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守,也勝過在江湖上痛苦折磨——這裡的確有他嚮往的自由,可也如同深淵般充滿了無邊痛苦……
李蘭菱和李玉瓏將李驚鴻和蘭秋雲的屍體收藏好後,放於車上,冬天倒也不必用冰鎮住,只是行走起來極慢,本來半天的路程,走了半日才到一個小鎮,臨時休息了一下,將馬車停放在柴房裡,特意選了個正對柴房的房間,好監視柴房的一舉一動。
一夜無事,次日一早,兩人往柴房去時,車上已經沒有了屍體。李玉瓏和李蘭菱心裡都納悶起來,是殺人的人怕我們找到線索嗎?可他為何不乾脆毀屍滅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忽然李玉瓏指著地上說:“蘭菱,這塊令牌很像是武林中人所用。”李蘭菱撿起那塊黑色的令牌,疑惑的說:“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十五、寧可枝頭長相守 何必陰陽兩相違
李玉瓏忽然說:“這是馮門的黑金令牌,柳馮曾經給過我。”李蘭菱說:“難道是馮門的人?”李玉瓏接著說:“難道是因為我們是反賊,怕連累馮門,所以痛下殺手嗎?”李蘭菱說:“可馮門的人都是一身正氣,就連銀髮婆婆這些怪人也都是和善可親,誰要置我們於死地,不過我們會去馮門問個明白,這塊令牌不會毫無來歷。”
李玉瓏說:“一切小心為上,這一路上多加留心。”說話間不由想起和蘭秋雲在江湖上漂泊的日子,蘭秋雲對自己處處照顧,如今斯人已去,千軍萬馬中也只是贏來女將軍的美名,死得如此不明不白,到底是什麼人害了他們呢?
兩人來到馮門,一個馮門弟子過來說小姐請他們去觀風亭一敘,李蘭菱和李玉瓏都覺得極為納悶,來到觀風亭,馮杏已經備好了酒菜,邀兩人坐下。兩人心裡都覺得極為奇怪,回頭看馮門弟子早已離開,馮杏又口不能言,李玉瓏問:“馮姑娘何必這麼客氣,天這麼冷,別凍壞了身子。”
馮杏淡然一笑,指著桌子上的酒菜,緩緩坐下,李玉瓏和李蘭菱都覺得極為納悶,馮杏舉起杯子,往李玉瓏身前敬來,李玉瓏接住杯子,馮杏又遞給李蘭菱一個杯子,然後自己舉杯而飲。
李玉瓏心裡尋思,馮杏本來並不是善於接待之人,又不和莫少剛在一起,她到底心裡在想什麼?當下輕輕用銀針試探酒杯,銀針登時變色,李玉瓏面色一變,抬頭再看馮杏,只見她玉面頓時一改,手上長劍已然向李玉瓏刺來。
李玉瓏登時一急,手上一動,一劍刺了過去,馮杏手上長劍被劍氣擊落,胸前也結實的中了一劍。李玉瓏厲聲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們?就算是給馮門帶來麻煩,也不至於如此!”李蘭菱看著變起倉促,竟然不知如何應對。
忽然間聽到撕心裂肺的叫聲傳來:“杏兒!”莫少剛衝了過來,抱著馮杏,大哭說:“杏兒,是我害了你,這是為什麼,我們就要在一起了,為什麼會這樣!”李玉瓏和李蘭菱面面相覷,馮杏已然香消玉殞,不復作答,莫少剛霍然起身,哭著說:“你們殺了我吧,是我殺了李驚鴻,是我殺了蘭秋雲!他們都不提防,因為他們都知道我不是壞人,他們以為我是馮門的人,馮門的人!為什麼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殺人!”
李蘭菱厲聲說:“你可知道你殺了人我們有多痛苦,就算給你們馮門帶來多大的麻煩,為何要殺人?”
莫少剛仰天大嘯一聲,說:“是,我不該殺人,可你們知道嗎?杏兒中了‘七絕殺龍’,‘七絕殺龍’,我不計一切後果殺了人,我該死,可是該死的是我啊!”他抱起馮杏,痛哭流涕,李蘭菱和李玉瓏都覺得心亂如麻,不知所措。
莫少剛大哭說:“杏兒,我本來以為殺了他們之後,拿到解藥就能帶你遠走高飛,我求柳公子答應幫唐夫人管理馮門,就是想讓我們遠走高飛啊,為什麼,為什麼老天這麼心狠!”他抱著馮杏,身影漸行漸遠。
李玉瓏恨恨的說:“是冷秋水乾的好事。”身後忽然傳來衣袂破風的聲音,只聽柳馮說:“冷秋水為了稱霸武林,無所不用,她最擅長的,就是用毒藥威脅高手的親人,讓他們不得不聽從安排。李驚鴻正好是大唐的王子,宋朝的眼中之釘,冷秋水肯定是想討這個好,向皇上邀功。”
李蘭菱心想:那李驚鴻的屍體呢,去了哪裡?誰帶走了?為什麼留下一塊黑色令牌,是馮杏知道莫少剛殺了人,刻意引我們來的嗎?
柳馮說:“我來晚了,其實我聽說杏兒邀請你們,我就知道出事了。”李蘭菱說:“我要找冷秋水這賤人報仇!”柳馮大聲說:“如果蘭菱要報仇,就別急於求成,現在皇宮之內,一定爭得水火不容,宋皇后已經幫皇帝