話。
“只不過接下來我可要忝為中人,清玉公子以為然否?”流蘇又笑問,打定主意,既然我輸給了她,又怎麼能讓你勝了她。
“這是自然,最後一場是武戰,我清玉再不濟也不會與一個女人相鬥,更何況是還未成人的女人!早就聽聞蒼月樓大將軍武功高強,沒有人見識過,所以明日一戰由清玉來領教樓將軍的絕世武功!”清玉笑著說出早就作好的決斷。
“輸贏要如何算?”流蘇似是徵尋,但語氣卻不容忽視。
“既然由我來挑戰,我本應兩勝,才能令蒼月臣服,今日英小姐一戰已經勝了,所以明日我們武戰若是樓將軍贏了自然我騰國答應英小姐的條件,若是樓將軍與我打成平手,也算蒼月贏,我也自然答應英小姐的條件。但若是樓將軍輸了,咱們一勝一敗,自然誰都不會認輸。”清玉雖不好毒,但自認所用之毒,無不是天下奇毒,今日這寸裂丹與嗜心笑是自己壓箱底的毒丸,是多年的心血結晶,今翻竟然被流蘇與英舸妮都解了,而且還都不是什麼解毒高深的手法,就這麼平平淡淡地解了。
“好,就依清玉公子之意。”流蘇笑道。明日只要樓驚賢能保持不敗,打成平手便成。舸妮深望一眼流蘇,知道這流蘇是暗中幫了自己。
次日,玄玉南山一山谷內。清玉與樓驚賢對峙著,誰也沒有先出手的意態。另外觀戰的人只有流蘇以及他的侍童,清玉的侍從和英舸妮、英漓、荊鳳、樓詩瑩和錢克嶽。其他想要觀戰之人都被攔於谷外。
眾人幾乎是全都屏息以待,靜靜地望向兩人,只見兩人靜靜對峙了半日功夫,誰都沒有先出手。舸妮突然感覺到了氣場的些微變化,知道兩人馬上要動上手了,連忙拉過英漓向後退開。果然瞥見清玉與樓驚賢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出手,兩人一出手便見似全力相擊,只見掌風相觸之間火花四濺,剛猛絕倫。在傾刻間便見兩人手掌相交了四五次,一次比一次的掌力雄厚,這兩人一上來雖看似拼盡全力卻實際不然,都留有很大的餘地。
這是一場男人之間的決鬥,這是一場剛猛的較量。舸妮早就感覺到了樓大哥的武功深厚,但一直都沒機會見識,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掌力剛猛絕倫,內力深厚,如源源不斷之勢。舸妮在武學上只知道自己被火風逼著練的落氏心法,卻對其他武功知之甚少,更沒有人在武學上對自己特意指導過。但是場中其他人如流蘇錢克嶽卻都知之甚深,而樓詩瑩武功也是不俗,自是一看就明瞭。
“樓大將軍果然名不虛傳,外界沒有誰知道樓大將軍出自何門何派,今天看來,樓將軍卻是出自正宗的少林派。樓將軍掩飾得極好。”流蘇似是嘲諷般道。
“出自哪家倒不重要。”舸妮說,“我雖然不太懂,但看那清玉公子的掌力也是不弱,其內力更是極其深厚,我現在倒擔心這兩人要打到何時才能分出勝負來。”
“小舸妮說的沒錯,清玉公子與樓將軍都是剛猛相對,功力又不相伯仲,現在只不過才交戰,只怕打一天都未必分得出勝負來。這兩人是旗鼓相當的對手,即使有人讓他們停下來,他們也不會罷手的。”流蘇緩緩道。
“為什麼?”舸妮問。
“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千古難尋一對手,既然相逢,又怎麼會失之交臂呢?”流蘇說:“也就是說,他們不分出輸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若是不分輸贏倒也罷了。”舸妮道。
“只怕即使分了輸贏也會是兩敗俱傷!”錢克嶽也道。
“那可不行,兩敗俱傷,清玉受點傷倒還罷了,樓大哥可不能受傷。”舸妮急道。
錢克嶽看著舸妮安心地笑了,小舸妮終於對驚賢開始關心了,看來當年自己識人的眼光很不錯。
舸妮望著場中兩人,再看看天色已經正午,心裡盤算著。樓驚賢與清玉公子正打得難解難分,拳來腳往,毫不相讓。漸漸地日頭西移眼看日幕將落,舸妮心裡暗自焦急。
“流蘇公子有沒有辦法將這兩人分開?”舸妮問。
“舸妮太高看我了。”流蘇對舸妮一笑,“要想讓這兩人毫髮無傷地分開,除非那人武功比這兩人都要高出幾倍,在分開兩人的同時吸收兩人掌力或者將兩人的功力化於無形,不過這樣的人世上只怕是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