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臺上的船長依然在說一些激勵軍心的話,陳信無心再聽,心想,直到自己快失去父親的時候,才忽然明白,原來老爸對自己是那麼的重要。
就在這時,陳信忽然感受到身上的兩片心靈在呼喚自己,它們聲音交雜的叫:“父……親……,老爸……,別難過,父親……爸爸……”
陳信只差沒嚇的跳起來,之前它們只能簡單的傳遞情緒的反應,怎麼忽然間能說話了?心裡又想,大概是感到自己在想老爸,而又把自己當成它們老爸,於是出言安慰。
這時左胸的心靈又放出的訊息:“爸爸,對了!……猜對了。”右邊的心靈這時卻傅來疑問:“老爸,左邊的那個傢伙比我重半公斤!”雖然語焉不詳,陳信知道它指的是左邊的半塊。
左邊的接著說:“對了,右邊那個傢伙也說對了。我重半公斤,我重半公斤,我這個傢伙比那個傢伙重半公斤。兩個傢伙不一樣重。”話倒是越講越順,不過講話的文法很奇怪。
陳信忍不住真的拿出作父親的架子責備它們:“什麼傢伙不傢伙的?”
右邊的心靈又搶著說:“老爸自己都叫我們傢伙。”
陳信一時間倒是啞口無言,它說話還真直,自己倒真的都是說這兩個傢伙,這時左邊的有點害怕的問陳信:“爸爸,是不是我們錯了?”
陳信心中告訴他們:“是我錯了,我該幫你們取名字。”
兩邊的心靈同時靜默了下來,只傳來期待的感覺,陳信心想,右邊那個似乎比較性急……急……?叫他吉吉好了,左邊的似乎蠻快樂的,叫他樂樂好了,還沒叫他們,兩個已經吵開了。
一個在叫:“我是吉吉,我是吉吉……”
另一個在比大聲:“我叫樂樂,我叫樂樂……”
陳信馬上頭大,心中大叫:“停!”
兩邊忽然安靜下來,樂樂悄悄地說:“爸爸生氣了。”
吉吉跟著說:“樂樂太大聲了。”
樂樂馬上不依:“吉吉也有吵。”
陳信又好氣又好笑,心說:“你們輪流說話就很好。還有,我在聽別人說話的時候,你們別說話。”
吉吉和樂樂倒是乖巧的應:“是,老爸。”
不過吉吉忍不住又加了一句:“不過老爸現在沒在聽船長說話。”
陳信正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句話似乎有教訓老爸的嫌疑,這時王仕學在旁碰了陳信一下,皺著眉頭悄聲的說:“陳信,你沒事吧?”
原來適才陳信雖然和吉吉、樂樂對話,但是因為是以心靈相通,所以只是在數秒間的事,而這數秒中陳信的神色百變,先是吃了一驚,然後又是高興,又是生氣,還加上幾分好笑,難怪王仕學在一旁覺得不對勁。
陳信向王仕學尷尬的笑了笑示意沒事,定下心神聽船長說話。只聽船長慷慨激昂的演說正要終結,陳信聽到後面幾句:“……所以我們就算拋頭顱、灑熱血,也要將鳳凰星上的眾多同胞解救脫離叛軍的魔掌。”
這些話挺熟的,陳信轉念又想,吉吉、樂樂這兩個小傢伙,告訴它們當自己聽人說話的時候要安靜,倒真的蠻聽話的。
這時船長又說了:“另外我們這艘卓卡本來還擔負著一樣重要的任務,因為這是一件極機密的任務,所以只有我和副船長、參謀總長、控管總長、以及戰務總長五個人知道。但是卻出了一件意外……”
船長面色凝重的說:“無論如何,現在我們要找一樣大約五十公分長、四十公分寬、十五公分厚的物質,它的顏色略呈淡黃,這件事非常嚴重!如果有人見過誰持有這樣東西,請在會議後立刻提出,現在為了防範未然,請各位在此稍後,可以自由活動,但是不要離開這間大廳,我和參謀總長選了幾個人必須搜查整艘卓卡。”
陳信、王仕學、那雷可夫對望了一眼,心中大驚,船長說的不就是那東西了嗎?
這下麻煩大了。
隨著船長一行人走出大廳,廳中的人也四散開來鬧哄哄的討論起來,王仕學一拉陳信和麵色蒼白的那雷可夫向著沒人的角落走去,一面走,吉吉和樂樂還不甘寂寞。
“船長在說我們。”這是吉吉。
樂樂跟著說:“糟糕了、糟糕了。爸爸怎麼辦?”
陳信哪知道怎麼辦,腦中正一團混亂,想著種種後果。
吉吉又說:“老爸你不要我們了?”
樂樂也樂不起來了,哀求的說:“爸爸不要丟掉我們。”
陳信只好對它們說:“吉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