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二掌櫃眉頭緊皺,顯然是對幾人的耐性耗盡。 “既然我們信不過你們請來的大夫,自然是要另外請大夫。”矮個子小廝眼珠子一轉,扶著他家主子的手抖了抖,“公子,來時奴才看到城繁路對面就有醫館,奴才不放心他們請來的人給您診治,不如請了去請對面的大夫前來看診。” “如此一來,誰也不佔了誰便宜,公道的很。” 矮個子主子丹鳳眼塌鼻樑,薄薄的嘴唇,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去,請人來。” “是,奴才這就去。”小廝得了主子的點頭,站起身得意的看了一眼二掌櫃等人,隨後跑了出去。 眾人見狀又開始議論紛紛。 城繁露的小廝隱隱開始有些不忿,對一旁的二掌櫃說道,“二掌櫃,我們城繁露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這樣攀汙的,今日這主僕幾人還未明白真相之前就對我們城繁露指指點點,眼下竟然還口出狂言說我們請的人同我們勾結,往後我們城繁露在汴梁城如何立足做生意?” “你也知道你們是開門做生意啊?”留下來的高個子小廝一臉不忿,“還是那句話,要是我家公子有個好歹,你們城繁路必定吃不了兜著走。” 高個子小廝的主子抬手阻了阻,“無礙,請了大夫來瞧瞧就行了。” “可是公子你......” “無需多說。” 另外一個‘遭殃’的男子面帶愧色,“今日之事是我對不住梁兄,待事情查清楚,我定會給梁兄一個交代,絕不讓梁兄受此無妄之災。” “茅兄言重了。”被叫梁兄的人急忙推脫。 “我告訴你們,今日要是我梁兄有半點差池,你們整個城繁路都得陪葬。”茅兄惡狠狠的盯著周圍的一群人,眼底全是狠色。 房間內的沉嶠見狀戰術性後仰,“這兩個毛頭小子該不會真的以為皇帝能保得住他們吧?皇帝連自己都護不住,還能護得住其他人?”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連讓我看不起的資格都沒有。” 眾人面面相覷間卻也覺得這話有理。 “讓人去通知京兆尹,總歸要把這場戲唱到皇帝面前才好,不然豈不是會讓他失望了?只是......”沉嶠頓了頓,“我手上樑家的罪證還不夠多。” “尚苓。” “姑娘。”尚苓上前一步。 “你回去一趟,找下汴梁王,待我們進宮後讓人送一些梁府的罪證來,這段時間皇帝啟用梁府給了他們莫大的榮耀和錯覺,以為終於到他們光耀的時候了。” “如此就給皇帝打個樣,讓他別太得意了。”沉嶠讓尚苓回去王府。 “奴婢這就去。”尚苓福了福身準備離開。 暗七卻在這時候進來了,徑直走到沉嶠面前遞上一個未啟封信封,“姑娘,這是王爺讓人送來的,說姑娘應該用得著。” 沉嶠和尚苓互相看了看,接過來開啟一目十行,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化成一句,“知我者,王爺也。”喜歡春色滿汴梁()春色滿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