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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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敗的宮殿,鮮血淋漓的死者。
火焰將繁華的城邦毀滅。
維拉德,那個王之男人,仍然佇立在那兒。
“很痛苦嗎——”
維拉德嘲笑般的對我說著。
我喘息著,想要釋放掉全身莫名的痛苦。
“這就是你所追求的力量。”
“劫之眼的力量——”
“劫之眼……”我呼喚著這個名字,想要回憶起來,是否在哪聽過。
“就此葬送生命會比較輕鬆。”
王的聲音很悠遠,似乎是在告誡著後輩。
“如果繼續下去,那麼將是永遠無法掙脫的深淵——即使是死,也不想進入的深淵。”
“這點痛苦,只是開始而已……”
我咬緊牙關,把痛苦的聲音生生嚥下。
“我…不會死…也…不能死!”
“不能死?”王似乎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第一次睜開了那雙眼睛。
右眼,是金sè的瞳孔。
彷彿亙古流傳下來的高貴和神秘。
能看透未來,洞穿歷史的河流。
那隻右眼,給我如此的感覺。
“我……要保護由佳……保護美玲……”
“呵呵。”王笑了起來,“保護所愛的人?”
“你能嗎?”
“能!”痛苦幾乎要衝出喉嚨,但是打顫的牙關卻緊緊把他鎖住,不能在他面前認輸,我可以輸給任何人,但絕不能輸給他!
“你會嚐到絕望,為無法形容的喪失感和自己的無能而咬牙。”
金sè的眸子似乎看穿了未來,王者不屑的嘲笑著我的願望。
“你會失去所有……”
“就像我一樣……”
畫面開始模糊,只留下耀眼的金眸還在閃爍著。
美玲家別墅。
美玲、由佳、菊理、雪子和賢久都坐在沙發上,但是幾人沒有劫後餘生的興奮,只是沉默地看著床上皺著眉面sè痛苦的零時。
把憤怒幹掉後,零時就昏迷不醒,哪怕是用菊理的治療只能恢復他的外傷卻無法救醒他。
“還沒理解就濫用的後果,你到底有多傻。”美玲低沉著,喃喃的道。
“太過分了!”由佳眼睛含淚對著美玲,哽咽的道:“零時君是為了救我啊……”
“阿諾,還是把他送到醫院吧。”看到由佳憤怒的眼神,雪子連忙道。
“沒用的。”美玲搖了搖頭,“全身神經被破壞大半,這還不算致命傷,菊理是能夠治好的。但是我恐怕,他昏迷不醒的原因是生命力的流失。那樣的話,能活著就是奇蹟了。”
“那零時前輩他……”雪子遲疑道。
“所以我才帶他來這裡。”美玲淡淡的回答。
“喂!你這個女人,不要說這種聽不懂的話啊!”擔憂至極的賢久不滿的揮舞著拳頭,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上去,“到底有什麼方法能就他就說啊!”
美玲嘆息了一聲,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有辦法治好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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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道場裡,只留下了昏迷的零時和正襟危坐的美玲。
零時現在一絲不掛,但是赤果的身體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殷紅,六根燭臺成六芒星把他圍在zhōng yāng,燭火不斷的閃爍著,似乎下一秒就要熄滅,如同零時的生命般。
美玲用手心抵在零時的眉心。
“我知道這不應該,但是,對不起,零時,我只能用這種方法救你。”美玲閉上眼睛,緩緩褪下自己身上的和服,“原諒我——”
“臨、兵、鬥、者、皆、在、列、陣、前、”
忽然,一個亮紫sè的法陣浮現在零時身下,臨兵鬥者皆陣在列陣前九字真言分屬九方,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坐鎮四域。
一縷縷溫和的能量開始滲入零時身體,彌補著他破爛不堪的肉身和靈魂。
其實剛才美玲為了不惹由佳她們擔心,沒有和他們說。零時最致命的傷,不是什麼生命力的流失,而是靈魂的受損。所以菊理的天使無法治好他,而外傷基本痊癒的他卻依舊無法醒來。
但是靈魂是人最神秘和脆弱的地方,一旦靈魂受創,輕則記憶缺失成為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