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也確實只有層次相差不多的時候才能互相理解。
當你的另一半比你強勢和強大太多的時候,你很難放平自己的心態,更很難和另一半保持同樣的思維層級。
少君便是如此。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他只是感受到了自己的尊嚴和人格被踐踏。
雖然動手的人是明明。
但他還是要臉的。
尤其他現在已經是少君了。
深吸了一口氣,少君沒有發火,只是聲音同樣冷澹了下來:「我去招呼一下熟人,你們姐妹也許久未見,多敘敘舊吧,我就不打擾了。」
不等明明回覆,少君便徑直離開了原地。
明明眼神深處閃過一絲失望。
她是想緩和萍萍和少君之間有可能的潛在矛盾。
但少君沒有聽出她的深意。
黎青讓聽出來了,而且完全能理解少君的生氣。
所以黎青讓又再次為少君解釋道:「明明,少君生氣是應該的,你別怪他,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挑撥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黎青讓的認錯很誠懇。
畢竟他說的全都是大實話。
他就是在明挑事。
明明搖頭道:「他聽不出來我是為了他好。」
黎青讓繼續為少君辯解:「這很正常,他又不是我,哪有我這麼瞭解你。男人嘛,更關心自己的面子,不會關注你對他的苦心的,而且你的表達方式過於強勢了。明明,你要明白,少君不是我,你不能指望他能對你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容。雖然本質上少君的確是個吃軟飯的,但是人越是缺什麼,就越是不能被人擺在明面上說。我敢光明正大的吃你的軟飯,少君是做不到的。」
驕陽聽不下去了。
自家男朋友的茶技,簡直飄香四溢。
再多聽兩句,她怕自己能當場吐出來。
憐憫的看了明明一眼,驕陽果斷閃人。
雖然她也不知道黎青讓為什麼要在明明面前給少君上眼藥,但是驕陽還是相信黎青讓在正事上的操守。
黎青讓在持續的輸出:「明明,你也要理解一下少君。既然你選擇了他,就要保護好他的自尊心。少君需要的是一個溫良恭順背景深厚的太子妃,不是比他自身更加輝煌強勢的太子妃。」
明明終於被黎青讓這番話激出了反骨:「難道我還要為了男人放棄事業不成?」
黎青讓聳了聳肩:「據我所知,少君確實有這個的想法。在很多男人心裡,女人就應該老老實實在家相夫教子,可以理解。」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之前在明明面前,他也表現過茶藝,只是太淺嘗輒止了。
黎青
讓很後悔。
他應該加大力度。
說幹就幹。
黎青讓向來都是一個行動派。
不過他本質上畢竟是一個純潔善良的好男人。
在茶藝方面,他只是一個門外漢,算不上特別擅長。
稍微用點力,就有些流於痕跡。
明明不傻。
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皺眉看向了黎青讓。
片刻後,她的眼神變為無奈。
「萍萍,不要挑撥我和少君的感情。」
「啊?我沒有啊。」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
抗拒從嚴,回家過年。
自己沒做過的事情,黎青讓當然不會承認。
但明明的嗅覺十分敏銳。
她只是無法對萍萍生氣。
「萍萍,你的佔有慾實在是太強了。」
明明甚至感覺有些好笑:「我和少君在一起,你居然能吃醋到現在,你是個女人啊。」
要是萍萍是個男的,對她心生愛慕,她可以理解。
但萍萍明明是個漂亮妹妹。
還有了驕陽。
竟然對她還能產生佔有慾。
明明只能佩服。
「萍萍,姐妹和男人發生衝突,我永遠站姐妹。但我很直,這輩子都不會彎的。」
明明拍了拍黎青讓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沒有魅力,是性別不允許。你要是個男的,我肯定選你。」
黎青讓的眼神開始微妙起來。
巧了。
我還真是個男的。
明明你說話算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