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沈嶠有氣無力地聲音打斷了祝可連續問話,“外面傳言都是真的。” “你說什麼?”祝可拔高了聲音反問。 “這些日子之所以王府閉門謝客,就是王爺帶我去尋了名醫。”沈嶠說道這裡苦笑,“可是遍尋了名醫,得到的都是藥石無醫四個字。” “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加之......” “大婚時日到了,我想做個漂漂亮亮的新娘,成為他的妻子,雖然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陪他多久......”沈嶠說著說著留下眼淚,“可我還是奢望著能陪他一天是一天。” “怎麼會這樣?我一直不信外面的那些傳聞,我寧願這是你們編造出來的謊言,是用來迷惑別人的障眼法。”祝可依然是不相信,臉上的震驚久久沒有收回。 “那次我噩夢之後,我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精神狀態不好了,昏迷不醒......其實就是一個預兆。” “你說你精神越來越弱了?”祝可敏銳地提取到沈嶠話中的重點。 沈嶠點點頭,依舊毫無保留地說著,淚眼朦朧地講述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她的聲音一度顫抖。 她甚至還幻想著和汴梁王兩個人相依相伴。 然而,她之前的大病一場之後,再也沒有好起來過。 她的世界開始坍塌,她所擁有的東西好像在慢慢的消失。 只剩下無盡的悲傷和孤獨。 “或許這就是命吧。”沈嶠已經泣不成聲,最後終化於成這句話。 “你明明是這樣好的一個人,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你?這太不公平了。”祝可抑制不住的憤怒和悲傷。 “無妨,這些日子裡我已經想明白了。”沈嶠搖搖頭,“你也別太難過了,今日我讓人將吳谷給叫來了,晚些時候等我結束了,你去見他吧。” “不過你得答應我,得悄悄地,別讓你父親母親知道了。” “我知道了。”祝可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煩。 卻被沈嶠精準的捕捉到了。 “郡主,時辰差不多了。”慧靈捧著喜冠上前提醒沈嶠。 尚苓扶起沈嶠,祝可站起身守在一旁,突然起身的暈眩讓她有些不適應。 “奴婢給姑娘戴上。”慧靈小心翼翼地給沈嶠戴上喜冠。 “吉時既然到了,你們做一下最後的準備,我先去外面,等你有需要的叫我一聲。”祝可反應過來之後對沈嶠說道。 “你去吧,別走太遠了,一會兒遊街你作為我朋友,還需要跟著我一起呢。”沈嶠叮囑。 “恩,我知道了。” 祝可轉身離開。 等人走遠了,尚苓才低聲開口,“姑娘這戲演的可真棒,奴婢算是又見到姑娘不同尋常的樣子了,讓奴婢開了眼。” “她不過是想出去通風報信而已,反正我也無聊,就拖著她聊聊天,這不......”沈嶠對著鏡子摸了摸流蘇,“時間過得快多了。” “還是郡主的主意多。”慧靈跟著誇讚。 “行了,你們的馬屁啊還是留著以後用吧。”沈嶠點了點慧靈的頭,“去看看,人都到齊了沒?”喜歡春色滿汴梁()春色滿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