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便死死拉著程小小快步離開。程小小三步並作兩步也跟不上他的步伐,直到氣=喘=籲=籲後他才停下來,冷冷回頭看著程小小:“你就這麼不想見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們經歷過那麼多美好的時光,你都不記得了嗎?”
“我們今天就回去,回頌家堡,一刻都不耽擱。”頌輕風狠狠盯著程小小。
程小小看到他眼裡抑制不住的怒氣,乖乖地點點頭,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在敷衍我!我寧可你跟我吵,跟我鬧。你這樣算什麼?表面迎合內心牴觸?打定主意找機會再走?”頌輕風突然怒吼:“這是你逼我的,今早我見你不在房間,才聽了父親的話,叫人送信給陌尋簫,說你被吳應道強=暴=後擄到半山派。以他的性格,應該會殺很多人吧,他永遠都無法被正派接受了,永遠!”
程小小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看著眼睛紅紅的頌輕風,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他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狂躁的人。
“我也不想的,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安安心心只想著我一個人。”頌輕風手上力道更大了,疼得程小小眼淚差點掉下來。
“對不起,小小,對不起,弄疼你了吧,都怪我,再也不會了。”頌輕風發現程小小的異常後忙說,一臉愧疚之色。
“沒,沒事。。。。。。”程小小拘謹地說。
頌輕風聽了她的話面容僵住:“你以前對我不是這種態度的,只有我才能真正對你好,我連命都捨得。你不信的話就試試,看看他會不會用性命來愛你!”頌輕風看出程小小對自己的疏遠的態度更加氣憤,冷著臉恨恨地說。
☆、第一百二十二章 撕心裂肺
第一百二十二章撕心裂肺
程小小疏遠的態度激怒了頌輕風,他恨恨地說:“他在雪谷都沒捨得拿命來換你;他做不到的;我們試試。”
頌輕風說完便不理一臉驚恐的程小小,扯著她的腕子繼續走。來到路邊馬下;夾人上馬;用力地抱著她,似乎在發洩什麼情緒。
程小小忍著痛顛在馬上;不做任何抵抗,以免招來他更過分的舉動。程小小這樣想,殊不知頌輕風氣得就是她這種疏遠的態度,那讓他感覺自己在她心裡已經完全沒了位置;已經完全沒了機會。
頌輕風策馬狂奔了一陣,直到日落西山,才在一處草屋前停了下來。
牽馬上前,推開有些破敗的門:“我們以前也住過這樣的小屋,還記得嗎?在險江邊。”頌輕風恢復了溫柔的語調,微笑著看向程小小。
程小小也想作溫柔狀,無奈實在裝不出來,人的情感很複雜,她無法對一個逼死自己哥哥的人的兒子敞開心扉。更何況,她的心裡早就裝進了一個人,很早前就被不知不覺裝進來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直到在冰洞裡。
頌輕風看了看面無表情的程小小,沒再說話,推門而入。生了火之後,兩人吃了些隨身帶的乾糧。頌輕風將屋內僅有的一張小床上鋪了些乾草,再墊上自己的披風。程小小就在這床上睡了一晚,頌輕風老老實實地守了一晚。他雖生她的氣,但他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做些強迫她的事情,吳應道的事情已經讓她很受傷了,他不會,他捨不得。
兩人走了十幾日,不知是要往哪裡去,頌輕風不說,程小小也不問。頌輕風看著程小小一直冷淡的臉色,心漸漸涼了,一種無邊的絕望充斥在心頭。
頌輕風默默下馬,牽馬到河邊飲水,身邊是同樣默不作聲的程小小。
“這情景熟悉嗎?也是在河邊,你還落了水。後半夜好冷,我抱著你睡。”頌輕風眼裡有些悲慼之色,緩緩說。
“多謝頌大哥照顧。”程小小猶豫半天,擠出這句話。
頌輕風死死盯了半天,一張俊臉上是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表情。過了半晌,慢慢轉頭,臉上帶著一絲絕望的神情看向前方小路。
馬蹄聲漸近,一匹紅馬絕塵而來,馬上是一個黑衣人。陌尋簫,程小小有些激動,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有些站不穩。
頌輕風夾著程小小上了馬便向山上飛奔,陌尋簫緊隨其後。兩匹快馬濺起一地枯枝敗葉直奔了一個時辰,方在一個懸出一角的峭壁處停了下來。程小小撫了撫已被風吹得有些疼的臉,方才速度太快了。
“你和爹說小小被吳應道擄到半山派,卻是騙我。”陌尋簫一身黑衣破了幾處,臉上和手上都是斑斑血跡,整個人如從地獄血窟中走來一般,渾身的暴戾之氣尤盛,如修羅鬼煞。那雙眼睛泛著血光,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是騙你。”頌輕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