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可不是為了您。”劉氏掙開永安侯的臂膀,向旁邊移動了身,略帶幾分酸澀:“龍舟會這麼熱鬧,侯爺沒陪柳姐姐逛逛?”
永安後一臉便秘狀,苦不堪言嘆息:“別再提她。”
“您……頭疼?”
哪怕吃醋,鬧著彆扭,劉氏依然很注意永安侯的狀況。
“不單單是頭疼,我的臉面和侯府的尊嚴體面被她丟得一乾二淨。”永安侯痛苦的呻吟,“這麼多年,她沒一點長進,越發不成體統。”
劉氏扭著身子坐回永安侯身邊,抬起手指為他掐了掐頭,動作溫柔卻不肯同永安侯說話,更不會順勢說柳氏的壞話。
永安侯格外看重劉氏,有小脾氣,吃醋,識大體,懂規矩,曉得心疼自己。
她越是不問,永安侯越覺得該同劉氏解釋一二,“她非得纏上我,推都推不開。”
劉氏的手指順著脖頸子向下已經按到肩膀,在永安侯耳畔吐氣如蘭,“躲不開?”
永安侯一把摟住劉氏,“心尖兒,我若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
“侯爺!”
劉氏媚眼如絲,堵住永安侯的口,即便做了祖母,她依然宛若少婦風韻猶存,“您再說這樣的話,看人家理不理你。”
永安侯低頭吻了吻懷裡人的嘴角,以前還沒覺得,自從多了柳氏後,他越發珍惜劉氏了,從懷裡摸出一根手鍊,親自戴在劉氏手上,“本侯親自選得,喜歡嗎?”
“就給我一個?還是別人也有份?”
靠在永安侯懷裡,劉氏擺出的姿勢更凸顯自己身材曼妙妖嬈,永安侯目光深邃,恨不得就此好好疼疼愛妻,“只給你的。”
“這還差不多。”
劉氏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上的手串,察覺到永安侯身上傳來的熱度,嫁給比自己年歲大的男人還是有好處的,永安侯保養得很好,可到底五十多了,而劉氏保養得更好,更顯年輕,年歲又比永安侯小,自然更得寵。
即便她撒脾氣,永安侯也會寵著她。
“侯爺。”
“嗯?”
“妾身同您說正經事,您別……別……”
劉氏嬌嗔的推了推胡鬧的永安侯。
永安侯握住劉氏的酥胸,“你說,本侯聽著。”
“我說得話您不一定愛聽。”劉氏坐直了身體,整理鬢角和衣衫,“今兒得事,您怎麼看?”
“萱兒和朱洪濤的婚事?”
“不是。”劉氏搖搖頭,“侯爺就沒看出來皇后娘娘自從對四殿下另眼相看後,身子骨越發了?以前皇后娘娘病怏怏的,連對陛下都沒太多的心思。”
“你怎麼知道皇后對陛下沒心思?”
“一個女人對自己丈夫是不是用心,我還看不出?”
劉氏深情的眸子隱含一絲的幽怨,“每日照鏡子見得太多了。”
永安侯心一熱。
“我說句侯爺不愛聽的,咱們同貴妃娘娘是至親,同三殿下一向親厚,侯爺……為了三殿下您付出得也不少,前些年陛下還常常召您入宮,如今您已經很久沒同陛下論私交了。”
“在貴主兒面前,我只能順著娘娘說,我看中宮和四殿下並非無慾無求。越是不顯山的人越是危險。三殿下被陛下架得已經很高了,萬一輕視其餘皇子,被人抓住機會,對三殿下沒好處,對咱們侯府更沒好處。”
“你得意思是四殿下不爭是爭?”
“妾身一個後宅婦人哪懂得朝上大事?”劉氏自謙,輕聲說道:“多些警覺沒有壞處。”
“賢妻所言甚是,過一陣我親自同三皇子說說。”
劉氏不再提起此事,同永安侯小聲交談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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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蘇臻真手腕的鐲子引得蘇逸頻頻注視。
“爹,鐲子怎麼了?”
“以前沒見你帶過。”
蘇逸怎麼看怎麼覺得寶貝女兒手上的鐲子像四皇子的,皇后把鐲子賜給四皇子時,蘇逸在朝臣之列,他眼睛好用掃過一眼就能記個大概。
“一個朋友送的。”蘇臻真不是不想拿下來,可不知怎麼搞的,鐲子死活摘不下,她用了好多辦法都不成,價值連城的鐲子也不能敲碎啊,“我正想辦法把鐲子取下,還給他。”
蘇臻真甩動手腕,連鐲子都同他是一夥得不成?
蘇逸見蘇臻真手腕被擼得通紅,止不住心疼,“別硬往下拽了。”
“可是……我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